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最疼我瞭，她不會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包括娶你，她一定會支持的。”
“那我父親還沒同意呢。”
“隻要你同意就行瞭，之前你嫁給五弟的時候他雖然不願意但也沒有阻止你，甚至還幫你向皇兄請旨，不是嗎？”
“呃……”鳳凌雪竟然無言以對，她想瞭想又看瞭看滿院子站著的下人，心中猶豫不決，“夜大哥，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我也對你很有好感，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談婚論嫁，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夜璟塵一愣，忙回頭瞪向眾人，接下來那些下人們便很自覺地把身子轉瞭過去，背對著不敢再看。
鳳凌雪汗顏：“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不管是什麼意思，我們進去說。”說著，夜璟塵拉著她又回到房內把門關上。
“夜大哥，你是不是有些太著急瞭，我們才認識不久。”鳳凌雪質疑道。
夜璟塵搖頭，上前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不著急，我還嫌太慢瞭，你知不知道夜長夢多？我真的太害怕瞭，我怕我抓不住你，怕你會突然離開，更怕你會和夜璟瀾和好……”
“跟他？不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的。”鳳凌雪忍不住翻白眼。
她就是愛豬、愛狗都不會像原主一樣眼瞎愛上夜璟瀾。
“凌雪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我自己，我發現我心胸真的很狹隘，我打聽瞭你和夜璟瀾從前的事，包括你們見面、訂親、成婚……我統統都聽別人描述瞭一遍，他們說你當年是如何愛慕夜璟瀾的，我心裡很憤怒，很生氣，我真的很害怕！”他的語氣沉重，每一個字都透著無比的心酸與無奈。
如果當年他沒有被迫離開京都城，那麼第一次遇到鳳凌雪的人，會不會是他呢？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夜璟瀾就好瞭……他很想勸自己不要在意，可他忍不住，越想越難過。
鳳凌雪倒也理解他，拍瞭拍他的背安慰道：“我不跑，我欠你一條命呢，放心。”
夜璟塵註視著她的臉，溫柔說道：“以身相許才能回報，所以你嫁給我吧？”
“你又來瞭，我現在不想成親，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你是嫌棄我隻是個閑散王爺，所以才不願意嫁給我？”他擔憂地問。
“沒有，我怎麼敢嫌棄你，不敢不敢。”她忙搖頭。
夜璟塵聞言，突然邪笑著調侃道：“那就是怕自己配不上我？”
“夜大哥，註意形象，人設要崩瞭。”鳳凌雪無語。（官方吐槽，最為致命！）
夜璟塵笑瞭笑，隨後突然神色嚴肅起來，看著她幽幽地問瞭一句：“你和五弟……圓房瞭嗎？”
“嗯？？？”鳳凌雪問號臉，沒想到他會問出這麼直白的問題，瞬間有些不知道如何啟齒。
她和夜璟瀾是清白的，雖然看過摸過親過睡過，但還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事情，可是……
“你挺大個人瞭，問這種問題是想找打嗎？”鳳凌雪隱忍著看著他，眼底帶著一抹不好惹的神情，下一秒似乎要暴躁瞭。
雖然能理解夜璟塵在意的點，可她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還是不能接受男人這種直男癌的思想。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好瞭我不問瞭，不問瞭好不好？對不起。”夜璟塵自知說錯瞭話，忙道歉求饒，可眼底的不安分外明顯。
鳳凌雪知道，他多少是有些在意的，畢竟封建社會，男人占有欲獨斷專橫，女人就好像他們的一件附屬品，自然會在意清白之軀。
想到這裡，她也好奇瞭，不由問道：“那你呢？活瞭二十多年，難不成還守身如玉呢？”
夜璟塵沒想到她一個女人會反客為主問出這種問題，臉色瞬間尷尬無比。
見他這個囧樣子，鳳凌雪在心裡吐槽：喂，雙標瞭啊我的哥！你問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有多尷尬？
古代大戶人傢的少爺到瞭一定年紀會有專門負責啟蒙這些事的丫鬟。
而他身為皇子，當年也被母妃強行給安排瞭一個開苞的侍女，所以，即便他這麼多年清心寡欲，也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瞭。
鳳凌雪見他這個臉色，瞬間心中瞭然，笑瞭笑無所謂道：“我明白瞭。”
夜璟塵琢磨不透她的心思，緊張又急切地解釋起來：“你別誤會，這是規矩，皇子們都要經歷，我也是被逼無奈。”
“我懂，開蒙老師嘛，放心我的思想沒那麼封建傳統，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位老師呢？”鳳凌雪問道。
要是想確定關系，她得先問清楚前任的去向，如果還在他府裡當侍妾，那就趕緊讓他滾。
畢竟，她能容忍他的過去，但不能容忍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一輩子。
夜璟塵臉色淡漠：“死瞭，第二天就被我母妃處死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一開始以為她調去別的宮裡瞭。”
“這樣啊，我明白瞭。”鳳凌雪神色閃過一絲輕蔑，點瞭點頭腹誹道：看來你母妃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
此時，崇陽王府，書房桌案前。
鬼影將近日鳳凌雪的行蹤一一稟報，包括她去瞭幾次聚龍閣，什麼時辰去的，什麼時辰走的，還有夜璟塵又去瞭幾次丞相府，都帶瞭什麼……
越是說下去，鬼影越覺得背心冷汗直流，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逐漸驟降。
“鳳小姐和三王爺便單獨進瞭房內……然後……然後關上瞭房門……呃……剩下的……屬下便不清楚瞭。”
夜璟瀾劍眉微揚，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的怒火，可嘴角卻勾起邪笑，整個人的表情十分可怕。
“你是說，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語氣沉重壓抑，每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鬼影咽瞭咽口水，暗自祈禱，小心翼翼地問：“爺……要不我再去……看看？”
“不必瞭，退下吧，以後都不用再跟著她。”夜璟瀾冷聲命令，眸光深沉難以琢磨。
鬼影如獲大赦般點頭退下，一出房門便長長地松瞭一口氣，隻感慨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