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阿穆爾笑著嘆瞭口氣。“我們柔然人血性如此,我阿穆爾此生隻愛一人,摯愛一人。”
“可怎麼辦啊,嗚嗚……”雨晴害怕的哭瞭起來。“我會離開你。”
“每個人都會離開,我們為什麼要想以後的事情?你要真覺得愧對我,就努力陪我過好每一天,每一天……都讓我開心,每一天都比前一日更加愛我。”阿穆爾笑著揉瞭揉雨晴的腦袋。“至於以後的事情,自然有以後的結局。”
“我隻是擔心,我走以後,沒人陪你。”雨晴抱緊阿穆爾的脖子。“我愛你,阿穆爾我很愛你,我從沒有比現在更慶幸遇見你,我愛你。”
“小傻瓜……”阿穆爾哽咽瞭嗓音,緩緩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湧出。“我若是長情之人,你如何安排,我依舊會孤獨終老,我若非長情之人,又怎麼值得你如此費心,你走以後,我自會愛上他人。”
雨晴緊張的抱緊阿穆爾,她好矛盾。
既希望阿穆爾是長情之人,永遠不要忘記她。
又不希望阿穆爾是長情之人,快快忘記她,愛上別人,幸福的度過餘生。
“所以,小傻瓜,何必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安排,不如多花點時間放在如何討我歡心上,嗯?”阿穆爾輕吻雨晴的眼角的淚。
“你說的……對。”雨晴無力的趴在阿穆爾胸口,無論她怎麼安排,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阿穆爾笑瞭笑,抱緊雨晴。
有些人,足以用一生去銘記。
……
東南軍營。
遊弋帶著薑玉瑤何雲晚,一路從邊關前往丘陵,途經東南之地。
“二哥。”謝禦瀾恭敬作揖。
阿楞慌忙的上前扶住謝禦瀾。“瀾瀾,不用客氣。”
何雲晚忍笑。“他想你們瞭,扶搖公子呢?”
“赫連狄晟帶人連夜消失,去瞭西蠻之地。”謝禦瀾嘆瞭口氣。“扶搖也離開,此時應該在京都。”
何雲晚帶你瞭點頭,沉默許久。
如今,所有的古嘉舊部都已經聚集在西蠻之地,古嘉的人越來越多,隱患也就越來越重。
何雲晚很清楚她和遊弋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他們要守護好著最後的陣地。
一旦開戰,絕對是四面敵歌。
“我們此行,要在丘陵與裕親王蕭承恩碰面,一同商議禦敵之策。”
謝禦瀾點瞭點頭,抬手拍瞭拍遊弋結實健碩的肩膀。“二哥,要打仗瞭,可怕?”
“不怕,贏瞭,雲晚有獎勵。”阿楞開心的說著,似乎躍躍欲試,一臉明天就想上戰場殺敵的氣勢,都要迫不及待瞭。
謝禦瀾笑瞭笑。“什麼獎勵,讓二哥這般開心?”
何雲晚尷尬瞭一下,耳根一紅。
薑玉瑤開心的笑出聲。“雲晚姐說瞭,遊弋將軍要是大獲全勝,就嫁給他。”
謝禦瀾驚訝的看著何雲晚。“這是天大的喜事啊,要是讓扶搖知道瞭,怕是要高興壞瞭。”
他傢二哥有主瞭。
“我會……照顧好他。”何雲晚低頭,輕輕牽住遊弋的大手。
和遊弋一比,何雲晚真的是嬌小可愛瞭,一個京都才女,女官之首,一個將軍……這搭配,確實不錯。
笑著點瞭點頭,謝禦瀾也就放心瞭。
“陛下這安排,真的很不錯。”
何雲晚笑瞭笑。“身為奉天的臣民,我們……都應該盡心盡力為陛下分憂解難,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難走,咱們都要撐到最後,輸贏不論。”
謝禦瀾視線灼熱,點瞭點頭。“嫂子說得對,輸贏不論!”
何雲晚臉更紅瞭。
“我的。”遊弋開心的抱緊何雲晚,單手一攬就輕松把人抱瞭起來。
何雲外蹙眉拍瞭遊弋一下。“放我下來。”
“不要。”遊弋搖頭。
“聽話。”
遊弋點頭,放下何雲晚。“陛下,賜婚。”
他要努力贏戰功,求陛下賜婚。
他要給何雲晚一個盛大的婚禮。
天下安穩,十裡紅妝。
“好……”
何雲晚點頭。
“玉瑤將軍可有心儀之人?”謝禦瀾這還打算做媒瞭。
薑玉瑤笑著擺手。“我的天命之人,死半路上瞭。”
既然被薑玉瑤逗笑,圍著桌案坐下,開懷暢飲。
大戰之前,這怕是……最後的歡慶瞭。
……
西蠻。
蠻人之地,苦寒之地。
慕容狄帶領將士和當地牧民建造城墻,進度很快。
康哲的傷早已經好的差不多瞭,冷眸看著罷工的幾個將士。
“這樣下去,不等打仗,我們先累死瞭。”
慕容狄沉默,都是自己的手下,都是古嘉舊部的將士……這個進度,確實有些強人所難瞭。
“這樣下去,會出問題。”康哲沉聲開口。
“建國在即,城門必須堅固,這是我們防禦第一線,也是最後的退路。”康哲看瞭慕容狄一眼。
慕容狄自然知道,隻是有些詫異……
以往,康哲絕對不會說這麼多廢話。
他之前就與康哲一起共事過,康哲是個人狠話不多的狠角色,如若是從前的他,怕是直接出手殺雞儆猴瞭,可這次,他居然……過來跟他說這些。
倒是讓人震驚。
“康哲將軍為何不直接動手?”慕容狄好奇。
“你的人。”康哲蹙眉,懶得動手。“自己解決。”
說完,轉身離開。
慕容狄瞇瞭瞇眸子,變化還真不是一般大。
以前的康哲,才不會管是誰的人,不順眼瞭就殺,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
……
康哲營帳。
拜月用力掙紮,可腳腕上的枷鎖已經將腳腕磨破,她被康哲暫時廢瞭武功,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赤著雙腳,拜月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餓?”康哲走進營帳,看著拜月。
“呵……將軍還會管我的死活?不如放開我?”拜月笑著揚起脖子,好看修長的頸部皙白透著誘惑。
康哲蹙眉,單膝蹲在拜月身前,抬手扼住她的脖子。
這麼好看又纖細的脖子……真想用力捏下去……
“嗯!”拜月手裡藏瞭木刺,明知道殺不瞭康哲,可她還是想要下手。
殺不瞭康哲……她就完不成任務。
“你還真是……”康哲抬手握住拜月的手腕,剛剛好瞭沒幾天的手腕再次被掰脫臼。“死性不改。”
“放開我!”
康哲冷笑,將拜月壓在身下,單手撕開她的衣服,奪過那根木刺,輕輕劃過她皙白又骨節分明的後背。
拜月掙紮,木刺就刺傷瞭她的皮膚。
殷紅的血珠與皙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刺激著康哲的思緒。
他從未有過那麼強烈的欲望,想要一個女人……
這種感覺,與風給他的感覺……都讓他難以控制的興奮,這是他還活著的證明。
俯身咬住拜月的肩膀,直到血腥氣在口腔蔓延。
拜月疼得全身顫栗。“畜生……”
“我是畜生,你是什麼……”康哲冷笑,反手抓住拜月的雙腿,扯到自己身下。
“我會殺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