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奶都嫌棄我們是累贅,你還不嫌棄?”唐靜晚對唐二奶奶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說不準,你還想像我親奶一樣,把我們姐弟賣瞭換銀子。”
“姐夫,你拉著我做什麼,你是不是個男人,她都罵我大姐瞭,你還不揍她。”唐靜思氣壞瞭,朝著沈君柏大吼瞭一頓,又朝著唐二奶奶啐口水:“呸,就你還想娶我大姐,做夢去吧。”
“你,敢不敢出來和我打一場。”沈君柏指著唐傢大孫子唐根傢說著。
唐根傢正想拒絕,沈君柏又道:“我娘子可不喜歡沒用的男人。”
唐根傢一聽,立刻站瞭出來,他沒沈君柏高,但他手裡拿著鐵鍬,他指著沈君柏道:“打就打,誰怕誰啊。”不就是一個傷患,他還打不過嗎?
“姐夫,好樣的。”唐靜思朝著他豎起大拇指。
唐靜晚拉著她,眼底透著擔心,小聲說:“姐夫受傷瞭。”
唐靜思原本還興奮著呢,這會一聽,頓時就嚷道:“不公平,我姐夫受傷瞭,手裡還沒傢夥。”
“靜思。”唐念朝著唐靜思使瞭一個眼色,唐靜思立刻就將棒球棍遞給瞭沈君柏:“姐夫,用這個,狠狠的揍他。”
“姐夫,你能打得贏他吧?”唐靜思一邊遞棍子,一邊小聲的問道:“要不打不過,就讓大姐上。”
在唐靜思的心裡,大姐才是最棒的。
沈君柏一聽,那哪行啊,他一個大男人,還要一個女人來保護?
沈君柏抿著唇:“打得過。”
山洞很大,唐念等人站在邊上,沈君柏和唐根傢兩個人站在中間。
“大姐,姐夫能打得過嗎?”唐靜思擔心極瞭。
唐靜晚道:“大姐,我來抱耀耀。”姐夫打不過,大姐還能上。
唐念將懷裡睡著的小奶娃遞給唐靜晚,肯定的說道:“能。”
她也想看看,沈君柏這身手到底怎麼樣?
“贏瞭?”唐靜思兩手攥在一起,還在醞釀著給姐夫加油呢,誰知道,一眨眼,唐根傢就被重重的摔到瞭地上。
“姐夫好厲害。”唐靜思開心的大喊著,興奮的手舞足蹈的。
唐念半瞇著眼睛,沈君柏絕對是練傢子。
“大哥。”唐根興抄著柴刀就上瞭。
唐根興憑著一股蠻力朝著沈君柏砍瞭下去,沈君柏敏捷的躲開,身子往旁邊一側,手裡的棍子狠狠的砸在瞭唐根興的腰腹處,補上一腳,唐根興被踢飛瞭。
沈君柏的腳落下,正好踩到唐根傢的背,他兇狠的目光掃過唐傢的每一個人:“誰敢打我娘子的主意?”
唐二爺和兩兒子對視一眼,直接抄起傢夥上。
唐念沒著急上前,而是看著沈君柏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唐傢人,唐傢男丁多,但有時候,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像唐傢這樣沒有任何基礎的人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哇!”
“好厲害。”
唐靜思興奮極瞭,崇拜的看向沈君柏,嘴巴就一直沒停過驚呼聲。
“還有誰?”沈君柏手握著棒球棍,看向唐傢瑟瑟發抖的三個女人和唐根寶,唐二奶奶完全沒想到,這受傷的男人,居然這麼能打。
“念丫頭,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唐二奶奶猛的咽瞭咽口水,看著被打到一地的唐傢人,她心底嫌棄著自傢男人沒用就算瞭,到底是年紀大瞭,怎麼兩個兒子和三個孫子,都比不過他呢?
“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別傷瞭和氣。”唐二奶奶努力賠著笑。
唐念輕笑:“二奶奶,剛剛你們想讓我交糧食,嫁給你孫子的時候,可沒想著是一個村子裡的人,會傷瞭和氣呢。”
“君柏,把那砍柴刀拿來。”唐念開口。
“不行。”唐二奶奶一聽,立刻撲瞭過去:“念丫頭,我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他們傢就一把砍柴刀,這可不行。
沈君柏才不管這麼多,直接從唐根興手上搶瞭砍柴刀,放手裡掂瞭掂:“娘子,這刀好用。”
沈君柏朝著唐根興的脖子比畫瞭一下,唐根興頓時就不敢說話瞭,唐二奶奶尖叫著:“唐念,你敢動我孫子試試。”
沈君柏的柴刀,直接蹲下身子,在唐根傢的手臂上劃瞭一刀:“挺鋒利的。”
“啊……”唐根傢的慘叫聲響起,唐二奶奶不敢吼瞭。
沈君柏拿柴刀在唐根傢身上擦瞭擦,回頭朝著唐念笑道:“娘子,還要什麼?”
“十斤糧食。”唐念的唇往上揚,不錯,上道。
想要她五斤糧食,那她就雙倍要回來。
“什麼,你們還要糧食?”唐二奶奶氣的快暈倒瞭,早知道這男人這麼不好惹,她就不打唐念的主意,不惹唐念的男人瞭!
“我會。”唐靜思拿著一個空的麻袋,利索的上前,瞄準瞭唐傢的糧食袋。
柳紅護著麻袋。
沈君柏的柴刀,又落在唐根傢身上,柳紅隻好挪開,她警告道:“你別動我兒子,糧食我給你們就是瞭。”
唐靜思扒拉著糧食,那小手拼命往麻袋裡摟糧食,小臉上歡快極瞭,估摸著不止十斤瞭,唐靜思才費力的拖著糧食往回走:“大姐,夠瞭。”
唐念一隻手掂瞭掂,確定瞭斤兩夠,便開始趕人瞭:“行瞭,今天你們就走吧,這山洞現在是我們的瞭。”
唐二奶奶氣的倒仰,被搶瞭柴刀,被搶瞭十斤糧食,還要趕她們走!
“老婆子,趕緊走。”唐二爺捂著肚子爬起來,一大傢子迅速就往外走瞭,再呆下去,萬一唐念覺得十斤糧太少瞭怎麼辦。
“姐夫,你真厲害。”唐靜思的笑都咧到耳根瞭,有瞭糧食,有瞭柴刀,還沒有礙眼的人!
“娘子。”沈君柏走到唐念面前,烏漆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好似在求誇贊。
唐念沒誇他:“坐下。”
沈君柏乖乖坐下,唐念仔細看瞭他的傷口,確定沒有崩開來才道:“你現在是傷患,不要動不動就和人打架!”
“娘子。”沈君柏反駁道:“他們都想搶我娘子瞭,我得跟他們拼命。”他烏漆的眼睛專註而又委屈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