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雲綿那一腳,其實並沒有多重。
可龍瀛不知怎的,硬是一口血噴瞭出來。
他的心腹擔憂不已,連忙宣瞭隨行的太醫過來,為龍瀛把脈。
太醫把瞭脈,有些忐忑地低聲囑咐:“太子殿下,你這是氣急攻心啊。遇事,萬萬不能再這麼激動,否則會影響您的貴體啊……”
龍瀛有些心煩意亂地擺手:“孤的身體如何,孤心裡有數。你開一些散火氣的藥給孤就是……另外,孤這裡不需要你再伺候,你去賀嚴將軍那邊伺候吧。”
那個太醫不敢違逆,連忙低聲應瞭。
之後的幾天,君雲綿再也沒去看賀嚴的情況,倒是那個太醫,每日主動將賀嚴的情況,稟告給君雲綿。
君雲綿雖然氣惱龍瀛,卻也不會放任賀嚴不管,她本著醫者的職責,根據太醫提供的情況,酌情開瞭方子,讓太醫按照方子,先暫時調理賀嚴的身體。
太醫原是奉瞭太子的吩咐,所以他雖然不知道君雲綿的身份,卻還是乖乖地聽從君雲綿的方子,去給賀嚴熬藥。
沒想到,幾日吃下來,賀嚴傷情倒是痊愈瞭不少。
原本雙腿那裡,傷口是潰爛紅腫的,這幾日倒是不但消腫,更是結疤瞭。
太醫忙把賀嚴的情況,回稟給龍瀛。
龍瀛聽瞭,淡淡低聲應瞭一聲,他擺瞭擺手讓太醫退下,獨自坐在書桌前,怔怔出神想著。
他自那天起,再也沒見過君雲綿。
他有心想要去向她道歉,她都避而不見。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惱瞭她——
因為他有事情要去做,所以龍瀛讓人傳瞭一封信給君雲綿,便帶著人消失瞭蹤影。
整個營帳,再也尋不到龍瀛的半分蹤影。
龍鄲得知此事,去太子的營帳繞瞭一圈。
他輕輕瞇眸,晦暗不明地勾唇笑瞭一聲,而後他招瞭幾個影衛出來,低聲囑咐瞭幾句。
而後那些影衛,快速消失瞭身影。
龍鄲負手而立,抬頭望著昏暗的天色:“龍瀛,別怪我心狠,成王敗寇……如果你連我都鬥不過,在將來何以治理北楚江山?皇上可是曾經說過,賢能者居之……”
“若是此次你出瞭意外,那也該是我踏著你這顆墊腳石,一步步登上至尊寶座瞭。我等這一天,等得實在太久瞭。不止你流著龍傢皇室的血,我也流著。”
——
君雲綿靠在軟塌上,看著明悅拿著信進來,一聽是太子讓人送過來的。
她冷眼看向明悅,低聲吩咐:“燒瞭……”
明悅嘆息一聲,將信封擱放在瞭角落處。
“公主,奴婢可不敢燒太子的信……要燒,你自己燒吧。”
君雲綿碰都不願碰那混蛋寫的信,“我嫌臟,算瞭,你就擱在角落裡,別讓它露出來,影響我心情就好。”
明悅依言做瞭,等她藏好瞭書信,便讓人端瞭午膳入內。
她將膳食,一一擺在餐桌上,便喊君雲綿用膳。
君雲綿丟瞭書本,從軟塌上起身,坐在瞭餐桌旁。
誰知,她一口飯還沒吃,便看見賀嚴讓人抬著,來到瞭她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