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飛祤幾乎是秉著呼吸在聽,當聽見那是誘敵之計後,他不自覺地松瞭一口氣。
脊背的衣衫,都被浸濕。
他額頭都不禁,冒出一層汗珠。
他就知道,龍瀛那傢夥,肯定會保護好綿綿地。
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
葉城驛館,龍瀛剛從地牢裡出來。
他滿身沾染的,皆是血色。
周封讓人備瞭熱水,龍瀛簡單地洗漱一番。
“殿下,審問得如何瞭?”
“一個個的,嘴巴極硬。這些大越國的江湖殺手,還真是一塊鐵板。”龍瀛抿著薄唇,眼底閃過幾分肅殺之氣。
他穿戴好衣衫,扭頭看向周封:“讓人看住他們,別讓他們死瞭。等到君飛祤趕到,將這些人交給他吧……”
周封點頭應瞭。
“二皇子他似乎已經到瞭葉城……但他並沒來這驛館,反而住在瞭附近的酒樓。”
龍瀛勾唇,低聲笑瞭笑。
“他這是還惱著雲雲呢……”
周封蹙眉,低聲建議:“要不殿下,你勸勸公主,讓她給二皇子寫封信道個歉,服個軟?”
龍瀛搖瞭搖頭,滿眼都是寵溺。
“這是他們兄妹倆特殊的相處方式,我們就不要插手瞭。”
事實上,雲雲教訓君飛祤,他心裡比誰都爽快。
呵,這種快樂,沒人能體會。
龍瀛又囑咐瞭周封一些事,明日便出發,趕往京都城。
估計明日傍晚,就能入京都城。
為瞭以防萬一,防止那些人再刺殺,有些準備,他們還是要提前安排。
——
君飛祤入瞭城裡,他沒有去驛館,反而在附近一傢酒樓住下來。
開玩笑,綿綿那麼過分地對他,他才不要熱臉貼冷屁股,自討沒趣呢。
當天晚上,君飛祤便穿著一身錦衣華服,入瞭城裡最大的一個昭樓。
自從去北楚,這兩個多月,他都沒有找美人瞭。
今晚難得有空,他自然得好好地消遣一番。
所以,君飛祤入瞭紅樓,丟給老鴇一袋子金子,讓她帶樓裡最好看,最美麗的姑娘過來。
老鴇捧著那金袋子,笑得合不攏嘴。
她熱情無情地,親自服侍著君飛祤入瞭包廂,不過轉瞬便喊瞭昭樓的招牌姑娘過來。
君飛祤慵懶地靠在座椅上,右手捏著酒盞,左手擱放在案桌上,輕輕地擊打著桌面。
他滿眼都是放肆慵懶,整個人放浪灑脫到瞭極致。
一排十個姑娘,一字排開。
老鴇笑著一一為君飛祤介紹:“公子,這些姑娘,都是我們樓裡最紅的姑娘。她們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保管能將你伺候得服服帖帖。”
君飛祤掀起眼簾,淡淡地瞥瞭眼對面的那些紅牌姑娘。
“拿這些歪瓜裂棗來糊弄小爺我,你是吃瞭熊心豹子膽嗎?”
他說著,便將酒盞狠狠地砸向老鴇。
老鴇嚇瞭一跳,她根本來不及躲閃,那酒盞狠狠地砸在她的頭上,頓時鮮血四濺,她一臉的血。
那些姑娘,個個嚇得花容月色,也都是無比驚恐地看著君飛祤。
君飛祤厭煩無比,冷聲斥責一句:“滾,全都給我滾,別污瞭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