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奇瞭,陛下為何突然把樂元公主賜婚給你?”拓跋紫問。
“我也不知道!”楚玄燁激動瞭起來,“你說,陛下到底對我有什麼意見,非要把女兒賜婚給我?”
拓跋紫差點無語,“那可是天大的恩賜,別人求都求不來,你居然覺得陛下是對你有意見!”
“誰?誰想求,我讓給他!”楚玄燁大聲問。
拓跋紫真的無語瞭。
“紫紫……”楚玄燁又抱著她的手臂使勁兒晃瞭起來。
拓跋紫拿他沒辦法,“我帶你入宮,你自己去求皇後,她是你的親姑母。”
“不要,皇後也幫不瞭我!”楚玄燁繼續搖晃著她的手臂,撒嬌賣萌裝可憐,“隻有禦王殿下才能讓陛下收回聖命。紫紫,你就幫幫我,幫幫我……”
又是禦王殿下!
拓跋紫心情極差,一把抽回被他抱著的手,轉身往外走,“要就進宮,不要就算瞭,隨你!”
楚玄燁看出不對勁,趕緊跑上去,“紫紫,你跟禦王殿下吵架瞭?”
拓跋紫沒理他,大步朝門口走去。
楚玄燁沒有其他辦法,隻得屁顛屁顛地跟去。
拓跋紫特地坐轎子入宮,將楚玄燁藏在轎子裡面。
經過宮門時,她撩起轎簾往外看,就見宮門口果然暗藏瞭許多楚府的人,看來楚老爺子防楚玄燁入宮退婚防得很緊,就隻差再次將他關在府裡瞭。
拓跋紫是禦封的二品契妖師,可隨意出入宮門。
兩人入瞭宮,下瞭轎子,乘坐宮內的步輦去瞭長秋宮。
剛下步輦時,遠處走來瞭一大一小兩個人,正是冥北涼父子。
“娘親!”
小肉團子一見到拓跋紫,立即向她跑瞭過來。
拓跋紫摸瞭一下他的腦袋兒,抬頭去看冥北涼……
就見這位爺依然是一身黑色錦袍,一手背於身後,一手垂於腰側,風姿綽越,氣宇軒昂,眉間那團黑色火焰異常的矚目,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亦正亦邪,妖孽不凡。
如此耀眼的男子,如今在拓跋紫眼裡,卻隻有反感。
怎麼哪兒都有他?
早知道他今日也入宮,她就是再想試探拓跋昂,也不會進宮來。
拓跋紫後悔死瞭,真想轉身出宮。
“禦王殿下,你怎麼也入宮來?”楚玄燁特別熱情,他正想找冥北涼替他求情退婚。
“皇後娘娘辦瞭賞花宴,邀請瞭父王和麒兒。”小肉團子說完,看著拓跋紫,“娘親,皇後娘娘也請瞭你對嗎?”
原來是賞花宴?
那肯定有一大堆女人,她才不去湊熱鬧。
“沒有,是楚大少爺要來見皇後娘娘,我準備去見陛下。”拓跋紫回答,真佩服這宮裡頭的女人,真是閑得蛋疼。
“那麒兒也要跟娘親去見皇爺爺!”小肉團子拉住拓跋紫的手。
“你都接瞭皇後娘娘的邀請瞭,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拓跋紫不想讓他跟去禦書房,這小子一旦跟著她,冥北涼也會順理成章地跟著她。
“父王也要去見皇爺爺,父王本來就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小肉團子說道。
拓跋紫剛剛也覺得奇怪,冥北涼向來不喜歡參加這種無聊的後宮宴會。
何況,這位爺很不通情達理,有他在,宴會氣氛肯定不會好,所以一般也沒人會請他。
沒想到這次皇後居然請瞭他,而他也給臉地來瞭。
真是奇怪!
“父王,你也要去見皇爺爺的,對嗎?”小肉團子機靈地轉頭問冥北涼。
冥北涼淡淡“嗯”瞭一聲。
小肉團子另一隻手,立即去牽冥北涼的手,“那太好瞭,我們一起去見皇爺爺!”
冥北涼任由兒子牽著。
“那……那我也去見陛下……”楚玄燁立即說道。
拓跋紫瞪瞭他一眼,心裡驟然明白,這對父子不是來參加皇後娘娘的宴會的,肯定是原本就在宮裡,聽說她入宮,特地過來這裡假裝跟她偶遇。
“我突然想起,我好久沒去……”拓跋紫想說好久沒去拜見皇後娘娘瞭。
但話還沒說完,冥北涼已經握住她的手,將她拖到瞭一旁無人之處。
“這可是在皇後的長秋宮,禦王殿下無需顧及臉面,但我拓跋紫還要臉面,不想被皇後娘娘以不撿點的罪名永遠禁止入宮!”拓跋紫生氣地甩開他,手中多瞭一把匕首,抵在他胸口。
“陛下已賜瞭婚,別人說不瞭什麼。”冥北涼毫不畏懼抵在胸前的匕首。
拓跋紫將匕首往前一刺,“賜瞭婚又如何?你再纏著我,我就殺瞭你,給椒耿報仇!”
冥北涼身子立即往前一傾。
拓跋紫一驚,下意識猛地把匕首往回縮……
“我就知道,紫兒你舍不得殺我。”冥北涼唇角一勾,淺淡一笑,如沐春風。
“陰險!”拓跋紫罵瞭一句,覺得他笑得特別欠揍。
“陰險若能換來紫兒的舍不得殺,本王願意更加陰險。”冥北涼笑意更深,心情很不錯。
“冥北涼,你別自作多情!”拓跋紫心情很糟糕,不得不承認她剛剛下意識縮回瞭手,是真的害怕冥北涼死瞭。
“依紫兒的性格,若真想殺本王,就算打不過本王,也能想出其他辦法殺瞭本王替那姓椒的報仇。”冥北涼太瞭解她有仇必報的性格瞭。
“你錯瞭,我怕謀算不過你禦王殿下,所以才沒有動手!”拓跋紫硬邦邦道。
冥北涼低低一笑,“好,那等紫兒你覺得能謀算過本王時,再來殺本王。如今,我們得配合,如往昔一般恩愛,迷惑敵人。”
如往昔一般恩愛?
呵,怎麼可能,一想起他可能與軒轅雨有瞭夫妻之實,她就覺得他惡心。
“昨夜,本王是被人陷害的。”冥北涼沉聲解釋。
“所以呢?”拓跋紫挑眉。
“所以我們得如往昔一般,此人看不得我們再度和好,便會另出計謀離間我們,我們方可趁機將此人抓住。”冥北涼道。
“你的意思是說,殺椒耿是別人陷害你的?”拓跋紫問。
冥北涼點頭,“事實本就如此。”
“我弟弟是親……”拓跋紫想說我弟弟是親眼所見你殺瞭椒耿。
冥北涼直接打斷她的話,緩緩吐出六個字,“萬般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