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朝陽和蕭君澤的演技

作者:糖炒栗子 字數:2431

走出高臺,朝陽找瞭個安靜的地方,深吸瞭口氣。

沈蕓柔這真是……卑劣到可笑的地步。

從袖中露出銀針,朝陽在指尖輕輕轉動。

沈蕓柔是不知道自己是毒谷老者的徒弟,還是太低估瞭她的實力?

不過,以沈蕓柔的聰明,朝陽很清楚……她不可能隻有這一步。

後面,肯定還有其他事情等著自己呢。

揚瞭揚嘴角,朝陽將體內的熱血擠出指尖,暫時緩解和壓制燥熱。

側目看瞭眼從高臺跟出來的小太監,朝陽藏在瞭桂樹後。

“讓你們安排的人可安排好瞭?”皇後身邊的小太監小聲問瞭一句。

“已經安排好瞭,景統領已經接到密函,以為陛下召他入宮。”

沈蕓柔這是想要一箭雙雕,既能徹底離間景黎和蕭君澤,又能給朝陽一個教訓。

“朝陽郡主呢?可有回宮?”

小太監四下看瞭一眼。“郡主應該已經回宮。”

桂樹後,朝陽眼眸沉瞭一下。

景統領?

沈蕓柔顯然不是沖著她一個人來的,那個人是誰?

警惕的轉身,朝陽打算回住處看看,以不變應萬變。

“朝兒……”

身後,蕭君澤伸手拉住朝陽,將人困在懷裡。

朝陽嚇得心口一顫,這人走路居然沒發出任何聲音……

蕭君澤的武功是不錯,但她體內還有餘熱,暫時註意力很難集中。

“陛下,請自重!”朝陽一根銀針紮在蕭君澤的虎口處。

蕭君澤瞬間松手,整條胳膊都麻的厲害。

幽怨的看瞭朝陽一眼,蕭君澤小聲開口。“朝兒……我今天表現如何?”

顯然,蕭君澤這是在邀功呢。

“陛下不是本色?”朝陽冷笑。

“我已經很努力的配合瞭……”蕭君澤幽怨的抱著自己已經麻掉的胳膊,看著朝陽。“胳膊麻瞭。”

朝陽呵瞭一聲,不麻才怪。“陛下下次若是再對朝陽動手動腳,就不是麻瞭這麼簡單瞭。”

她可以直接廢瞭他。

“你的酒裡和龍涎香有問題對不對?”蕭君澤隱約猜到瞭沈蕓柔用什麼手段對付朝陽。

本以為自己趕緊來尋朝陽,至少能幫到她……

看來,是自己想多瞭。

或者,是沈蕓柔太低估朝陽瞭。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無用。”朝陽看瞭眼四周,壓低聲音。“陛下,沈蕓柔讓人去我的住處瞭,我們還要配合演一出戲。”

蕭君澤瞇瞭瞇眼睛,眼底的冷意越發濃鬱。“好。”

……

晚宴之上,朝陽是故意招惹蕭君澤,讓他表現出對自己的不同和關心。

顯然蕭君澤也很聰明,他知道朝陽是故意的。

所以他未曾壓制自己的情緒與表達。

隻有讓沈蕓柔將矛頭對準朝陽,誤以為朝陽是蕭君澤的軟肋,發動攻勢……

朝陽才能在沈蕓柔的攻擊中找到她的弱點。

對付沈清洲的第一步,朝陽就是要拿沈蕓柔開刀的。

沈蕓柔是很聰明,但有時候聰明也能被聰明誤。

……

皇宮宮殿。

沈蕓柔墨發松散,驚慌的照著銅鏡,看著自己的臉。

女人在乎自己的臉,這是天性。

朝陽故意讓沈蕓柔毀容,是為瞭牽扯她的精力。

隻有讓沈蕓柔慌瞭手腳,才能更快的解決這個隱患。

“娘娘……這木棉毒性不大,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危害,但喝瞭酒……作用於體表……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散去。”薛神醫有些無奈,木棉這種東西居然能出現在皇宮……

這個對皇後下木棉的人,一定精通藥理。

木棉是南疆特有的一種花粉,這種花隻生花苞不開花,花粉就在這花苞之中,雖然毒性小,但會遇酒作用於肌膚之上,或紅腫,或麻癢。

聽聞朝陽回京瞭,難道是朝陽給皇後下瞭這花粉?

那她……便不多管這閑事瞭。

“沒有什麼藥能將這疙瘩壓下去?”沈蕓柔有些急瞭。

“這疙瘩是發散與體表的解毒之癥,您生瞭這疙瘩才能保證這毒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薛京華趕緊開口。

“行瞭,你退下吧!”沈蕓柔不願讓旁人多看她的臉,眼底的怒意越發濃鬱。“朝陽!”

她等著看她的好戲!

“皇後娘娘,丞相讓人前來傳信。”太監將信件放在沈蕓柔手中。

沈蕓柔打開看瞭一眼,手指慢慢收緊。

沈清洲說,比起朝陽,她已經輸瞭。

其餘的,什麼話都沒說。

“滾,都給本宮滾!”沈蕓柔眼眶泛紅,用力摔瞭桌上的擺件。

憑什麼父親總是看好朝陽!

她什麼時候比朝陽差過!

朝陽終歸是木景炎的女兒,父親為什麼就一定要愛屋及烏!

……

沈傢,丞相府。

沈清洲從宮中回去以後就屏退瞭所有傭人,一個人臥在院落的梨花樹下喝酒。

“阿貍……”

四周的虞美人開的正艷麗,在微風中搖擺。

沈清洲難得覺得自己醉瞭,真的醉瞭……

“阿貍,你就這麼恨我嗎?”沈清洲聲音有些苦澀。

白貍最狠的地方就在於,將朝陽的身份一直藏到她死。

他對朝陽做瞭那麼多錯事,朝陽……是絕對不會原諒他,也不會承認他這個父親的。

無力的笑瞭一下,眼淚無聲的順著眼角滑落。“我做錯瞭嗎?阿貍……當初可是你說的,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可你什麼都不說就和木景炎走瞭……”

“阿貍,你讓我怎麼想,讓我怎麼做……”

他也曾經愛白貍愛到瞭發瘋的地步。

他當時確實被嫉妒和恨意沖昏瞭頭腦,做瞭很多瘋狂的事情。

可他不後悔……

如若放在現在,他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

在隆帝眼中,他和木景炎是必須要死一個的。

木景炎不死,隆帝要除掉的人就是他。

人都是自私的……

何況,那時候他真的不甘心。

“阿貍……騙我的人是你啊,為什麼你要懲罰我……”沈清洲蜷縮著身子,喉口的血腥氣越發濃鬱。

白貍的屍體就長眠在這梨花樹下,而他卻隻能與她陰陽兩隔。

與自己的女兒……形同陌路,血海深仇。

“清洲,你們奉天的皇帝就是個瘋子,他要對我下手……阿洲,你帶我走,求你……”

當初,白貍求他帶她離開,不要讓她留在這奉天皇宮。

“好,但阿貍,我們還需要再忍耐一段時間。”沈清洲始終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他明明答應瞭,答應要帶白貍離開。

在他的羽翼還沒有豐滿的時候,他不敢輕易帶著白貍去冒險。

他可以死,可他不想讓白貍犯險。

他隻是想讓白貍等等他……

“沈清洲,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木景炎嗎?”可後來,白貍卻沒有等他,她和木景炎走瞭。

徹底消失。

“我愛他的義無反顧……”

“沈清洲,你太理智瞭。”

白貍冷笑,嘲諷沈清洲太過理智。

她要的,不過是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義無反顧,甚至不去考慮後果的帶她離開,為她犧牲。

“阿貍,理智有錯嗎?我有錯嗎?如若我不謀劃好一切,死的人就是我們!木景炎是義無反顧,可結果呢?他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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