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你想嚇死人啊。”唐靜思拍瞭拍她的胸口,剛剛被她這麼一嚇,真是三魂去瞭魂,就剩下一魂在天上飄瞭。
“沒做虧心事,你嚇什麼?”塔娜眨巴瞭眼睛,盯著唐靜思紅彤彤的臉道:“靜思,你是不是又在想米大少爺呢?”
“沒有。”唐靜思反駁的飛快。
“就看米二少爺那模樣,米大少也好不到哪裡去,一窩爛蘿卜裡就沒有好蘿卜。”塔娜的話音方落,唐靜思立刻反駁道:“米聿和那米二少根本不一樣,他……”
唐靜思的話一開口,就看著塔娜那賊兮兮的笑容,她得意的看著她道:“還說你沒想米大少爺呢?他哪裡不一樣瞭?長得俊朗,還是生一張迷倒你的臉龐呢?”
“塔娜。”唐靜思哭笑不得的聽著她三句不離米大少爺,她清瞭清嗓子道:“我,我就是覺得他有點傻傻的,幫他一下,真沒私心。”
“哦。”塔娜一副我明白的模樣,她眼眸一轉,道:“既然今天幫也幫完瞭,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瞭?明兒個看完梨花,就去下一個地方?”
“就走?”唐靜思愣瞭一下。
塔娜故意裝作不知道唐靜思舍不得的想法,道:“之前因為我的病耽誤瞭,我們不是說瞭,要去撫順那邊看桃花嗎?”
“桃花,還有一些日子才開放,不著急的。”唐靜思暫時還不想走,她道:“再說瞭,塔娜,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呢,現在就走,萬一路上病瞭,那可怎麼辦?”
“路上荒郊野地的,也沒有郎中,還是把病徹底治好,養好身子再走也不遲。”唐靜思努力找著可以繼續留下來的理由。
“哦,原來,你是這麼關心我的病啊。”塔娜意味深長的笑著:“我還以為你是舍不得米大少才不走呢。”
“原本,還想著跟你去看看米傢大少爺的傷好的怎麼樣瞭,今天米傢這麼一場大戲,米傢肯定很熱鬧,既然你不想看,那就算瞭。”
塔娜的話音方落,唐靜思便死死抱著她的手,順著她的話改口道:“塔娜你想去,那我們就去呀,不然的話,窩在客棧裡,也挺沒有意思的,對吧?”
“挺有意思啊。”塔娜饒有興致的看著唐靜思,看著她努力找補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好看!
看來,有些人,是春心萌動瞭。
“走吧,看熱鬧去。”唐靜思拉著塔娜就往外走。
“哎呦,我身體不太好。”塔娜捂著胸口,抬眸望著她道:“我餓瞭,必須得吃上鹵豬蹄才行,不然的話,我就走不動道。”
“行,我現在就去點。”唐靜思說著,轉身就去讓人做鹵豬蹄瞭。
等唐靜思回來,塔娜又抿瞭抿唇道:“哎呦,我口幹。”
“塔娜小姐,我給你倒茶喝。”唐靜思端著熱茶給她泡瞭一杯,又遞到她的面前:“塔娜小姐,茶燙嗎?”
“燙。”塔娜小抿瞭一口,差點沒把舌頭給燙沒瞭。
“塔娜小姐,燙瞭就不能喝呀。”唐靜思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道:“這可不能怪我。”
塔娜:“……”
小氣,她不就是笑話瞭幾句嘛。
午飯是鹵豬蹄飯,鹵汁澆在米飯上面,醬香味十足,拌著米飯吃,那味道是特別特別好吃的!
“想不到,撫江做鹵豬蹄這麼香,比上京做的還要好吃。”唐靜思打瞭一個飽嗝,之前沒想著這道菜,今天一嘗,那味道,就格外的美味瞭。
“滿足。”塔娜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道:“我決定瞭,就憑著這一頓鹵豬蹄飯,我同意你和米大少的事。”
“噗!”
剛喝上一口茶水的唐靜思直接就將那茶水給噴瞭出來。
“不用那麼激動,我同意沒有用。”塔娜拿帕子給她一邊擦著嘴,一邊說:“最主要還得看林姨和姨父的,還有念姐。”
唐靜思一想到自傢大姐,隻要人好,大姐肯定不會不同意的。
突然,唐靜思反應過來,她和米大少什麼時候有事瞭?
“哈哈哈~”塔娜樂呵著,趁著唐靜思剛剛反應過來,拉著她連忙跑瞭出去道:“走,去米傢看熱鬧去。”
米二少被人打斷腿送回傢,鄒夫人還將小鄒氏狠狠的給訓瞭一頓,轉頭就給米老爺子送瞭一個漂亮的瘦馬,小鄒氏有苦說不出。
看著屋子裡嗷嗷直叫的米二少,小鄒氏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說說你,就算要討好你舅舅,送什麼女人啊!你腦子進水瞭?”
要不是這位鄒夫人,她那哥哥能踩著狗屎運當主薄嗎?
米二少爺這邊,雞飛狗跳,小鄒氏懷疑這事是被米大少爺給捅咕出去的,米聿一臉蒼白的辯解著。
暗處,唐靜思看著那一臉蒼白的米聿,虛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被吹倒瞭,再想著上午那麼一雙孔武有力的臂膀穩穩的接住她,這還是一個人嗎?
“嘖嘖嘖,眼光不錯,這弱柳扶風的。”
塔娜點評的說著,看瞭一眼唐靜思道:“靜思,他那小身板,經得住你造嗎?”
唐靜思抬手捂住她的嘴,她咬牙切齒的說著:“塔娜,等你成親的時候,到時候我可得好好問問姐夫,經不經得你造。”
“那肯定是不能的。”塔娜認真的眨瞭眨眼睛,抬起瞭拳頭,比畫著她的大力氣。
唐靜思:“……”
“今兒個這事,也是幟兒糊塗,怎麼能給親舅舅房裡送女人呢。”
“米聿我問過瞭,他也發瞭毒誓,傷成那樣,肯定跟他沒有關系的。”
“你也別太焦急上火,幟兒的腿,郎中不是說能治好嗎?”
小鄒氏聽著米老爺子寬慰的話,一點都沒有被寬慰道,什麼米聿在養傷,一整日都沒有出去,屋子裡一直在咕嚕的熬著藥,她可是一個字都不信。
米幟被害成這樣,肯定就是米聿幹的!
“別以為幟兒傷瞭腿,你就想接手米傢的傢業瞭。”
“不行,必須得將他趕走!”
夜深人靜。
塔娜和唐靜思兩個人在被窩裡說著悄悄話,道:“眼光不錯,就是這人太虛弱瞭一點。”
“也沒有那麼虛弱。”唐靜思反駁著。
“你怎麼知道他沒那麼虛弱?”塔娜狐疑的盯著唐靜思。
“你,你別撓我癢癢。”塔娜感覺到腰間被她這麼一撓,頓時都說不出話來瞭。
姐妹兩個笑鬧著,米府,卻是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