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時辰怎麼瞭?我還嫌這一天隻有十二個時辰呢。至於他,連子嗣的事情都沒搞定,還不回去努力,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
晏辰容:……我靠,他這是被歧視瞭嗎?
明明是九漓剛調養好身體,他還不敢太過分瞭,並不是他能力問題好嗎?
一點都沒有叔侄愛,過分。
所以,他不爽地撇瞭撇嘴,直接朝著他倆飛快的行瞭禮,便立即跑遠,生怕再多待一會兒,他那可敬可愛的皇叔又不知道丟什麼刀子紮他的心。
雲妙音一陣無奈,看向晏季道:“你呀,人傢也是關心你,幹嘛這麼兇?”
“哪裡兇瞭,我說的都是實情。”晏季眉頭一挑,“相比於和他相處,我就是更願意和你在一起。”
雲妙音臉上的笑止不住的變大。
這個傢夥真的是隨時隨地化身情話boy,還行不行瞭?
不由瞥瞭他一眼道:“我沒說這句,我說你剛才那句,也太狠瞭吧?”
晏季眸光一閃:“你說子嗣的事?那算什麼狠,他們夫妻兩個本來就想要孩子,我若是他,我一定十二個時辰不下床。”
“噗。”雲妙音嘴角一抽,身子都忍不住顫瞭兩抖。
所以……她是該慶幸自己的肚子還算爭氣,還是慶幸倆人還沒有開始計劃生孩子就已經有瞭呢?
要不然……她簡直無法想象!
而晏季則一臉淡然自若,仿佛就是在陳述實情。
總之,一場鬧劇,給瞭老百姓幾個月的談資,不管朝廷怎麼派人鎮壓,也沒有堵住這悠悠之口。
反而,還將這事搬上瞭年夜飯的餐桌。
而羅昕不知被帶到瞭何處,總之銷聲匿跡瞭。
皇後也因此被皇上采取瞭冷處理,畢竟,沒辦法給她治個什麼罪,但他們羅傢丟瞭皇室的臉面,他這口氣總得出。
所以,皇後這幾個月來,都沒有出延慈宮一步,每日都在宮裡抄《女誡》《內訓》等書。
一直到瞭小年夜,皇上才終於翻瞭皇後一次牌子,算是心照不宣地將此事揭瞭過去。
而皇後也趕忙操持後宮裡過年之事,晝夜都忙個不停,絲毫不敢分心。
畢竟,在這後宮裡,隨便一個差錯就可能掉腦袋,即使她是皇後。
甚至,正因為她是皇後,才會有更多雙眼睛盯著,每個人都想把她拉下來,取而代之。
因此,沒有皇後搗亂的季王府,終是安安穩穩地過瞭一個喜慶的年。
雲妙音的肚子已經很明顯的大瞭起來,不過,一是晏季養的好,二是她自己會調理,所以,她比一般孕婦要精神的多,不僅沒有整日躺在床上休養,相反,還經常帶著丫鬟們一起出門閑逛。
畢竟,這正月可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而且,也不能天天和老公膩在一起不是?
她也得有點自己的閨蜜時間。
晏季拿她沒轍,也隻好任由她而去,不過,也沒忘把暗衛們烏壓壓地派瞭一堆,以至於每次雲妙音出門,那大樹們都無風自動,看起來可邪門。
以至於原本就對雲妙音有著個人崇拜的百姓們,更加認為雲妙音是上天派來拯救蒼生的仙子,要不然,怎能令樹木都競折腰?
雲妙音聽到這個版本後,嘴角抽瞭幾個來回,終於減少瞭出門的次數。
要不然,以後這話本裡還不知道把她描寫成什麼樣呢。
就說現在,她就看到好幾個話本把她描述成法力無邊的九尾銀狐瞭。
關於這個,她實在是無力吐槽。
九尾銀狐那不是妖嗎?和她這個用醫術拯救蒼生的形象很不符好嗎?
真是離譜。
不過,拋開這個,阿夏最近給她買來的其他話本倒是很好看,比季王府裡那些正經八百的書好看多瞭。
隻不過,這才在府中待瞭幾天功夫,就眼瞅著快要看完瞭。
這麼一想,她趕忙喊道:“阿夏,還有別的話本嗎?”
阿夏連忙應道:“回王妃,除瞭你手中這一本,應該隻有一本沒看的瞭,王妃要不然先看著,奴婢這就出去再尋一些回來?”
雲妙音很快嘴角一楊:“好啊,多挑些歡脫的書,順便給我帶點糖炒栗子。”
“是。”阿夏應聲後,立即將剩下的那本書遞給瞭她,便出瞭府。
而雲妙音則窩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看瞭起來。
這幾日,晏季也有些忙,
據說是朝廷有些事,皇上特意委命給瞭他。
對於此,她是一百個贊成的。
畢竟,晏季是一國王爺,為朝廷做事是他的責任。
而且,正好可以別做裙子瞭,要不然,真的一天換一件,都怕等她長大也穿不完。
總之,無人打擾,她一個人看得格外盡興。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這最後一本話本卻讓她看得很不愉快。
因為裡面的內容不同於那些杜撰的神話故事,而是更接近於現實。
講的是一對經歷過生死患難,承諾過此生不負的夫妻,在妻子懷孕不方便行房之後,丈夫便背著她找妓女解決生理需求,最後被妻子發現,他痛哭解釋自己隻是身體需求而已,和愛無關。
妻子為瞭肚子裡的孩子,也想到過往種種,最終選擇瞭原諒,可不巧的是,那個妓女竟然也懷瞭孕,並且找上瞭門。
不用想也知道的結局,古代環境,納妾是多麼普遍的事。
可是,這個女子過於剛烈,死死守住兩人曾經的誓言而不妥協,最終忍受不瞭外界的壓力而流產,最後永遠離開瞭丈夫的故事。
很老套的故事,甚至於雲妙音一個現代人,聽到看到的關於妻子孕期丈夫出軌的事也不計其數。
可是,不知是不是她也在孕期,和晏季也有半年沒有親熱的緣故,這個故事讓她看得一度心裡發堵。
當然,她肯定是相信晏季的,隻是……哎,說不清。
她隻知道,現在的她很想立即看到晏季。
所以,不由將話本一合,從床上站瞭起來。
然而,剛朝門口走去,卻見阿夏急匆匆地走瞭進來,而且,一張小臉煞白,看上去格外的忐忑和焦慮。
雲妙音眉頭不由一擰:“怎麼瞭阿夏?發生瞭什麼事?”
然而,阿夏卻沒有立即回答,反而眼神有些遊移,似乎完全不敢接觸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