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露出真面目

作者:白七諾 字數: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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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宴去的時候,陸見深已經在酒吧裡酩酊大醉瞭。

包廂裡到處都是酒瓶,紅的,白的,啤的,不知道有多少,瓶子橫七豎八,凌亂的散在地上。

陸見深則斜倚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個酒瓶繼續往嘴裡灌。

這哪裡是喝酒消愁,這分明是要把自己給喝死。

霍司宴走過去,一把奪走他手中的酒瓶:“和南溪吵架瞭?喝這麼兇?”

“不是。”陸見深搖頭:“比吵架瞭還要嚴重很多倍。”

“是兄弟的話就別說話,陪我一起喝就完瞭。”

話落,陸見深又從地上拎起一瓶,輕松的打開瞭,然後往嘴裡灌。

那酒在他手裡根本就不是酒,此刻就像水一樣在往肚子裡倒。

“別喝瞭。”饒是同為男人,明白有些時候需要借酒消愁,霍司宴都看不下去瞭,一把奪走酒瓶,他直接砸瞭,同時開口:“再喝下去你的命就交代在這裡瞭。”

“呵呵”

悲涼的笑瞭兩聲,陸見深忽然捂住肚子,踉蹌著跑向洗手間。

洗手間裡,他吐的昏天暗地,好像連苦膽都吐出來瞭。

到最後,整個池子裡都是血。

他的嘴角幹涸的也都是血色。

霍司宴看不下去瞭,直接將他帶去瞭醫院。

診斷的結果一點兒也不意外:酒精中毒,胃出血。

可想而知,他到底是喝瞭多少酒。

此刻,一座獨棟的小別墅裡。

季夜白從車上下來後一腳踢開瞭門,怒氣沖沖的往裡走。

見是季夜白,夏柔立馬放下手中的燕窩,開心的走過去:“兒子,你怎麼現在回來瞭?”

然而,在看見季夜白身上和臉上的傷口時,她瞬間變得十分心疼:“你臉上怎麼回事?誰打的?”

“誰打的你會不知道?”季夜白冷冷的盯著她譏笑。

“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

見夏柔不語,季夜白越發覺得有一股怒火在胸腔瘋狂沖撞。

“是又怎樣?”夏柔說完,那張和藹的臉上驟然變得刻薄起來:“我隱忍瞭這麼多年,委屈瞭這麼多年,都是為瞭你有一天你能重回陸傢,拿回屬於你的一切。”

“媽,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死心?陸明博根本就不愛你,他也不會接受我這個孩子,我不稀罕回到陸傢,更不稀罕陸傢的財產,你為什麼非要如此執著?我們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你想要地位,我給你瞭;你想要榮華富貴,我也能給你,你為什麼就非要盯著陸傢的東西呢?”季夜白氣的火冒三丈。

從他知道自己是陸傢的私生子起,他就千方百計的想和陸傢隔絕開來。

他根本不稀罕陸傢的身份,相反,這個身份帶給他的隻有負擔和恥辱。

“兒子,這些年,你付出瞭多少才有今天的一點點成就,我們母子在國外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你忘瞭嗎?但是他陸見深呢?不過就是憑借著陸傢的身份,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一個人坐擁整個陸傢,憑什?陸傢應該有你的一分。”

“至於你的那些成就,在陸傢的財富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季夜白用力抓住夏柔的肩膀:“媽,你清醒點,陸明博對我們根本就沒有愛,你覺得他會讓我回到陸傢嗎?不可能的。”

夏柔嗤笑:“那又怎樣?不管他承不承認,你都是他的兒子,是陸傢的種。我一樣十月懷胎,受盡千辛萬苦的生下你,我不服氣。我這一生活到現在最大的動力就是讓你認祖歸宗,奪走陸見深的一切,奪走陸傢的一切。”

“所以”季夜白頹敗的看著她:“你早就知道南溪的身份瞭是嗎?”

“早就知道她是陸見深的前妻瞭對嗎?媽,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讓我去娶他的前妻,你把你兒子當什麼瞭?”

“對。”夏柔看向季夜白低吼:“我是利用瞭你,為瞭報仇,我不惜利用瞭我的兒子。”

“我就是要讓你奪走陸見深的一切,他的愛人,他的事業,他的所有,我都不會放過。我要讓他們疼,讓他們痛。”

“那我呢?我也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是嗎?”季夜白悲哀的看著她。

夏柔走上前,輕輕捧住季夜白的臉:“兒啊,你怎麼能一樣呢?媽媽雖然利用瞭你,但是媽媽都是為瞭你好,媽媽是愛你的啊。”

“愛我?”季夜白冷笑:“你隻是為瞭給自己泄憤罷瞭。”

“不是的,夜白,你怎麼能這麼誤會媽媽呢?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你娶南溪嗎?”

“你剛剛不是說瞭,報復陸見深。”

夏柔搖頭:“這隻是一個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她手裡有陸傢的股份,兒子,隻要你娶瞭她,你們成為瞭夫妻,這個女人手裡的股份就是你的瞭,我們再收購一些其他散股的股份,就能徹底把陸見深攆走,到時你來掌控陸傢。”

季夜白睜大瞭眼,簡直不可思議的看向夏柔。

他還以為她媽媽隻是胡言亂語,過過嘴癮,沒想到她是真的在一步步的策劃。

“媽,你醒醒好不好?哪有這麼容易?陸傢的股份都在陸見深手裡握著,我們根本趕不走他。”

“不,不,我查過,他隻有30%的股份,老頭子當年把二十多的股份都給瞭南溪,隻要我們能拿到南溪的股份,就有一線希望。”

“這絕不可能,那個老頭怎麼會把那麼多股份都給南溪。”季夜白不相信。

“是真的,這事是陸明博喝醉酒時親口說出來的,而且立的有遺囑,絕對不會有錯。”夏柔篤定道。

聽到這裡,不得不說,季夜白的心動搖瞭。

仰頭,他想瞭想自己這些年在國外多少年的漂泊無依,又想到陸傢的繁榮鼎盛。

要說沒有恨是假的。

可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於陸傢是蚍蜉撼大樹,根本沒有任何與之一戰的能力。

所以,他隻想離的遠遠的,根本不想和“陸”這個字眼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而現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樣瞭。

他有瞭籌碼。

動心嗎?

當然。

男人對於權勢和地位,總有種天然的征服欲望,他也不例外。

“媽,就算你說的都對,南溪也不可能會嫁給我,她喜歡的人是陸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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