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這是掘瞭人傢祖墳瞭?”見餘明安一臉激動的看著自己,雲七月故意出聲嘲諷。
餘明安聞言,險些氣炸。
嗆咳瞭幾聲,餘明安才怒聲道,“這還不是你害的?”
若非是他,他這段時間如何會這般痛苦,這般淒慘?
雲七月聞言微微怔愣,隨即一副堅決不背鍋的模樣,“若是沒記錯,上次見你,我比你更慘吧?”
餘明安想到那一晚,身子微顫。
若早知道自己會有如今的下場,他當初就不去圍堵雲七月瞭。
至於雲七月比自己慘?
那都是表面,自己才是最受傷的那個。
雲七月並不知道餘明安心中所想,但是看著雲七月的眼神裡,卻充滿瞭仇恨。
雲七月這一瞧,隻覺得怪異。
仇恨自己?
隻是,不等雲七月開口詢問,一旁的餘凜便開口瞭,“雲三小姐,我兒你可能治?”
能夠聽得出來的是,這餘凜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的克制。
雲七月想都不用想,這要自己不能治餘明安,怕是得直接被餘凜當場殺人滅口瞭。
“能。”雲七月十分的肯定。
然後轉頭看向餘凜,“不過令公子身上傷的地方太多,耗時會很長,一日可能搞不定。”
這要是有現代的醫學實驗室,那她一日搞定完全沒有問題。
想到這裡,雲七月不由得想到瞭夜闌絕。
她的超級實驗室,她的醫學實驗助手,可全都靠皇叔瞭啊。
往深處想瞭點,雲七月不由得一陣臉紅。
真是……什麼時候瞭,想不該想的。
雲七月輕咳瞭一聲,掩飾內心的尷尬,面上卻並無什麼表情變化。
而餘凜一聽一日可能搞不定,不由得震驚。
因為,他可從不曾想過雲七月一日能搞定的。
別說一日瞭,他兒子便是一年能好全,又如何?
他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隻想他能好,繼承這滔天的富貴。
否則,傢業何用?
心中震驚又激動,可餘凜面上卻緊繃著,眼底滿是算計,“既是一日不能好,那一百萬兩自是不能今日給瞭,雲三小姐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喲呵!老狐貍,跟她玩心眼?
想算計她的錢?
門都沒有!
“自然不介意。”雲七月笑瞇瞇。
餘凜剛松瞭口氣,雲七月便繼續,“不過,我這也從來不白給人看病,除非你真窮困潦倒。”
餘凜:“……”
能拿得出手一百萬兩的人傢,如何窮困潦倒?
餘凜臉色難看,問雲七月,“那你想要多少?”
雲七月卻不想給一個具體數字,隻淡淡的道,“那得看你的誠意瞭。”
餘凜一噎。
這世上最難以衡量的價格,就是誠意的價格瞭。
深吸一口氣,餘凜道,“你等著。”
說著,餘凜出去瞭。
餘凜出去後,餘傢的傢眷便進來瞭。
一副生怕雲七月會傷害瞭餘明安的模樣,同時眼底也有仇恨。
但是,卻並不敢開口說雲七月什麼,隻這麼幹瞪著。
對於這些有膽子瞪自己沒膽子說話的人,雲七月直接選擇忽視,自己找瞭個凳子坐下,無聊的玩自己的手指甲。
雲七月這模樣,有些激怒瞭餘夫人。
餘夫人怒道,“你當你來做客的不成?”
雲七月抬眼,“不然呢?”
餘夫人一噎。
這人怎麼這點自覺沒有?
她不是來給自己兒子看病來的麼?
“你害我兒子成瞭如今這樣,你就沒有半點的愧疚?”餘夫人怒聲質問。
她害的?
雲七月這才覺得餘傢人似乎都有些不太對。
為何個個都覺得是自己害的?
雲七月看向餘明安,見餘明安還憤怒的瞪著自己,雲七月心中越發狐疑起來。
不過,她沒打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
傢屬什麼的,七嘴八舌,懶得周旋。
所以,面對餘夫人的質問,雲七月很是淡淡的開口,“沒有。”
愧疚什麼的,她為何要有?
害人之人,人恒害之。
便是因為自己,那也是對方活該。
畢竟,她可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餘明安。
餘夫人被氣得直噎氣,一旁的丫鬟一邊攙扶一邊安撫,一個個的看著雲七月的眼神,就在看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雲七月直接閉目,懶得看。
反正,眼神不能殺人。
若能,她早就被殺瞭不知道多少次瞭。
大概是錢不是那麼好湊的,餘凜去瞭很久。
隻是,當一箱又一箱的現銀被堆在餘明安房間的時候,雲七月覺得,自己大概是小看瞭餘凜的無恥瞭。
這是認準瞭她這些東西帶不走瞭?
雲七月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切,並未說話。
而餘凜的臉上,則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這些現銀,他可費瞭不少功夫才弄來的。
就看她雲七月有沒有辦法弄走瞭。
這麼多銀子,便是馬車搬也得兩輛馬車不止。
嘖嘖,到時候,他隻要將消息散佈出去,還愁沒有人為瞭錢財鋌而走險?
到時候,這些錢財,終究還是得回到他的手上。
“咚——”的最後一聲沉悶的響聲之後,餘凜才上前,“這邊是五十萬兩銀子,還請雲三小姐好好為犬子治病。”
一下子拿出瞭一半的銀錢,總算是有誠意的吧?
雲七月聞言,神色不變,“知道瞭。”
說罷,直接趕人,“我治病的規矩,裡面不能留人,各位請出去吧。”
餘夫人一聽,不滿,“我們出去瞭,誰知道你在裡頭做什麼,我……”
“你們不出去也行。”雲七月不想廢話,直接打斷瞭餘夫人的話,“你們不出去,我出去,這銀子你們自己收回去吧。”
說著,就要往外走。
反正沒銀子,她照樣活的滋潤。
可餘明安就不同瞭。
嘖嘖。
“啪——”的一聲響起,雲七月駐足,回頭,便見餘夫人臉上已經多瞭幾個五指印。
“無知婦人,你有幾個兒子夠你霍霍的?還不滾出去?”
若非他納妾,找外室都沒法生下男孩,他何須如此著急?
這要讓好不容易請來的雲七月走瞭,他再找誰去?
雲七月有多麼不好請,他可是見識過的,下次可不是一百萬兩能夠請的來的?
正因為這些,所以餘凜此時是真氣,對餘夫人下手也是真狠。
雖說,雲七月並不喜打女人的男人,但也得分人。
這餘傢人,明顯的是一丘之貉,也不知這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幹瞭多少壞事來著。
所以,看到餘夫人被打,雲七月是絲毫的愧疚之心都沒有的。
很快,房間就被清空瞭。
雲七月讓青煙外頭守著,便看向餘明安,“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