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的眼珠轉瞭轉,幹脆悄悄走到晏季的身後,接著,快速伸手,將晏季的雙眼蒙住。
晏季嘴角一揚,寵溺道:“寶貝,別鬧。”
雲妙音燦爛的笑容一僵,寶貝?
她可不記得晏季曾經這樣喊過她!
她的眉頭一蹙,卻聽晏季又道:“小心肝,還沒鬧夠?”
雲妙音的臉色頓時沉瞭下來。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晏季從沒有對她叫過這麼肉麻的昵稱!
而且,她這段時間從沒來過季王府,剛剛又沒有人對他匯報,他根本不應該知道是自己才對!
那他的心肝和寶貝叫的是誰?
正想著,便覺手臂被忽然一拉,接著,整個人都栽倒在瞭他懷裡。
雲妙音立即抬起頭,卻被晏季禁錮住,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但是,她一張小臉嚴肅得緊繃著,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
隻見他滿臉笑意,除瞭喜悅沒有其他情緒。
她不由冷哼一聲道:“看到是我,沒有覺得意外?”
晏季眉頭一擰:“看到不是你,我才會覺得意外吧?”
“是嗎?”雲妙音不爽地打量著他,“我可不覺得你剛剛又是心肝又是寶貝的是在叫我,哼,是不是我這些天沒來,你在府裡養瞭別的女人?”
晏季一臉冤枉,也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些天是沒來,但我哪天沒有去禦史府?”
雲妙音翻瞭個白眼:“那你又不是每天都在禦史府,我怎麼知道,你在季王府的日子又是和誰過的?”
晏季真是要被她氣笑:“我不在禦史府的時間都在查案,壓根兒就沒待在季王府,你說我能和誰在一起?”
雲妙音不由一愣,忽然發現他的臉雖然神采奕奕,但還是可以看出身體上的疲憊。
這些天,他大部分都是在睡前陪她一會兒,對她說說追查的進展,再給她個晚安吻,甚至哄著她睡著便離開。
那麼,原來他離開的時間,就連晚上都在為此事奔波嗎?
想到昨夜也是忙瞭一宿,她還得以在府裡歇息瞭半天,可晏季卻親自陪審,還確認她爹安全回府,可以說是一刻都沒有休息。
方才那點小情緒頓時被心疼取代。
而且,也不是真的懷疑他,隻是作為女人的敏感罷瞭。
所以,終是癟癟嘴道:“那你方才為何那樣叫?”
晏季挑瞭挑眉:“一個和尚都能那麼有情調,變著花樣的稱呼情妹妹,我再不學習一下,豈不是太不思進取瞭?”
雲妙音:……竟然是因為這個嗎?
果然符合他的風格。
她嘴角抽瞭抽:“那你是從哪學來的這麼肉麻的稱呼?”
晏季抬手,將書桌上的書拿起:“就是這本。”
雲妙音看到那“情話大全”四個字時,整個人都蒙瞭。
她的嘴角抽瞭又抽:“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你看的就是這個?”
“不然呢?”晏季挑眉,“特意讓人去買的。”
雲妙音頓時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瞭。
誰能想到堂堂一個王爺將軍,一臉嚴肅,滿臉凝重,還仔細思考的對象是這麼個玩意呢?
她扯瞭扯嘴角:“所以,你剛剛就知道是我來瞭,所以,故意在逗我?”
晏季忍不住點瞭點她的鼻子:“你是覺得以我的功力察覺不出別人靠近,還是覺得以我對你的瞭解,聽不出腳步聲或者感覺不出是你的小手,嗯?”
雲妙音嘴巴一撇,好吧,好像是這麼回事。
這個人真是太壞瞭,故意假裝不抬頭,引她上鉤,哼!
卻見晏季也隨之輕哼一聲道:“哼,居然到現在都不信任我,我真是好傷心。”
說著,還做出瞭捧心狀。
雲妙音都要敗給他這浮誇的演技瞭,當即瞪瞭他一眼,故意道:“太相信你容易讓你走進迷途!說不定哪天心懷僥幸,覺得我反正不查,就怎麼怎麼瞭,男人嘛,不能慣著。”
晏季哭笑不得,不過,被自傢媳婦提防著,隻能說明她在意自己。
所以,更加覺得一陣舒暢,當即道:“好,你時刻監督我,而我就負責慣著你。”
雲妙音嘴角一揚:“那你不怕我陷入迷途瞭?”
“把你慣壞,哪還有更好的迷途讓你進?”晏季眉頭一挑,無比自信。
雲妙音傲嬌地“切”瞭一聲,但心裡卻樂開瞭花。
晏季將她抱緊,抬眸看向她道:“能過來找我,禦史大人沒事瞭?”
雲妙音立即點點頭:“沒事瞭,開始是有點難過,但是聽到趙姨娘有喜後,便喜笑顏開,應該不用擔心瞭。”
晏季嘴角斜勾:“那就好,不過今天晚上,有個人肯定不會那麼高興。”
雲妙音眨眨眼:“你是說晏辰鬱?”
晏季眉頭一挑:“他親手殺瞭發妻,雖說情有可原,皇上也沒有追究,但是,在一些人看來,也未免太殘忍瞭一些,畢竟那發妻肚子裡,還有個無辜的孩子。所以,他的前程怕是毀瞭,所有臣子都不願有一個暴虐的君主。不過,我說的不是他。”
“那是誰呀?”雲妙音一時沒想到,誰還會因為這件事受累。
晏季蹙眉點瞭點再次她的鼻子:“你忘瞭,某人還在等你的回答?此次,你直接用瞭另一種方式給瞭答案,他能有多高興?”
雲妙音頓時恍然大悟:“你是說皇上……”
晏季挑眉:“終於把人傢想起來瞭,得罪瞭皇上,怕不怕?”
雲妙音在心裡嘆瞭一口氣,不過,卻很奇怪地並沒有一絲恐懼,這大概是因為某人的功勞。
所以,她嘴角一勾,當即搖頭:“不怕,因為有你。”
晏季眸光一深,立即將她的頭按瞭下來。
隻是,剛剛漸入佳境,就聽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王爺,晚餐好瞭,您……哎呦,老奴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說完,便急匆匆跑瞭出去,還牢牢地關上瞭門。
雲妙音倏地從晏季的身上彈起,整張臉猶如水蜜桃一樣紅潤,又看起來十分可口。
晏季氣得牙癢癢。
老東西,早不來晚不來,來瞭還不知道提前給個信號。
而陳管傢也是一臉苦逼。
他與王爺的默契,早已默認瞭開門便可以隨意進出,誰知道辦這種事時卻不關門呢?
這幸虧是撞到這個場面,若是其他時候,對王爺的身體也不好啊!
哎,他怎麼才能提醒下王爺,真是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