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來報復的,呵,那就別怪我一窩端!”晏季雙眼一瞇,渾身頓時殺氣四溢。
萬毒聖人則沒有那麼樂觀,而是趕緊提醒道:“一頭狼不足為懼,但若是他們一起上,除非我們有三頭六臂,否則想要脫身,還是很難的。”
晏季眸光一聚:“那就試試!”
話音一落,那兩頭狼仿佛感受到瞭挑釁一樣,當即揚起脖子,吼出瞭一聲狼嚎。
而後,幾乎是同時,這上百頭狼一起朝他們撲瞭過來。
三個男人立即不約而同地上前瞭幾步,圍成瞭一個小的包圍圈,將三個女人保護在瞭圈裡。
戰爭一觸即發,狼嚎聲,刀劍入肉聲很快傳來,鮮血飛濺,慘不忍睹。
青鳥一愣,本想沖出去一起殺,但看瞭看身旁的斬月和雲妙音,還是暫時守在瞭他們身邊,不時對著準備鉆空子偷襲她們的狼出擊!
而斬月和雲妙音也沒閑著,灑藥粉的灑藥粉,射暗器的射暗器。
雖然在內圍,但是也幫瞭不少忙。
隻是,狼的數量太多,很快,萬毒聖人便沒瞭體力,青鳥見狀,趕緊將他拉進包圍圈,自己頂上。
可青鳥的武功在內圍倒勉強可以應付,一到外圍,面對頻繁撲過來的狼,便十分吃力,尤其是當兩隻狼一左一右同時撲過來,她幾乎無法應對!
身旁的柴蒙眉頭緊皺,他不可能眼見青鳥受傷,所以一邊對戰一邊湊近她,幫她抵擋。
可這樣,就相當於把大部分留給瞭晏季,就算他當真長出三頭六臂,也不可能獨自同時抵擋那麼多狼。
而偏偏,雲妙音的藥和暗器全空,斬月手中的藥也所剩無幾。
所以,那些原本遲遲攻擊不進來的狼,看到瞭機會,當即更加猛烈地一同朝著晏季攻去!
而就在這纏鬥之時,那兩頭因受傷而沒有攻擊的狼瞄準缺口,直接朝著圈內的雲妙音和斬月撲去!
“夫人!”晏季臉色一變,不再顧眼前的攻擊,直接轉身朝雲妙音的方向,想要護她。
然而,卻有另外幾頭狼直接擋在瞭他的面前,生生攔住瞭他的去路!
雲妙音臉色一變,來不及多想,一把將斬月推開,讓那頭狼撲瞭個空。
而自己面對朝著她撲來的狼,卻已經來不及躲避!
晏季目眥欲裂,斬月也驚得尖叫出聲!
然而,就在那狼離雲妙音隻有一巴掌之遙處,一個碩大的影子忽然撲來,當即將那頭狼撲倒在地!
而緊接著,一聲虎嘯傳來,震得大地地動山搖!
那些狼一聽,驚得紛紛停止瞭攻擊,微微朝後撤退。
隻見它們前方,一隻巨大的猛虎正虎視眈眈看著它們,而另外一隻,則是已經將那兩隻撲進包圍圈的狼咬斷瞭脖子。
地上,還有一隻幼小的老虎更加兇狠,死死地守在雲妙音的身前,對著他們呲牙!
剩餘的二三十狼再也不敢上前,隻好嚎瞭一聲,便轉身跑進瞭林子深處!
“小老虎,是你們!”雲妙音眼前一亮,當即興奮地蹲下身,揉揉它的頭。
小老虎這才回身,親昵地在雲妙音手中蹭瞭蹭。
那兩隻大老虎也慢悠悠走來,蹲在瞭他們身邊。
如果忽略體型,那撤去瞭兇狠的樣子像極瞭兩隻大貓。
一旁,青鳥終於松瞭一口氣,趕緊走過來,笑著道:“看來獸不僅會報仇,也會報恩。”
“它們也同時給自己兒子報瞭仇。”旁邊,斬月也走過來笑著道。
雲妙音聞言,看瞭一眼旁邊那兩具狼的屍體,也不由看著小老虎:“對呀,你的爹娘也給你報仇啦!”
小老虎頓時像聽懂瞭一樣,當即興奮地跳瞭起來。
而雲妙音寵溺地揚起嘴角,卻忽然愣住!
她看向活蹦亂跳的小老虎,不由驚奇道:“你的腿不是斷瞭嗎?怎麼幾天就好瞭?還有身上的傷……這怎麼回事?”
她說著,抱起小老虎仔細地檢查瞭起來。
腿骨和傷口完全愈合,隻發生在短短的三天內!
這……
“果然是好瞭。”一旁,斬月也忍不住驚嘆,甚至眼中隱隱露出亮光,“看來,這山上的寶物真是多。”
雲妙音卻忽然想到什麼,趕緊轉頭去找萬毒聖人,卻見身旁,不僅是萬毒聖人,就連晏季和柴蒙的影子也沒有。
她的臉色頓時一變:“他們都去哪瞭?剛剛不是還在這嗎?”
這話一出,斬月和青鳥也緊張瞭起來。
方才大傢都被老虎吸引,一時間並沒有註意這幾個人,怎麼就不見瞭呢?
正擔心著,卻見幾個人從林子一邊走來,身上皆是換瞭一身幹凈衣裳。
雲妙音頓時一陣無語:“你們……去換瞭衣裳?”
“嗯,不然渾身都是血,難受。”晏季微微一笑,走到她身邊。
雲妙音嘴角不由抽瞭抽,她知道柴蒙身上是背著幾個人衣服的,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急的吧?
平時,也沒見他們對這些這麼在意呀?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裡面透著一絲古怪,卻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
而一旁,青鳥更是眉頭一皺:“天哪,我身上還有這麼多血,都沒想著換衣服,你們幾個大男人居然……柴蒙,給我包裹,我也去換!”
柴蒙偷偷地看瞭晏季一眼,隨即將身上背的裝著他們幾位女子衣服的包裹遞瞭過去。
青鳥趕緊接過,匆匆跑到不遠處,躲瞭起來,更衣。
而雲妙音卻覺得更奇怪瞭,柴蒙遞包裹幹嘛要看晏季?
她忍不住拖起瞭下巴,仔細打量著他們幾個:“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這話一出,萬毒聖人挑瞭挑眉,直接走到青鳥旁。
柴蒙則連連搖頭,但眼神卻有些閃躲,倒像是不敢看她。
隻有晏季神色如常,伸手摸瞭摸她的頭:“傻瓜,我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雲妙音自然相信晏季,但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所以,還是癟起嘴道:“那好吧,但要是被我發現你真有事瞞著我……”
晏季嘴角一揚:“但憑夫人處罰,夫人讓為夫做什麼都行。”
雲妙音頓時打瞭個寒顫,為什麼說這麼正經的話,眼裡閃著這麼不正經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