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面前男人臉色更是陰鬱,趙孟樓又補充:
“我不是對蘇蜜有什麼意思,是為瞭別的事。“
霍慎修無聲嗤一下,根本不信他的話。
男人的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
尤其是趙孟樓這種花名在外的京州闊少。
當著他這個前夫的面,當然說對蘇蜜沒什麼瞭。
難道說是我想追求你的女人?
趙孟樓和蘇蜜指腹為婚的這層關系,也讓他心裡有個疙瘩。
他冷冷:“什麼事。“
趙孟樓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並不想在第二個人面前說,最終:
“我想單獨跟蘇蜜聊。”
霍慎修笑意發寒。
還說沒什麼?
有什麼事還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非得單獨聊?
“你和蜜蜜應該沒什麼單獨聊的事。走吧。“
抬起手,幾根手指一揮。
趕流浪狗似的。
趙孟樓金尊玉貴,從小是被眾星捧月著寵大的,看著霍慎修這態度也有點氣,杠上瞭:
“我就和她單獨說幾句話也不行?”
霍慎修直白地說:“別人可以。你不行。”
這個趙孟樓,心裡沒點數自己的風評有多差?
女人堆裡的脂粉客,這些年,身邊女人跟過江之鯽似的,就沒斷過。
要不然,怎麼會連好友宗律都不準他接近蜜蜜?
趙孟樓外表衣冠楚楚,君子翩翩,其實也不是個好脾氣。
頭一次被人壓著打,也煩瞭:“你和蘇蜜現在又不是夫妻,憑什麼管那麼寬!”
本來,也不是不可以當著霍慎修的面說,但霍慎修這麼強勢,弄得他就是不想服軟。
這話觸到瞭霍慎修提不得的軟肋。
沒錯,他現在和蘇蜜不是夫妻,這趙孟樓卻才是蘇蜜曾經的未婚夫。
蘇蜜眼看著霍慎修臉色急遽發沉,也不能再不吭聲瞭,忙拉住他手臂,對趙孟樓說:
“你先走吧。”
趙孟樓也不是傻子,惹火瞭霍慎修,到時候在宗傢門口打一架,驚動瞭宗律,隻怕更不讓自己來瞭。
誤會大瞭,梁子結深瞭,以後也更不好跟蘇蜜打交道瞭。
君子不吃眼前虧。
走。
蘇蜜看著他轉身上車離開,松瞭口氣,見霍慎修臉色依舊陰霾,拽瞭拽他胳膊,安撫:
“趙孟樓就是這麼個人,別跟他生氣。我看他可能真的有什麼事找我也說不定……”
話未落音,他抬手,將她小手一個反握,撈進懷裡,垂下頭頸,堵住她粉嫩唇瓣。
震驚瞭一下後,她緩過神。
雖然不太好意思光天化日在宗傢門口,卻還是仰起紅粉菲菲的臉頰,抬起手,反抱住他後背,任由他在唇上輾轉碾磨。
她能感受到他今天力度比往常更猛烈。
是那種生怕失去的沖勁。又裹著難言的陰霾。
吻得她一時也幾乎魂魄抽離,雙腿發軟,香汗沁出。
要不是被他握著纖腰,隻怕快站不住瞭。
她知道,自從趙孟樓這個“未婚夫”的出現後,他就不太安心。
畢竟宗趙兩傢世代結姻,關系太過親密。
今天趙孟樓殺上門來,估計讓他心裡更不舒服瞭。
這場激吻,是他心情不太痛快的發泄。
這男人……
還是改不瞭吃醋的德性。
到最後,她就像一灘被蹂躪的春泥,軟軟癱在他臂彎裡。
朦朧意識中,她怕宗傢人看她遲遲沒進去,找瞭出來,才勉強抽離瞭幾寸,小手抵住男人雙肩,嬌喘籲籲:“……二叔。”
他看見小女人紅唇腫脹,杏眼迷蒙,意識到自己這次的沖動,忍著脖頸上的熱汗,將她的下巴勾過來,輕輕在她額頭上親瞭一下:“……今天去我們那邊?”
說是征詢,卻由不得她拒絕。
直接就在宗傢門口橫抱起她,大步朝著座駕過去。
**
在霍慎修買的別墅內,兩人一夜歡愉。
早上起來後,蘇蜜下瞭樓,心跳還是很快。
……真感覺就像偷偷跑出傢約會似的。
不。不是約會。
說約會太純情瞭。
簡直就像是偷情。
昨晚來這邊的路上,她給施亦菡發瞭條短信,
說自己和霍慎修今晚過來這邊房子。
免得宗傢人看她出個門就不見瞭,到處找人。
但一想著自己一夜沒回去,跟著某人在外面廝混,還撇下瞭小酥寶,到底還有點臉耳赤……
剛一下樓,正看見某人坐在沙發上,從筆記本電腦上抬起頭,估計是剛跟潭城那邊的下屬遙控開完會。
對著視頻那邊的下屬說瞭兩句什麼,就合上瞭電腦,看向她,淡淡勾起唇:
“起來瞭。睡得怎麼樣。”
蘇蜜臉剎那又紅瞭。
我睡得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明知故問。
昨晚就根本沒好好睡熟。
下半夜快天亮瞭,他才勉強放過她。
等她蜷縮在他懷裡睡得迷迷糊糊,這隻老狐貍又不懷好意地從背後卑劣偷襲她……
如此反復,弄得她一整夜根本沒睡過一場完整覺。
霍慎修當然也看到瞭小女人大眼睛有些疲憊,下面還掛著青色眼圈,就跟被蹂躪瞭一晚的花苞兒似的,可憐楚楚,心頭又是一熱,癢起來瞭。
放下電腦,讓她過來,將她一把拉到腿上坐下,親瞭親她臉頰:
“今天在這休息一下,晚點過去?”
酣戰一夜,她徹底認輸,隻軟趴趴摟住他脖子:
“還是早點過去吧。我怕小酥寶看不到我,會鬧。”
其實潛臺詞是,哪還敢晚點過去?再和他單獨留在這裡,估計得徹底被他拆骨入腹瞭。
他也就順瞭她的意思,朝後面不遠處的廚房喊瞭一聲,讓劉姨做個簡單的早飯。
蘇蜜斜睨一眼他放在旁邊的電腦。
屏幕還沒熄,看得見上面是商務視頻在線會議的軟件。
顯示會議剛剛結束。
她知道他這段日子其實比自己更累。
為瞭自己,兩地奔波,不停跑來跑去。
就連霍氏集團和金傢那邊的事,都暫時放下瞭,隻能在京州這邊遙控處理。
她情不自禁看他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他鬢發間錯落夾雜著的銀發都好像多瞭。
他看她盯著自己半天沒挪眼睛,一挑眉:“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