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除非你和他們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要麼,是同住在一傢酒樓,要麼就是同乘船隻……要麼,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與底線。”
“看你的裝束,應該是出遠門的裝扮。所以,你應該不少本地人……你在乘船的時候,遇見那些男人吧?隻有在客船,他們才有機會與你接觸,才能輕易打聽到你的住處……”
女子張大嘴巴,整個人傻傻地看著君飛祤。
她心裡掀起瞭滔天巨浪。
這……這人,也太神瞭吧。
他幾乎十有八九,猜對瞭她的事情。
他到底是誰啊?
君飛祤忽略掉女子崇拜的目光,他勾唇得意一笑。
“所以,你在船上的房間裡休息,他們才趁此,將你給藥暈,將你給綁瞭是吧?你武功不俗,他們也隻能先對你下藥,才能對付你……”
“那些男人,有色心沒色膽,不敢將你收瞭,又不想那麼便宜你。所以他們一合計,就將你給賣入瞭昭樓。”
女子不可思議地看著君飛祤,越看她的目光越灼熱。
她結結巴巴的回瞭句:“沒……沒錯……你……你全猜對瞭……”
君飛祤低聲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動作麻利的,將她身上的繩子給割斷。
割的時候,由於她胸前太過豐滿,他不可避免地碰瞭一下。
女子的身子,輕輕一顫。
她卻沒有發火,隻是瞥瞭眼君飛祤。
君飛祤連忙舉起手來,吊兒郎當笑瞭笑。
“我不是有意要非禮你的啊……”
女子抿唇,用蚊子般大的聲音回瞭句:“我知道,我又沒怪你……”
她扯開瞭那些束縛她的繩子,活動瞭一些手腳。
她雙手抱拳,沖著君飛祤灑脫鞠躬。
“多謝公子松綁……說罷,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一旦解瞭繩子,區區一個昭樓,根本就困不住她。
那些酒囊飯袋,她還都不放在眼裡。
如今的君飛祤,就相當於是她的救命恩人。
君飛祤凝著她漂亮的眉眼,他開玩笑地說瞭句:“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誰知,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女子立即打斷他回道。
“可以,以身相許就以身相許。不過,我有事情要辦,現在還不能答應你。待我事情辦好瞭,我會回來找你報恩。”
君飛祤一怔,沒想到她居然應得那麼爽快。
他原本就是在開玩笑,根本沒有讓她以身相許的意思。
誰知道,這姑娘似乎是當真瞭?
他連忙低聲咳嗽一聲,擺瞭擺手。
“算瞭,我和你開玩笑的……”
女子微微蹙眉,她眼底滿是惱怒地看著君飛祤:“你在耍我?”
君飛祤看她似乎生氣瞭,他連忙搖頭:“不是,我這人就喜歡開玩笑……”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女子便欺身而上,一把揪住瞭君飛祤的衣領。
她湊近君飛祤,一雙瀲灩水眸凝著君飛祤。
“你是在開玩笑,我卻認真瞭。我這人,向來說一不二。說要以身相許,我就會做到的。你記住瞭,我叫秋雁,以後我會回來找你的……”
她說罷,動作極其輕佻的,在君飛祤的唇上啄瞭啄。
君飛祤的虎軀一震,整個人驚駭無比的看著她。
她……她,她居然親他瞭?
這可是他的初吻啊?
天哪,他居然被一個女子給非禮瞭?
這女子是誰啊,她怎能如此囂張,如此肆意妄為?
君飛祤氣壞瞭,他握著拳頭,便朝著女子攻擊而去。
秋雁勾唇,嬌俏一笑。
她閃身躲過君飛祤的攻擊,趁著他不註意,又摸瞭他臉龐一下。
“嘖,這肌膚可真嫩啊……公子,記得等我喲……”
秋雁轉身,不待君飛祤反應過來,她便推開室內窗戶,猶如一隻鴻雁,翩然飛掠而出。
君飛祤這才反應過來,他不但被她給親瞭,她如今最後還摸瞭他的臉頰,說瞭一句流氓之語。
這……這女子,簡單太大膽妄為瞭。
他堂堂大越國的皇子,守衛邊疆的將軍王,居然被一個小女子給調戲瞭?
這要是傳出去,他的一世英名,簡直毀於一旦瞭。
君飛祤惱怒地暗罵一聲,他快速奔到窗戶前。
沖著那離開的女子身影吼道:“你給我回來,我又沒說放你離開……”
可惜,人傢早已經逃之夭夭,無論他再怎麼吶喊,離去的身影都不會再折返。
君飛祤氣壞瞭,他立即出瞭包廂,喊瞭暗衛,去查那個叫秋雁的女子。
昭樓的老鴇,見君飛祤要離開。
她立即大著膽子,攔住君飛祤的去路。
“這位公子,我剛剛送到你包廂裡的那位姑娘呢?你把她藏到哪裡瞭?如果你不將她交出來,我恐怕不能放你走……”
君飛祤正惱怒著呢,紅昭樓的消息非但沒有打探到,他還被一個女子給調戲瞭,他心裡憋著一股氣,正無處發泄呢。
他冷冷地看向老鴇:“你確定你要攔住我的去路?那女子,分明不是自願,你們卻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良為娼,迫害無辜百姓嗎?”
“我看這件事,不如鬧到官府那裡,該讓他們官府,好好整改一下,如今這昭樓裡的事務瞭。”
老鴇聽他說話,那麼硬氣,她嚇得心頭一跳。
不過,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君飛祤這些話,還不能將她給嚇退。
“報官府就報官府,我們昭樓做生意,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的。我將人交給瞭公子,公子卻讓那女子跑瞭,無論如何,公子也得給我一個交代。那女子,我好歹是花瞭一百兩買的……”老鴇挺直瞭脊背,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君飛祤冷笑一聲:“怎麼,你要找我訛錢嗎?”
“那女子是從公子那裡跑的,自然是要讓你賠償。這事,就算是鬧到官府,也是我在理,我不在怕的。”老鴇有恃無恐地回道。
她當即便喊瞭幾個護衛圍上來。
君飛祤挑眉,眼底滿是肅殺之氣。
“看來,如果我不賠償,你是不會放我離開瞭。”
“公子得罪瞭,我們昭樓也是有規矩的。如果讓你就這麼沒事的走瞭,以後其他人,全都這樣效仿,我們還怎麼做生意?五百兩銀子留下,我就放你離開,否則……”老鴇微瞇眸光,暗沉地凝著君飛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