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沒有用手去接,而是身子快速一旋,用嘴銜住瞭仙草,在攬訣準備出手去搶她手中的酒灌子時,她已經再次退到安全距離,面對著他們,作勢要拉開酒灌蓋子。
攬訣隻得趕緊停手。
白潯氣得磨牙,原本以為她接仙草,手必然要離開那個所謂的手榴彈,攬訣便可趁機搶走。未料這個女人居然能用嘴接住仙草,動作還那麼的優雅、快速。
拓跋紫銜著仙草快速後退,用眼神示意他們:都給我站在原地不動,別跟著我!
攬訣、白潯一時真的不敢動。
宮殿大門已被第一個“手榴彈”炸出一個缺口,拓跋紫從缺口退瞭出去,旋身到一旁避過攬訣、白潯兩人的視線,拔下頭上簪子扔向遠處,快速進入空間。
看到拓跋紫消失在殿外,攬訣、白潯這才趕緊追瞭出去,可是外面黑夜茫茫,已經沒有拓跋紫的人影。
“不見瞭?這個女人怎麼可能跑得那麼快!”白潯貝齒磨得更用力,既不甘,又無法相信。
“這是什麼?”攬訣眼尖地看到瞭簪子,趕緊上前撿起來。
“是拓跋紫的,她定是從這個方向逃瞭!以為這樣子便能從我們白狐手底下逃走,未免太過可笑!”白潯一眼便認出這根簪子是拓跋紫的,輕蔑地冷笑一聲,快速向前追去。
攬訣緊隨其後。
拓跋紫一入空間,便落在瞭冥北涼面前。
“有沒有受傷?”冥北涼趕緊打量著她,首先關心的不是仙草有沒有得手,而是她的安危。
拓跋紫搖頭,帥氣地將酒灌子扔掉,拿著銜在嘴裡的仙草,興奮地舉到冥北涼面前,“得手瞭。”
可冥北涼卻臉色臭臭的。
“怎麼,我得到仙草你不高興?”拓跋紫問。
“那姓攬的,剛剛扶住你哪一邊?”冥北涼臉色更臭瞭,出口的話,帶著一股濃烈的醋味。
剛剛扶住你哪一邊?
拓跋紫愣瞭一下,方才想起這位爺指的是青頭鶴上自己被劈暈的時候。
還好,還好,這位爺隻以為攬訣當時扶住瞭她,並不知道她其實是靠在攬訣懷裡,否則絕對不止冒醋味。
拓跋紫趕緊指著自己左邊,“就這隻手臂,他隻是輕輕扶瞭我一下,沒有大面積接觸!”
“他用的是哪隻手扶你?”冥北涼現在不是帶著一股濃烈醋味瞭,而是渾身上下冒著殺氣。
拓跋紫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怕說的方向不對露出破綻,被冥北涼知道她不止被扶瞭,還靠在瞭攬訣懷裡,索性大掌一揮,道:“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碰瞭我,便渾身上下都不得好死,等哪天他栽在我們手裡,將他大卸八塊,再挫骨揚灰就是瞭,現在我們應該討論的是仙草!”
大卸八塊再挫骨揚灰?
嗯,冥北涼很滿意紫兒有這種覺悟和思想,終於沒再盤問到底,目光落在瞭仙草上。
拓跋紫暗暗松瞭口氣,又將仙草舉到他面前。
可當冥北涼伸手要去拿仙草時,縈繞在仙草身上的那層淡紫色光芒頓時加強,將冥北涼的手給彈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