月櫻以為,玉珊是去給她弄情蠱瞭。
殊不知,玉珊在出宮後,便去瞭城外的一處山上,與君墨淵碰面瞭。
三天後,玉珊拿瞭所謂的情蠱,再次入宮。
將情蠱交到月櫻的手裡,月櫻喜不自勝,連忙讓人伺候著她沐浴更衣。
盛裝裝扮後,月櫻以後宮瑣事為由,前往盤龍殿,求見君冷顏。
君冷顏本來不想見月櫻的,奈何月櫻是有公事,稟告於他。
他淡淡蹙眉,還是讓月櫻進瞭盤龍殿。
月櫻入瞭殿門,懷著激動的心,一步步走向君冷顏。
當她看到,幾乎大半個月沒有見面的君冷顏,她一時情難自控,跪在君冷顏的面前,低聲哽咽哭泣起來。
“陛下……”
君冷顏不悅地看向她,低聲問:“你哭什麼?”
月櫻捏著帕子,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君冷顏回道。
“臣妾是因為,這些日子不見陛下,太過想念陛下瞭……所以,臣妾一時情難自控,還請陛下恕罪……”
君冷顏不耐煩地冷聲道:“收起你的眼淚,別給朕來這一套。有些事,不必朕明說,你心裡自己也明白。當初,陷害先皇後那件事,你也不是無辜之人,先皇後的死,你也參與其中的……”
月櫻的身子一顫,她眼底,湧出許多恐懼。
君冷顏不會這會兒,要和她秋後算賬瞭吧?
她自然清楚,君冷顏口中的那個先皇後指的是誰,除瞭月千瀾,再沒第二個人。
早在幾日前,君冷顏便昭告天下,他的皇後唯有月千瀾一人。
月傾華污蔑先皇後,又毒害大皇子,當即便被廢瞭後位,被貶為庶人——
雖然,她曾經位居後位,可這身後事,君冷顏是沒給她一點的體面。
所以,如今上瞭皇族譜牌位的人,唯有月千瀾一人。
沈氏知道這件事,當即便昏死瞭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半身不遂,成瞭一個活死人。
月晟豐現在,看都不看那沈氏一眼,沈氏整日在她的屋內,以淚洗面。
死,死不瞭,唯有一日日地活著受罪。
若非沈氏如此,恐怕君冷顏,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沈氏——
一旦思及此事,月櫻便心底打鼓。
這下一個君冷顏要對付的人,不會就是她吧?
月櫻嚇得要命,她連忙磕頭請罪。
“陛下,臣妾當初是被月傾華給威脅的,臣妾真的不想那麼殘忍地對先皇後啊……臣妾都是身不由己,才那麼多的啊。陛下息怒啊……”
君冷顏冷冷地看著月櫻,他眸光流轉,也沒想著,要這時候處置瞭月櫻。
畢竟,月晟豐如今手上握著的權柄,還不小。
很多事情,他必須得榨幹月晟豐的最後一絲價值,才能徹底除掉月傢。
君冷顏放下手中的書本,沖著月櫻擺擺手。
“罷瞭,那件事過去就過去瞭。隻要你以後,是個好的,朕就不好太過苛責你瞭。隻要你安分守己,不再興風作浪,朕的後宮,還是能給你一席之地的……”
月櫻嚇得一身冷汗,她以為,自己的末日將要來臨瞭呢。
誰能想到,君冷顏突然就改變瞭主意。
她心底,欣喜若狂。
連忙磕頭謝恩,而後她眸光閃爍,殷切地起身,親自給君冷顏泡瞭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遞到君冷顏的面前。
殊不知,她早就趁著君冷顏不註意,將一顆白色的藥丸,放在瞭茶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