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的臉一紅,看著晏季又重新躺在瞭身邊,不由閉起眼睛,悄悄伸出瞭手,一張臉紅得如煮熟的蝦一樣,心更是跳動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隻是,不等她的手碰到晏季,卻被他的大手一抓,接著,直接放到瞭他的腰上。
雲妙音詫異地睜開眼,卻見晏季已經將眼睛閉瞭起來,並且摟住她道:“睡覺。”
她不禁一怔,猶豫瞭一瞬還是道:“你……這樣睡得著嗎?”
畢竟,緊貼的身體還是讓她可以感覺到他鬥志昂揚,並且一點都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晏季無奈地睜開眼:“你別亂動,我就睡得著。”
“真的?”雲妙音有點懷疑。
“不然呢?”晏季有些哭笑不得,故意壞壞地說道,“還是說,你假裝不信這是真的,因為內心無比希望我半夜忍不住把你這樣那樣……”
“停!”雲妙音終於被他說得承受不住,惱羞成怒地瞪瞭他一眼道,“誰想被你……我還不是怕你難受麼。”
“那你就別亂動,也別用這種勾引的目光看我。”晏季瞇著眼看她,有些許的氣急敗壞、咬牙切齒。
雲妙音:……誰勾引瞭?
她明明是在瞪他好嗎?
不過,盡管如此,她還是乖乖地閉上瞭雙眼。
身體被有力的臂膀摟住,頭也埋在那寬闊結實的胸膛裡,雲妙音一下午都高度緊張和崩潰的神經,終於徹底放松瞭下來,很快便進入瞭夢鄉。
晏季愛憐地看著雲妙音恬靜的睡顏,心裡卻是十分苦逼。
因為雲妙音懷疑的一點錯都沒有,他並沒有真的因為雲妙音的不動,便好上幾分。
反而,近距離聞著一陣陣從少女身上傳來的體香,以及感受著少女身體的柔軟和溫暖,更加讓他心癢難耐,抓心撓肝。
可雲妙音枕著他的胳膊,他又無法逃離,所以……就這樣維持瞭一整夜。
直到雲妙音一覺睡醒,一臉滿足地睜開眼時,他還緊繃著一張臉,而且,眼底一片烏青。
雲妙音詫異地眨瞭眨眼:“你這麼早就醒瞭?”
晏季嘴角一斜,露出一個近乎詭異的笑容。
他該怎樣說他一刻都沒有睡?
雲妙音頓時更加奇怪,因為身體這一晚都幾乎維持一個動作,所以有點僵硬,便下意識地動瞭動。
接著,便覺得身體一僵,並且當即不敢再動彈一分一毫,而且目光下意識朝下某個方向看去。
晏季的身體頓時一激靈,趕緊拖住她的頭,將她放在床上,接著,一骨碌翻下床道:“我今天還有事要查,既然你醒瞭,那便趕緊起來吧,我走瞭。”
說完,便落荒而逃。
床上,雲妙音“噗嗤”一笑,真是鮮少看到晏季如此狼狽的樣子呢!
隻不過,她真的佩服他,活脫脫的柳下惠啊!
相比於他這般君子,那個晏辰鬱實在是惡心!
一想到這個人,雲妙音的臉立即冷瞭下來。
她想瞭想,還是道:“阿夏,去備馬車,待會我要出門。”
雲妙音吃完早飯後,便獨自坐上馬車,隻身前往瞭監牢。
雖是隻身,其實卻也不是無人保護。
最近的事暫時不能讓晏季知曉,所以,她特意沒有帶丫鬟們,而是通知瞭龍少鈺為她留下的人進行暗中保護。
監牢外,守衛森嚴,但是,周圍卻冷僻異常,杳無人煙。
雲妙音深呼瞭一口氣,終是面帶笑容地走上前。
“這位官爺,我想進去探視一下,可否行個方便?”
那守衛蹙眉看瞭一眼,立即冷冰冰道:“這是羈押犯人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雲妙音的眸光閃瞭閃,卻並未放棄,而是從袖口中掏出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接著,塞到瞭守衛的手裡。
那守衛頓時瞪大瞭雙眼。
金元寶?
那可是他連摸都沒摸過的東西!
雲妙音見狀,不由松瞭一口氣,接著低聲道:“還請官爺行個方便,我就進去見一下禦史大人,一會兒就好。”
守衛匆忙將金元寶藏瞭起來,接著輕咳一聲道:“他在最裡面那一間,你快一點,最多一刻鐘就得出來!”
雲妙音頓時喜道:“多謝官爺。”
接著,便立即走進監牢。
此地監牢,關的都是朝廷重犯,所以,各監牢之間都是獨立分開的。
因此,雖說雲禦史在最裡面,她也不需要經過重重罪犯,倒是讓她松瞭口氣。
終於到達最後一間,雲妙音的腳步一停,朝裡面望去。
隻見那裡面昏暗無比,卻也看得出十分潮濕,甚至一陣陣往外透著冷氣。
而雲禦史正縮在一些為數不多的稻草之上,因為低著頭,所以看不清楚臉,隻能看見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腳腕,捶著腰,似乎很不好受。
雲妙音的眉頭蹙瞭蹙,剛想開口,卻聽雲禦史忽然劇烈地咳嗽瞭起來,那聲音聽起來撕心裂肺。
雲妙音的心裡頓時一緊,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忙道:“爹,你怎麼樣?過來一些,讓女兒看看。”
然而,雲禦史許是因為咳嗽得太過激烈,並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平靜瞭下去。
雲妙音幾時見過這樣的雲禦史,就算不是自己的親爹,她的心裡也忍不住一陣陣抽痛。
“音兒,是你嗎?”忽然,雲禦史轉過頭來,迷茫地看向她的方向。
雲妙音立即吸瞭吸鼻子,趕緊堆起笑容道:“爹,是我,我來看你瞭。”
雲禦史的臉上頓時浮起笑容,當即便要起身走過來。
然而,當他的腿要立起時,他的身子卻是忽然一晃,他趕緊伸手扶住身邊的墻,才勉強站住。
雲妙音眉頭一皺:“爹,你怎麼瞭?腿疼嗎?”
雲禦史嘆瞭口氣:“是有些疼,尤其是這腳腕和膝蓋處,有時候像針紮一樣疼。”
雲妙音心裡頓時有瞭底,這怕是因為此地太過陰冷潮濕,所以,關節發瞭炎。
幸好她來之前準備瞭藥,所以趕忙掏出來道:“爹,沒事,我帶瞭藥,你過來吃瞭就好瞭。”
然而,雲禦史的臉卻猶豫瞭一瞬,接著,又坐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