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心浮氣躁,又很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攔住她,任由她和那個姓曾的走瞭?
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意料中,沒人接。
再打,薑俏月那邊直接就關瞭機。
他臉黑瞭,大步跨進自己的小房間,發泄地摔上門。
折騰一晚上,因為動過手,情緒又激動,一身熱汗。
他單手拉下外衣,先進小衛生間洗瞭個澡。
半裸著上半身出來時,保鏢的電話打來瞭。
他按下揚聲器,小房間裡飄蕩起保鏢的聲音:
“四少,查過瞭,薑小姐大學時確實有個男朋友叫曾興宇,兩人是初戀,感情甚篤,是全校公認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不過,曾興宇是書香門第,爸爸是教授,想要兒子出國深造,生怕薑小姐把自己兒子給耽誤瞭,讓她主動提出分手。最後,薑小姐離開瞭曾興宇。這段感情,也就不瞭瞭之。”
“在那之後,薑小姐很久都沒戀愛,甚至萎靡不振,連門都不怎麼出,還是後來去瞭未央時光,才振作起來。”
趙孟樓臉色一點點暗下來。
這個姓曾的男人,在俏俏心目中果然是意義不同的存在……
為瞭初戀的前途,居然也甘願答應瞭他父親的無理要求,可見真的是很喜歡那男人。
這次同學聚會,打扮得那麼漂亮,不讓他跟著去,果然,也是為瞭初戀。
“另外,曾興宇對薑小姐好像一直是舊情未瞭,他和薑小姐不同屆,但這些年,每年參加薑小姐同班同學的聚會,無非就是想要碰見薑小姐。”
保鏢的匯報聲讓趙孟樓莫名煩躁,終於:
“知道瞭。”
掛瞭電話。
他心情煩躁,踢翻瞭房間裡桌椅,又打瞭她電話幾次,還是關機。
最終,靠在折疊床上,等著她,不知不覺睡著瞭。
再等醒過來,已經是次日上午瞭。
他出去,聽寧谷說她居然還沒回未央時光,臉色難看,回屋換瞭衣服,稍微整理瞭一下,就準備出去找人。
正這時,敲門聲響起。
薑俏月回來瞭,一進來,看一眼一片狼藉的房間,過去,扶起桌椅,然後坐下來。
趙孟樓躁亂不安的臉色看見她,終於平靜下來,再看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眼神又一動:
“你昨晚沒回來?”
薑俏月點頭。
他緊張起來:“你在哪睡的?”
她平靜地說:“興宇傢裡。”
“你在他傢過夜?”他嗓音開始不穩瞭。
興宇……
已經叫得這麼親熱瞭嗎?
“是的。”
她回答得雲淡風輕,讓他臉色鐵青,快要爆炸瞭,良久,才忍住,垂下頭:
“吃早點瞭嗎?我去給你拿點進來。”
薑俏月見他逃避現實,說:“不用瞭。我和興宇早上一起吃過瞭。”
他蜷緊瞭指關節,依舊盡量鎮定:“那你想喝點什麼嗎?我幫你去弄,咖啡可以嗎?我這幾天剛學會瞭勾花……”
薑俏月打斷瞭他故意的無視:
“我和曾興宇已經復合瞭。所以,你不方便繼續留在我這裡瞭。”
趙孟樓長睫狠狠一動,還是盡量握緊拳:“這麼快?才一個晚上而已。”
“你應該很清楚,我和他不止今晚,我和他已經有很久的感情瞭。隻是今晚,才發現我們倆這些年都是彼此牽掛的。趙孟樓,我很感謝你的關心,但我心裡真的隻有他。我現在也才明白,這些年我一直就是在等著他,所以才漂泊不定。”
他強忍住心頭波動:“那你對我呢,算什麼?真的就一點感情都沒有?”
“對不起。”薑俏月站起身,環顧一圈房間:“我給你去訂飛機票,最遲今晚,你就回去吧。””
趙孟樓見她要出去,兩步跨過去就一個轉身,擋住門。
薑俏月平靜道:“趙孟樓,別幼稚,讓開。”
這句幼稚勾起他積壓已久的怒火,將她肩膀一掰強壓在墻壁上,俯下頭頸便狠狠欺上她唇。
這記吻裡充斥著他的憤怒與不甘,夾雜著喘息飄出:
“我不會走,也不會讓你跟他破鏡重圓!”
她重重將他推開,顧不得他殘留的氣息,一巴掌就扔在瞭他臉上。
“啪”一聲,毫不留情。
他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巴掌印,一下子就紅腫瞭起來。
牙齒還不小心咬到瞭舌頭尖,口腔內咸咸的,一口血吐出來。
比起臉上和嘴裡的疼,心臟的疼痛更劇烈。
薑俏月見他吐出一口血,心頭一跳,卻隻是短暫一瞬,馬上決絕清冷瞭眼色:
“趙孟樓,為什麼你每次都喜歡用這種手段博同情?”
“我承認,你為我自殺兩次,我是感動過,可現在看來,真的是幼稚,跟興宇一比,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如果你希望在我心裡還有點好印象,麻煩你現在就走。”
說著拉開門,走出小房間。
趙孟樓沖出去:“俏俏。”
輕易追上去,伸手想要拽住她胳膊。
卻見一個昨晚才見過的熟悉身影不知道幾時進瞭咖啡館,見狀,已大步過來,將薑俏月擋在身後:
“趙先生,請你適可而止,這裡本就不是你的地盤,現在該走瞭。”
薑俏月嫻熟地將來人的手臂挽住,躲避在他身後。
趙孟樓見曾興宇竟然一起過來瞭,再看薑俏月攬著他的親熱勁兒,更是心頭炸裂一般:“你怎麼來瞭?”
曾興宇一字一頓:“我就是怕你繼續纏著俏俏,不放心,今早才陪她一起回來。昨晚她跟我說過和你的事,也說過不想你繼續留在這裡。要是你還不走,我就報警。”
趙孟樓一聽‘昨晚’倆字,黑黢黢的眸子盯著他,幾欲冒出火光,隨即沖過去,繞開薑俏月,揪住他衣領,將他高高拎起來:
“昨晚你們幹什麼瞭?”
兩人身高相差無幾,身型也差不多,趙孟樓稍再高兩三公分。
隻是曾興宇文人性格,太過紳士,遠遠沒有趙孟樓的撒潑無賴,蠻橫不講理,被逼至角落,一時竟難以掙開。
卻見薑俏月已沖過來:“趙孟樓,你想的事,我們都幹瞭!”
趙孟樓拽著男人衣領的手指頓時就一個顫動,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