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門的弟子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讓他們沖出去幾個人。
那位九鼎門的師兄最先反應過來,喝道:“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跑瞭。”
他邊說,一邊伸手朝著離他最近一人的肩膀上抓去。
他是五階靈尊的修為,面前送來挖礦的修煉者全都被壓制住修為,等同於普通人,所以按道理,他這一下,是可以直接把那個修煉者抓住並扔回礦洞裡的。
然而事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那人隻是身形一晃,就避開他的手,並且還有餘力對他進行反擊,力道不大,隻是把他身形震開,那人並不戀戰,而是從他身邊竄瞭出去。
這下並不重,別說受傷,甚至連疼痛都不太明顯,但九鼎門這位領頭的師兄被這一下反擊打得有點懵,怔瞭一下之後臉色大變:“這不可能!”
“這些人明明被壓制瞭修為,他身上的修為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疑問比這些挖礦者從這裡逃出去更讓他心裡發慌。
便在此時,他聽到九鼎門弟子接二連三的驚呼聲:“師兄,他們有修為!”
“師兄,他們修為恢復瞭,啊……”
“師兄,不是說這些人修為被壓制瞭就再也不能恢復嗎?這是怎麼回事?”
挖礦者們有心算計無心,九鼎門的弟子一個沒有防備,加上人數比不上挖礦者,眨眼間就兵敗如山倒,讓這些挖礦者從礦洞裡沖瞭出去。
九鼎門的弟子吃瞭大虧,好幾個都受瞭重傷,好在這些挖礦者們一心隻想著逃命,並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倒讓他們慶幸撿回一條命。
那位領頭的師兄一連向九鼎門發出三道求救信號,然後帶著九鼎門的弟子去追人,要是這些挖礦者追不回來,他們這些守礦的人,以後怕也不用回宗門瞭。
九鼎門這位領頭的師兄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往很嚴重的方向去想瞭,可他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百倍千倍。
後果完全不是他們這些守礦的弟子能承擔得起的,準確的說,連九鼎門都承擔不起這件事情的後果,從一個二流宗門,直接淪為不入流的小宗門。
這些挖礦的修煉者們聽從雲落幽的吩咐,離礦洞越遠越好,所以他們從礦洞沖出來之後就沒命的往遠處跑。
九鼎門的弟子也沒想到雲落幽會那麼狠,直接要把他們的礦洞炸掉,當然凡算想到瞭也沒辦法阻止。
他們一心想把人抓回去,就追在這些修煉者身後跑,結果跑著跑著,他們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從身後響起。
隨著這塊巨響,腳下的地面都劇烈地抖動起來,震得他們東倒西歪,更有甚者被直接震得癱坐在地。
“臥槽,發生瞭什麼?”
“什麼聲音這是?”
九鼎門的弟子愣瞭半晌回頭,入目一片廢墟。
“啊啊啊啊,師兄,師兄,礦洞,礦洞塌瞭。”
“師兄,礦被炸瞭。”
“師兄,我們該怎麼辦?宗門會殺瞭我們的。”
那位領頭的師兄也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他從來沒想過,有人能從礦洞裡逃出來,更沒有想過,仙靈礦母石的礦脈會被毀掉。
他面色一片死灰:“我已經給宗門傳訊,宗門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管不瞭瞭,等宗門處理吧。”
他雙目無神地看著礦洞所在的廢墟,想到那幾個因為受瞭傷的同門,因為跑不動就留在礦洞附近,如今也隨著礦洞一起葬送瞭。
到底是誰和他們九鼎門有這麼大的仇恨,不然怎麼會費那麼大的心思來對付九鼎門?
沒有瞭仙靈礦母石的九鼎門就什麼也不是,飛星宗,從來不要廢物!
三道傳訊符的急迫讓九鼎門高度重視,掌門和門派的幾個長老撕開傳送符就趕瞭過來,可他們的動作再快,也沒有雲落幽的動作快。
所以,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一片坍塌的廢墟。
什麼礦脈,什麼樣仙靈礦母石,都沒有瞭!!
九鼎門的掌門姓樊,自從抱住飛星宗的大腿之後,就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難事,就算有難事,飛星宗也會幫他解決的。
可是如今看到這一片坍塌的礦脈,樊掌門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完瞭,一切都完瞭。
沒有瞭仙靈礦母石,飛星宗根本不會多看他們九鼎門一眼。
樊掌門當場就一口血吐瞭出來:“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做的?”
他喝道:“孫創,你們是怎麼看守的?”
孫創就是九鼎門那個負責看守的師兄的名字。
他此時連辨別的心情都沒有,低聲道:“回掌門的話,弟子和各位師弟們一直謹遵師門訓誡,看守礦脈。”
“今天,感受到礦脈裡挖出五顆仙靈礦母石,弟子們便下去查看,誰知剛把通道的禁制打開,就被困進一處陣法當中,再後來,那些挖礦的人就從裡面沖瞭出來,弟子帶領師弟們想把他們抓回去,礦脈就在身後爆炸瞭。”
樊掌門怒喝道:“蠢貨,沒用的東西。你們一個個修為在身,竟然看不住這些沒有修為的廢人,竟然讓他們逃出來,九鼎門要你們何用!”
孫創苦笑道:“掌門,這些挖礦的人,修為都恢復瞭。”
原本還想繼續罵人的樊掌門一句話堵在嗓子眼裡:“你說什麼?”
他一掌憑空扇出,把孫創打得在地上連著翻瞭兩個滾,嘴角的血跡都出來瞭。
“孫創,你就算找理由,也找個容易讓人相信的,竟然用這麼低劣的借口為自己開脫,你也是蠢得沒邊瞭。”
孫創抹一把嘴角的血漬,從地上站起來:“掌門,弟子所言句句屬實,掌門若是不信,可以找其他師弟詢問。”
“還有,這裡沒有大型的飛行法器,那些挖礦的修煉者並沒有逃得多遠,應該還在附近,掌門隻要想辦法抓住他們,一看便知。”
樊掌門臉色發白,隻覺得從沒有這麼焦頭爛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