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蝶知道葉歸嵐請假是要去制藥學院,內心還有點小擔憂,她不是怕葉歸嵐改變主意,而是怕制藥學院不肯放她回來。
但是葉歸嵐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扶蝶狠狠松瞭一口氣,她不是去制藥學院,而是去制藥學院所在的蒼府城而已,已經和人在那裡約好瞭。
“會回來的吧?”扶蝶看著葉歸嵐,葉歸嵐笑著點頭,“我隻是去送個東西。”
“嗯……那送完記得回來。”
葉歸嵐再次點頭,“一定會的,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好,要是暫時不回來一定給我帶個信。”
“……知道瞭,一定。”葉歸嵐站在傳送陣之上,看著送她送到這裡的扶蝶,“先生,我一定會回來,若是想要留在那裡,早就留下瞭。”
扶蝶點點頭,欲言又止的看著葉歸嵐,“回來就行,去吧。”
看著葉歸嵐在傳送陣中消失,扶蝶仍然有些惆悵,“這孩子……會回來的吧?”
一路傳送陣出去,葉歸嵐謹記著扶蝶給她的傳送陣路線圖,就這麼一路傳送陣來回倒,傳的她有些暈頭轉向,有些想吐瞭。
“總算是到瞭。”葉歸嵐自蒼府城的傳送陣出來,早在趕來這裡的路上,她已經將面具帶上,葉歸嵐這個名字已經名聲在外,誰知道她這張臉會不會也同名字一樣,幻靈級別制藥師這層身份引起的轟動,比她想的要震撼,她獨自在外面,還是要小心些。
已經同師姐提前打好招呼,葉歸嵐來到蒼府城中,直接選瞭個地方落腳,靜等第二天和方懷瑾的碰面。隻是沒想到,蒼府城內不知道哪裡有人開瞭魔獸宴,葉歸嵐在房間裡,被惡心的已經連吐瞭好幾波,縱然她有鼻塞,但也完全擋不住細微味道。
魔獸肉被燒熟之後的氣味,似乎混雜瞭空氣之中隨處可聞,葉歸嵐的敏感程度遠勝從前,從前她雖然也惡心,但遠沒有現在這麼強烈,吐的她已經快要懷疑要把內臟連帶著嘔出來。
那味道對於其他人來說根本聞不到,但葉歸嵐卻隻覺得要被這味道重重包圍,無處可逃。
別無選擇,她跟逃難一樣的逃離瞭蒼府城,中間沒停的跑出去好遠,這才狠狠松口氣,將鼻塞拿瞭下來。
“要瞭命瞭……”她慘白瞭一張小臉,停在虛空之上,又幹嘔瞭幾聲,這才徹底松口氣,狠狠呼吸瞭幾口新鮮空氣,回頭看瞭看蒼府城的方向,還怎麼在那裡呆?
待是能待,估計明天她爬出來見師姐的力氣都沒。
不如去制藥學院門口去蹲蹲吧,看到師姐出來,她直接現身就好。
制藥學院外面,傳送陣陰影角落的高樹之上,葉歸嵐依靠著樹幹坐在高處,也許是和她開啟瞭血脈能力有關,畢竟是和魔獸有關,對於這氣味越發敏感……快要成為她的致命缺點瞭。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直接現場魔獸燒烤,我估計就要舉手投降瞭。”葉歸嵐手捂著額頭,“當真沒辦法改善一下麼?”
“估計很難。”朝明開口,“小傢夥你這樣的生理反應,應該是這血脈能力的副作用吧,血脈能力都是有利有弊,你可以有馭獸之力,但相對的,也對魔獸的氣味異常敏感,無法接受。”
“啊……為什麼要吃魔獸肉啊,那究竟有什麼好吃的……”葉歸嵐閉目,“山珍海味那麼多,非要吃什麼魔獸……就不怕得病嗎!”
“人類這麼兇殘的,魔獸也吃?”費利亞明顯被驚呆瞭,它這是第一次見識到,人類的菜譜上竟然也有魔獸!
“……誰知道。”葉歸嵐喃喃低語,“老祖宗花瞭幾千年教會他們,如何馴化傢畜成為口糧,越活越回去瞭……”
葉歸嵐靜靜的靠坐在那,看著空中那輪皎潔明月,制藥學院的傳送陣突然光起,有人走瞭出來。
坐在高處的葉歸嵐一眼便瞧見,微微挑眉,這大晚上的有人從制藥學院出來,還真是少見。她有些沒想到,接下來傳送陣又是一頓閃爍,不停的有人走瞭出來,甚至手裡還帶著很多東西。
葉歸嵐坐在那看著,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進進出出,不停的拿東西擺放,不一會兒就在傳送陣外面,搭起瞭一個……小場地?
刷——!
就見一條有著十分奢華花紋的毯子被搬瞭出來,那上面的紋路似乎是用銀線繡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那毯子被鋪開,直通到傳送陣,緊接著,幾排鮮花被擺在兩邊。
葉歸嵐看的微微挑眉,這是哪個大人物要蒞臨制藥學院,歡迎的如此隆重,還要連夜佈置?
“不行,這裡再多一些花,顯得緊湊一些。”有人指揮著佈置,看上去相當重視,葉歸嵐看的津津有味,實在猜不透是怎樣的人會有這樣的待遇。
四大傢族的人嗎?
還是說制藥界的某位傳奇人物?
傳送陣的會場佈置好瞭,那些人看的都很滿意,“確定瞭吧,明天就會來?”
“確定,方懷瑾已經答應瞭,會帶葉歸嵐回來一次,佈置成這樣,應該能體現出我們的誠意吧!”
葉歸嵐險些一個沒坐穩,她連忙扶正身子,耳朵豎瞭起來,懷疑自己聽差瞭。
“就當是給她一個驚喜吧,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麼樣也要讓她多呆幾天,傳授一下經驗也好。”
“有方懷瑾開口,應該沒問題,佈置成這樣我看也行瞭,我們回去吧。”
葉歸嵐坐在高處,看著那些人走進傳送陣,不一會兒外面又回歸瞭平靜,她看著佈置的歡迎現場,扶住自己的額頭,這樣的……她敢現身才怪。
翌日清晨,制藥學院的老師和一些同學已經等候在這個歡迎場地,學生們站在歡迎場地的兩邊,在眾多鮮花的簇擁下,高舉手中花簇,齊齊開口,“葉歸嵐!葉歸嵐!天才制藥頂呱呱!葉歸嵐!葉歸嵐!制藥學院最強生!”
坐在高處,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少女,扶額嘆息,“拜托……饒瞭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