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唐靜思是半夜醒過來的,肚子裡沒食,喝多瞭酒,這酒精一上頭,這頭就疼的厲害瞭。
灌瞭一大碗的水,她決定起身去找吃的。
帶的吃食倒是不少,但唐靜思想吃一點熱乎的。
“天,應該快亮瞭吧?”唐靜思朝著外頭看過去,天際泛起瞭魚肚白,她利索地洗漱,重新將她的頭發束好,就往街道上走瞭。
尋著香味,她就找到瞭街道口的包子鋪,在寒冷的冬天,那微弱的燭光,那冒著熱氣的包子鋪,讓唐靜思更加的餓瞭。
“來兩個包子,一碗豆漿。”唐靜思看著包子鋪裡還有豆漿,立刻說著。
“好咧。”老板很快給她裝瞭兩個大肉包子,又端瞭一碗豆漿放桌子上,唐靜思給瞭銅錢,她拿著包子,一口咬瞭下去,皮薄餡多,她微微一吮,就將湯汁吃得一幹二凈瞭。
再配上一口豆漿,讓她渾身的寒意,都消失得一幹二凈的。
“咦,你傢還有豆花,來一份。”唐靜思摸瞭摸還沒吃飽的肚子說著。
“來瞭。”老板又裝瞭一碗豆花過來。
唐靜思這會慢悠悠地就喝起瞭豆花,天愈發的亮瞭起來,突然,她瞧著一輛馬車慢悠悠地駛向外頭的大道上,她發現後頭還跟著鬼鬼祟祟的尾巴呢。
大清早的,這些人也太急切瞭,是不想見著太陽落山?
唐靜思沒打算管。
“師兄,你果然在這裡。”印光起床發現唐靜思不見瞭,立刻就去四處的早點鋪子尋瞭起來。
果然,就見著唐靜思在這裡。
“吃包子嗎?這裡的包子,特別的好吃。”唐靜思說著,又給印光叫瞭一籠包子。
一籠包子?
那可得三十好幾個!
可是下一刻,印光的食量,震驚瞭老板,原本想著今天風大天冷,說不準這包子不好賣呢,結果,被印光包圓瞭。
沒吃完的,則是全部買回去,護衛和塔娜吃。
“昨天我們是不是打架瞭?那些人是幹什麼的?”唐靜思摸著圓滾的肚子問。
“一些小混子,平日裡,專門調戲欺負女子的。”印光昨天就聽著護衛說瞭這事。
“找打!”唐靜思看瞭印光一眼道:“走,像他們這種人,留在世上,就是禍害。”
“師兄,殺生……”印光吞吞吐吐的話剛一開口,就被唐靜思打斷瞭:“我又沒說殺瞭他們,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人間險惡!”
唐靜思說著,直接帶著護衛就殺上門瞭,那些小混子雖然沒死,但不是斷手就是斷腿要麼就是斷瞭第三條腿,根本別想要害人瞭。
“行瞭,我們去賞梨花吧!”唐靜思揍完人之後,就打算去郊外賞梨花瞭,聽說撫江的梨花,那可是生的好看。
“我去不瞭。”塔娜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說:“我這肚子不行。”
昨天喝瞭桃花酒的她,這肚子就受不瞭,昨天夜裡爬瞭好幾趟,這會困的不行。
“梨花很好看,你真不去啊?”唐靜思見她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嘆瞭一口氣道:“那你睡一會,我先去探探路,看看哪裡的梨花最好看,明兒個,再帶你一塊去。”
唐靜思簡單的收拾收拾,回頭看著印光道:“印光,你留在傢裡看著你姐姐。”
“不行,我要跟著你。”印光開口,和住在客棧的塔娜相比,唐靜思出門才更危險。
“我帶瞭護衛,再說瞭,我的身手,誰能欺負我?”唐靜思拍瞭拍腰間,這可是遊郎中給她做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粉。
“放心,我就去郊外看梨花,帶著你……”唐靜思看瞭他戴著的帽子,哪怕蓄瞭頭發,但還不能夠像其它人一樣,束起頭發,頭發還是太短瞭。
再加上他的身高,就跟帶上孩子一樣。
“思姐。”印光還想說什麼,唐靜思翻身上馬,直接就跑瞭。
印光隻能期盼著她帶著的護衛能夠保護她瞭。
唐靜思出瞭城就一路狂奔,對於賞梨花的位置,她記得清清楚楚的,城外五裡亭,很容易就看到兩旁的梨花瞭。
“籲。”
唐靜思一路疾馳著,還沒到五裡亭呢,就見著那漫山遍野的梨花瞭。
如今是三月初,正是梨花開放的好時節,唐靜思一眼就被吸引住瞭:“要是大姐在就好瞭,說不準,還能拿梨花做好吃的呢。”
唐靜思翻身下馬,牽著馬兒就往上山走,大概是每年來賞梨花的人多,所以呢,連上山的路,都踏的平平整整的。
她喃喃自語的說著,拿著背包裡的畫紙,就打算將這美景畫下來,到時候寄給大姐的時候,大姐肯定喜歡。
唐靜思一邊說,一邊就開始尋地方畫畫瞭,可惜,美景太多,她一時半會的,都不知道該選擇哪個才好。
唐靜晚擅女紅,她則是擅丹青。
“山頂,說不定更好看。”唐靜思一路挑都不滿意,最後決定去山頂瞭,到瞭山頂,從高處俯瞰,果然比山下看著好看多瞭,這綿延著的梨花,她都不敢想象,這等花落結果,梨子成熟的時候,那豈不是滿處的梨香?
她讀不瞭萬卷書,那就行萬裡路去!
唐靜思心中這麼想著,放下馬兒,就打算作畫瞭。
突然,一陣打鬥廝殺聲響起,唐靜思心底的八卦瞬間就被提瞭起來,她尋著聲音往下看,原來還在山頂上,她躲大樹後面,看的津津有味,還一邊點評。
唐靜思漸漸的,看著被人圍攻的白面書生去瞭,這白面書生長的太好看瞭,一看就是斯文雋秀的,可是越看就越生氣,這簡直是太讓她生氣瞭。
“書生白面,說的就是他吧??”
“哎呦,動手揍他啊,隻會躲。”
“這腿真是白長這麼長瞭!”
唐靜思看到那人的劍劃傷白面書生的時候,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嘀咕道: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唐靜思琢磨瞭一下,直接從馬上面掛著的劍抽瞭出來,她身姿輕盈的朝站山頂跑瞭過去。
手裡的劍如長瞭眼睛一樣,專挑著那些人的手上,腳上刺去。
或挑,或刺,唐靜思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些人給放倒瞭,白面書生看著他,眼神復雜。
“不用謝。”唐靜思擺瞭擺手,一副不用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