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招來小齊,並低聲在他耳邊吩咐瞭幾句。
小齊聽完立刻點點頭,回復道:“奴才這就去辦,您請好吧。”
“記住,不要打草驚蛇。”鳳凌雪叮囑。
“主子放心,這點兒小事兒,包在奴才身上。”說完,小齊就一溜煙兒地跑瞭。
李嬤嬤倒瞭杯熱茶,鳳凌雪接過來輕抿瞭一口,細嫩的臉上終於有些舒緩之色,最近這些糟心事已經令她身心俱疲。
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惜,這幫人盡作妖瞭。
看來,不徹底解決瞭他們,她就別想安生。
算瞭,有人找死,她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李嬤嬤,我要回王府一趟,你去幫我備車。”鳳凌雪放下茶杯,開口命令道。
“是,老奴這就去。”
沒一會兒馬車便在鳳府門外等著,鳳凌雪收拾瞭一番便鉆進馬車裡,回到瞭崇陽王府。
她一進門就吩咐紅袖和錦茹給她換瞭一身王妃的服飾,然後又派人去綁瞭馬揚蕭。
由於夜璟瀾進宮瞭,所以這王府就是她這個王妃說瞭算,想要綁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王府的護衛們任憑調遣。
沒多久,馬揚蕭就被五花大綁地扔到瞭慕雪園的大廳地上。
鳳凌雪靠坐在主位上,一臉漫不經心地品著茶,斜倚著軟榻慵懶且矜貴,媚人的眼皮輕輕抬起掃瞭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紅唇微啟勾出一抹冷笑。
馬揚蕭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美若天仙般的女子,也忘瞭害怕恐慌,整個人瞪大瞭眼睛死死看著鳳凌雪,忍不住咽瞭咽口水。
他本就是個色胚,貪賭也是因為常年混跡於煙花巷柳染上的毛病。
不過他有一張好口才,能說會道,忽悠得年輕氣盛的鳳凌華真心將他當成瞭兄弟,沒少借給他錢。
鳳凌雪生平最恨這種投機取巧的騙子,人有些小聰明無傷大雅,可是算計自己的朋友,這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她慵懶的神色漸漸變得冷淡,瑩潤的眸光也充斥著銳利,沉聲問道:“馬揚蕭是嗎?可知道本王妃為什麼把你綁來嗎?”
馬揚蕭頓時被她的眼神嚇到瞭,隻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睛裡冒出來無數冷箭,瞬間將他刺透,令人不寒而栗。
他緊張地撲騰起來,好不容易跪在地上,忙低下頭磕磕巴巴地回:“小的……小的愚昧,不知王妃所為何事。”
鳳凌雪冷笑,這是不進棺材不掉淚。
於是,她也不跟他廢話,手裡的茶杯被指力捏出瞭裂痕,往桌上一放,便立刻碎瞭。
緊接著,她撿起一塊碎瓷片,然後看瞭紅袖一眼。
紅袖立刻伸手去接,然後捧著那塊碎瓷片走到瞭馬揚蕭的身邊。
隻聽鳳凌雪語氣清冷地命令道:“紅袖,馬公子大駕光臨,怎麼連點心也不準備?還不快給他嘗一塊本王妃親手做的點心?”
“是,奴婢這就喂馬公子。”說著,紅袖面露兇狠一把捏住馬揚蕭的臉,直接別開瞭他的嘴將碎瓷片強塞瞭進去。
“不……唔……唔……”
馬揚蕭還沒反應過來嘴角便被碎瓷片劃得鮮血直流,再加上紅袖使勁捏著他的臉捂著他的嘴,那塊鋒利的瓷片在他嘴裡各種不安分。
沒一會兒,馬揚蕭滿嘴淌著鮮血,紅袖才肯放開手,任他將那塊碎瓷片吐出來,並且嗚嗚直哭。
鳳凌雪笑起來,指著馬揚蕭沖錦茹說道:“一看這馬公子就是沒吃過好東西的,竟然連自己舌頭都咬破瞭,錦茹,再喂幾塊。”
說著,又撿瞭兩片放在錦茹的手裡,示意她再喂一次。
馬揚蕭見狀是徹底怕瞭,他跪在地上瘋狂地磕頭,滿嘴鮮血含糊不清地求起饒來:“王妃饒命啊、王妃饒命啊……”
鳳凌雪一挑眉,笑意盈盈滿臉無辜:“瞧你說的,本王妃請你吃好東西,怎麼成瞭要你的命?”
“是小的錯瞭,小的有罪,還請王妃寬宏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馬揚蕭忍著疼痛哭喊著繼續求饒。
鳳凌雪不以為然,她聳聳肩笑著問:“既然你有罪,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罪?”
馬揚蕭渾身一怔,頓時閉緊瞭嘴巴,眼珠子來回轉動,隻想著該怎麼蒙混過關。
可是鳳凌雪卻沒有多少耐心,見他猶豫存瞭僥幸心理,便立刻變瞭副臉色,眼底殺氣外泄,厲聲喝道:“不說是吧?紅袖,還記得本王妃交你的那幾道穴位嗎?今天,給你個活體練手瞭!”
紅袖一聽眼冒紅光如同狼崽子見瞭肉腥,忙點頭,滿是興奮:“奴婢記得,多謝主兒!”
說完,紅袖從發間摸出五根又粗又硬的長針,閃爍著寒光尖銳可怕。
鳳凌雪冷笑連連,換瞭個姿勢靠在軟榻上,儼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錦茹見狀也抽出幾根銀針,笑著問:“主兒,奴婢也想試試。”
“可以,隻要他嘴足夠硬,你們就是活活紮死他也無妨,這可是崇陽王府,還怕我這個王妃罩不住你們殺個敗類?”鳳凌雪冷傲地說。
紅袖和錦茹忙欠身行禮,滿臉喜悅:“多謝主兒恩賞。”
說完,兩個丫頭臉色一個比一個陰狠,舉著長長的銀針就朝馬揚蕭逼近。
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女人狠起來簡直要人命。
何況,紅袖和錦茹平時總看穴位圖,如今終於可以在真人身上試驗,好好過一把癮。
錦茹雖然眼底帶著對馬揚蕭的痛恨,可畢竟本性溫柔,還是有些不敢下手,但是紅袖可不一樣,還不等馬揚蕭掙紮,就直接手起針落狠狠紮在他最痛的穴位之一。
“啊!!!”
馬揚蕭一聲慘叫還沒落音,緊接著紅袖又是一針,針針刺入最深最痛的穴位,直令人痛苦不堪。
錦茹聽他喊得有些刺耳,也不再猶豫,抬手紮在啞穴上,馬揚蕭瞬間就沒瞭聲響,隻能空張著大嘴幹嚎,卻一點兒聲音都喊不出來,那憋屈的感覺,令他生不如死。
緊接著又是幾針,馬揚蕭幾乎快要昏厥,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珠子都翻瞭上去,臉色蒼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