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瞭,喝吧!”這邊,雲妙音將配好的藥遞給晏季。
而那邊,銀霜也手忙腳亂地將解藥為慕容沖服下去。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完成瞭解毒。
慕容沖強自保持的堅挺姿勢,終是微微一晃,再次松瞭口氣。
雲妙音勾唇一笑:“銀霜姑娘,可否來確認一下,季王的毒解瞭沒有。”
銀霜看到慕容沖狀況還不錯,也隨即走過來,為晏季把脈。
接著,眼中也有掩蓋不住的驚訝。
因為不能涉及到性命,所以,她配置的毒並不致命,可這並不代表這種毒好解。
相反,她還特意用瞭本門絕學,當年可是隻有萬毒門的弟子才解開過。
這個雲妙音,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破解?
她的眸光一深,終是道:“的確是解瞭。”
雲妙音的嘴角大大上揚:“那銀霜姑娘,我贏瞭。”
銀霜雖然承認她的能力,但此時聽到她的話,卻是立即搖頭:“不,雲姑娘,我們最多就是打個平手。”
“是嗎?”雲妙音眉頭一挑,看向慕容沖。
銀霜也好奇地轉頭瞧去,卻見慕容沖單手捂著胸口,呼吸急促,似乎像是喘不過氣!
“太子,你怎麼瞭?”她迅速跑過去,再次為慕容沖把起脈。
而不等她再次配藥,雲妙音已經拿出銀針,對著他胸口以及後背幾處穴位分別一紮。
很快,慕容沖的呼吸便平穩瞭下來。
雲妙音將銀針收起:“這次,才是真的全部解瞭。”
銀霜驚得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直直地盯著雲妙音:“三重毒?這可是萬毒門已經失傳的絕學,你到底是誰?”
雲妙音聞言不由挑瞭挑眉:“我是雲妙音呀,當朝禦史之女,至於你說的萬毒門,小女不才,剛好受過掌門親自教導。”
銀霜頓時一驚,那萬獨門的掌門不是失蹤瞭嗎?
這個女人,為何這樣好運?
“雲妙音,你果然是個狠女人。”慕容沖從座椅上站起,經歷瞭三次折磨的他,此時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是說不出的情感。
本以為她是個廢物,而自己卻這樣栽到瞭她的手裡。
雲妙音聳瞭聳肩,故作乖巧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既然比的是速度,那我下多重毒最有優勢,相信無論是誰,都會這麼選擇吧。如果這過程讓太子難受,還請包容才是。”
慕容沖頓時感覺一拳打到瞭棉花上,偏偏眼前是個女人,他還不能真的打過去。
而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想要打她的意願。
然而,沒想到,這個棉花被打一下,還再次反彈,隻聽雲妙音接下去道:“太子殿下,這樣看的話,你好像是輸瞭呢,那麼按照我們方才的約定……”
雲妙音的話並沒有說完,然而,在場所有人全都明白瞭。
方才那個賭註是,如是銀霜輸瞭,那麼慕容沖要叫她“姑奶奶”。
天哪,周圍人頓時像打瞭雞血一般,眼睛都瞪大瞭起來。
慕容沖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讓他叫是不可能的,將來,他可是一國之君。
若是真的有這種黑歷史,那會讓子孫後代都恥笑。
可若是毀約,說自己方才並未同意……
他似乎也很丟人。
終於,還是皇上開瞭口:“好瞭,我北辰國一向子民淳樸,從不做逼迫及挑釁之事,朕相信雲妙音也是開個玩笑,雲妙音,朕可有說錯?”
雲妙音本也沒打算真讓慕容沖說出那三個字,所以,聞言立即順著桿子爬:“皇上說得正是!”
慕容沖聞言,不由松瞭口氣,然而,眉頭卻還是蹙起。
這北辰皇所謂的子民淳樸,不逼迫挑釁,豈不是在內涵他們方才的咄咄逼人?
不過,眼下他們三場全輸,自己又落得這般境地,他也無法再多說什麼,隻想讓這場鬧劇盡快停止。
所以,聞言也隨即道:“雲姑娘的玩笑的確好笑,不過,我慕容沖既然輸瞭,也不能賴掉,稍後會親自送千兩白銀到禦史府上。”
雲妙音的眼前頓時一亮,這簡直就是飛來橫財嘛!
不要白不要!
所以,她“嘿嘿”一笑:“太子果然有氣度,不過銀子送到就好瞭,太子殿下就不必親自來瞭。”
畢竟,我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相信某個人也不會。
慕容沖看著她靈動的臉上,寫滿瞭小心思,眸光深瞭深,沒有再開口。
而經過這麼一提醒,皇上也出聲道:“朕方才說過,凡是參與的人,朕都會賞,皇後,你就看著賞賜方才作詩的人吧,至於雲妙音,出戰三場,特賜黃金千兩!”
雲妙音的眼睛倏地迸發出一道奇異的光芒!
“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的眸光閃瞭閃,忽然發現,他這個弟弟看上的女人,似乎也沒有那麼差勁。
而皇後圍觀瞭一場大戲,更是對雲妙音做兒媳之事蠢蠢欲動。
隻是,這個季王……似乎很麻煩。
“好瞭,激動瞭這麼久,朕也累瞭,你們隨意吃喝,朕回瞭。”皇上說著,被皇後攙扶著起身,一同朝外走去。
“恭送皇上,皇後娘娘!”太監一聲長音,眾人紛紛下跪相送。
沒有瞭皇上和皇後主持,在座這些整日都是吃著山珍海味之人,自然不會對這些美食有多大興趣。
所以,很快也都相繼散去。
倒是有許多人紛紛走到雲妙音的面前,對她進行誇贊,很明顯地開始想要交好。
雲妙音倒也不得罪,來者都說上幾句,直到……慕容沖。
“雲姑娘,我們後會有期啊。”
雲妙音的眸光閃瞭閃,想說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再會,不過想到那些銀子,還是幹笑瞭兩聲。
慕容沖深深地看瞭她一眼,隨即帶著銀霜,乘馬車離去。
雲妙音這才長出一口氣,走向在一旁等著她的晏季馬車上。
然而,卻見晏季雙眼微瞇,竟是一臉痛苦之色。
她的臉色倏地一變:“王爺,你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