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雲末還間接害死瞭龍鼎昊的父親。
難怪龍鼎昊得知後天天買醉。
這種事,誰能接受?
半晌,霍慎修對何管傢吩咐:“去安排間客房,讓這小子今晚就留在華園住下吧。”
何管傢應聲去安排瞭。
海叔知道有霍二爺看著,龍爺多少會聽幾句勸,感激地點點頭:“有勞霍二爺瞭。”
……
第二天早上天亮瞭,霍慎修剛下樓,就看見龍鼎昊早就起來瞭。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抱著頭。
估計是因為宿醉,還有點兒頭痛。
他走過去,嘲諷:“醒瞭?要不要再來兩杯?我這兒還有個酒窖。”
龍鼎昊看見霍慎修,站起來:“…打擾瞭,先走瞭。”
霍慎修呵住他:“走去哪啊?又去酒吧?”
龍鼎昊沒做聲。
“龍鼎昊,你就這點出息嗎?把自己喝死又有什麼用?你死瞭,留下社團一攤子事,給誰?你爸爸都得被你氣活!”
龍鼎昊不服氣:“行瞭啊霍慎修,我不說話你別蹬鼻子上臉瞭!當初蘇蜜不理你,你自己不也喝得爛醉過?當我不知道呢?”
霍慎修煩瞭:“我在說你的事,你別把我的事拉出來扯!”
“行瞭行瞭,那我們也別互相揭傷疤瞭,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別管我。”
“誰想管你?要不是你心腹連哄帶求說勸不動你,把你拖到我這裡,又看見你們社團和拿督府那邊關系深,你當我想管你?”
蘇蜜哄瞭女兒,正好下樓:“龍哥,你先坐下來吧,我們陪你聊聊,可能心情會好些。”
霍慎修見愛妻下樓,過去就拿起沙發上的一張披肩,披在她身上。
她雖然已經出瞭月子,但一大清晨,空氣還是有些涼,怕她染瞭風寒。
龍鼎昊到底看在蘇蜜的面上,不情不願地坐瞭下來。
蘇蜜和霍慎修坐在他面前,試探:“龍哥,你和雲末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瞭。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可既然都發生瞭,你打算怎麼辦?不會想報復雲末吧?”
龍鼎昊雙目空洞茫然,許久才自嘲:
“報復她……我能怎麼報復她?我連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動她……你們盡情鄙視我吧。”
蘇蜜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掙紮,與霍慎修對視一眼。
霍慎修淡道:“你父親的死,雖然她有責任,但當時,也是因為她誤會你是害死她姐姐的兇手。這種意外,誰都想不到。”
蘇蜜也輕聲說:“雲末一開始和我表姐一樣,都是社會部的,我聽表姐說,她從大學開始,就立志做一名社會記者,但後來,卻轉部門,做瞭娛樂記者,背離瞭自己最喜歡的職業。我想,也是因為你父親的事吧,龍哥,這些年,雲末應該也是很愧疚的。”
龍鼎昊驀的一笑,笑意卻有著無限冷意:“她隻是愧疚,我老爸卻是沒瞭命。”
霍慎修和蘇蜜也不好再說什麼,隻道:“要不你和雲末好好聊聊吧。”
龍鼎昊應激似的站起身:“我不想見她。”說著又道:“昨晚打擾你們瞭。走瞭。”
走瞭幾步,又回頭,皺眉,摸瞭摸後腦勺:
“對瞭,昨晚是誰打瞭我的頭,你們知道嗎?媽的敢打我的頭——”
霍慎修和蘇蜜對視一眼,沒說什麼。
等他走出別墅,蘇蜜才道:“他不會又去喝酒瞭吧?”
十有八九。霍慎修對著何管傢吩咐下去:“找兩個保鏢,去跟著他,看著點,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還是不太放心這小子。
加上被海叔拜托過,總還是有責任的。
……
離開華園,轉頭,果然,龍鼎昊又去瞭臨近的酒吧。
包瞭個包廂後,他點瞭一大堆酒,又開始灌起來。
酒吧裡推銷酒水的兩個啤酒女郎看到來瞭個大豪客,進來套近乎。
龍鼎昊喝得迷迷糊糊,隻覺旁邊女人們嘰嘰喳喳吵得慌,不耐煩:
“滾開,老子沒叫小姐……”
“哎呀帥哥,我們不是小姐……瞎說什麼呢。”
“帥哥,來一瓶這個吧,剛上市的,味道很好的,勁兒也很大的哦。”
兩個啤酒女郎在旁邊幫忙遞茶送水,撒著嬌,頻頻將本就低胸的衣領往下拉。
龍鼎昊見有人幫我開酒倒水的,也就懶得管瞭:“開吧!全都開瞭!”
啤酒女郎大喜過望,忙開瞭最貴的酒。
龍鼎昊又拍出幾張大鈔,將話筒丟給兩人:“一個唱歌,一個跳舞!”
兩人自然也沒拒絕,這麼豪爽的客人,別說唱歌跳舞,幹啥都行!
臨近中午,有人推開門,進來瞭。
看見烏煙瘴氣的室內,雲末睫毛一動。
龍鼎昊在一個酒吧女郎的陪伴下,一邊喝著酒,一邊正拿著話筒吼歌。
還有個女郎正在液晶大電視機前面扭腰擺首,跳著舞助興。
蘇蜜剛剛打電話,跟她說瞭龍鼎昊這幾天夜不歸宿,泡在酒吧買醉的事。
還說剛讓保鏢盯著,發現他又來瞭酒吧。
放下電話,她便過來瞭。
沒有任何人要求她來。
蘇蜜也隻是好心跟她說一聲而已。
她卻還是來瞭。
她當然知道,自己最好別再跟他見面。
他對她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
這個時候,去找他,無疑是去堵搶眼。
事實上,她本身也決定和他保持距離的。
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她對不起他,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
門口的女孩,讓一個啤酒女郎註意到,不滿地喊瞭一聲:
“喂,誰啊?杵在那裡跟個鬼似的,嚇死人啊?這是私人包廂!非請莫入!”
雲末這才走瞭進去。
龍鼎昊惺忪醉目看到雲末,驀然笑起來:
“喲,我當誰呢,這不是我們的雲大記者嗎?”
酒精的原因,舌頭都有些大瞭。
雲末過去將他手裡的酒瓶抽出來,放在桌子上:“別喝瞭。”
他身側的啤酒女郎尖叫起來:“哎喲喂,你以為你是誰啊……”
話音未落,龍鼎昊嫌鬧,給瞭她一耳光:“閉嘴,吵死瞭。”
兩個啤酒女郎立刻沒瞭動靜。
他冷冷看向雲末,酒醉三分醒:
“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