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又問：“你們組織的落腳點你可知道？”
“這個真的不知道。”生子道。
雖然沒有抓到頭目之類的人，但是情報掌握瞭不少。
薑九璃又拿出一顆藥丸，扔給他：“這是解藥。”
“皇叔，這些人如何處置？”夜承淵問。
夜梟道：“關進地牢，每個人都審一次。”
“是。”
璀然樓裡所有的人都被抓進瞭地牢，同時，夜承席也在酒樓的很多個房間裡搜出瞭以前小廝和掌櫃的屍體，屍體已經腐爛，臉上血肉模糊。
璀然樓屋頂
迎著冰涼的月光，屋頂站著兩個人，兩人均穿著一身黑衣，衣服上帶有一個類似於影子的標志。
一個少年模樣的坐在瓦礫上，面容清俊，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痞笑，眸子裡流露出來的光卻是陰暗的。
另一個人年近中年，雙手負背而立。
“毒醫大人，這小丫頭隨隨便便拿出一顆藥丸就把你的毒解瞭，莫不是你的毒藥不好用瞭？”坐在瓦礫上的少年笑道。
“塗水，你要試試嗎？”
塗水一聽，趕緊搖頭：“還是算瞭。”
“璀然樓損失的有些可惜。”
“主子心裡有數，他覺得璀然樓並不值得保護，就算獻祭瞭也無妨，況且，這些人不過是組織裡最低等的人，無傷大雅。”塗水單手撐著下顎，胳膊肘抵在膝蓋上，饒有趣味地看著薑九璃的背影：“倒是這個小姑娘，有些意思，主子似乎對她還挺上心。”
毒醫睨瞭他一眼：“你可別小看瞭這丫頭，就算是你，不見得玩得過她。”
表面上看著並無厲害之處，可實際的手段卻是抓著人心的最軟的地方下手。
“如果成瞭主子的夫人，玩不玩得過就無所謂瞭。”
“大業未成，我不希望主子在這些事情上有牽絆。”毒醫背過身：“走吧，時候不早瞭。”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迅速消失在夜色裡。
薑九璃和夜梟離開璀然樓的時候，回頭看瞭眼屋頂，清冷的眸子沉寂瞭幾分。
“在看什麼？”夜梟握住她的手。
“沒什麼，走吧。”
夜梟並沒有打算回戰王府，而是跟著薑九璃去瞭薑傢。
“夜梟，你不回傢嗎？”
“傢裡沒有你。”
皎潔的月光拉長瞭兩個一長一短的身影，夜梟心疼地撫著她的眉眼：“璃兒，占卜之術以後不要再用瞭，我怕對你有影響。”
“我已經和軒庭醫館的掌櫃的談好瞭，以後這傢醫館算是我們一起開的，四舍五入，也算是我自己的瞭，以後空瞭便去醫館裡坐一坐，幫人看個病什麼的，所以不用擔心我。”薑九璃雙手攀上他的肩膀。
夜梟扶著她的腰：“好，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明天帶你進宮，見見皇上。”
薑九璃有點發愁。
她並不想見，畢竟那位也是想要夜梟的禁衛軍，見她不過是探一探底細吧！
“明天我要先去醫館。”
“好。”
夜梟沒有堅持留下來，更想讓她好好休息。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少女一雙美眸驚天動地，眸子裡似有水波蕩漾，靈動無雙。
夜梟卻道：“明日有事。”
“好吧。”
“乖，好好休息。”
“嗯。”
——
翌日，薑九璃一早便出門瞭，聽南風說薑清婉一大早便出去瞭。
估摸著是去搗鼓著自己的醫館瞭。
她倒是真想看看，薑清婉能搞到什麼程度。
她剛走在大街上，便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小嬸嬸。”
薑九璃抬頭，正瞧見夜承安趴在一傢酒樓的二樓沖自己招手。
“五皇子？”
夜承安看熱鬧不嫌事大：“小嬸嬸，皇叔在和一個漂亮姐姐約會呢！”
薑九璃好看的眉頭一擰。
漂亮姐姐？
她下意識道：“是賀藍心嗎？”
“咦，原來小嬸嬸已經見過瞭賀藍心。”他驚訝瞭下，隨即笑瞭起來：“不過這次不是，是另外一個。”
薑九璃臉色有些不悅。
夜梟桃花真多。
怪不得昨天他沒說要同自己一起去醫館，原來是有約瞭。
夜承安見她有些生氣，心情很是開心。
“小嬸嬸，你現在退掉婚約還來得及哦。”
“我現在忙得很，沒空管他。”薑九璃有點負氣，語氣涼涼道。
說完，轉身就走。
夜承安做瞭件壞事，心裡開心得不得瞭。
“前些日子，父親還念叨著王爺呢，想著什麼時候能和王爺一起吟詩作對。”
夜梟的對面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與賀藍心不同，周身上下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溫婉嫻熟氣質。
“最近沒空。”夜梟敷衍道。
“等王爺忙完瞭再約，左右我們都回瞭皇城，以後有的是機會。”女子纖纖細指穿過酒壺的握把，給他倒瞭杯酒：“聽說，皇上給你定瞭門親事？”
“嗯。”夜梟沒多大反應，但腦子裡卻自然地浮現薑九璃那張笑顏如花的眉眼，甚是歡喜。
周苒垂下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喜悅。
“怎麼，許瞭良配，還這般不開心？”周苒打趣道：“以前，皇城裡都愛談笑我們兩個，一個是皇上的親弟弟，大名鼎鼎的戰王爺，一個是相府嫡女，年過二十五，還未婚嫁，不如一起過算瞭。”
夜梟抬眼，眼中並無波瀾：“都是笑話罷瞭。”
“是啊，畢竟大將軍傢的大小姐還惦記著你，王爺從來都那麼出色。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樂，藍心就跟在你屁股後面。”
“很早的事瞭。”
“你還記得嗎？那時候，就因為藍心不小心用樹枝劃破瞭我的手指，你便讓她在傢裡反省瞭三日，聽說她在傢裡哭瞭三日。”
那件事，夜梟記得。
他淡淡地啟唇：“那是因為她弄壞瞭本王的玉佩。”
周苒隻當作他是在掩飾什麼，笑道：“那麼小一個孩子，你也真是狠心。”
夜承安和薑九璃喊話完，又跑回來坐下，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瞭。
周苒笑問他：“五皇子什麼事這麼開心？不會是遇到自己心上人瞭吧？”
夜承安毫不避諱地點頭：“是啊，我剛才看到瞭我小嬸嬸，我跟她說皇叔在這裡和好看的姐姐約會，小嬸嬸臉色不太好。”
小嬸嬸……
這麼親昵的稱呼……是對夜梟未過門的那位嗎？
周苒臉上的笑容一滯。
夜梟卻倏然起身，語氣緊張道：“她在哪兒？”
“剛才已經走瞭，不知道去瞭哪裡。”夜承安道。
夜梟眉峰一縮。
小丫頭肯定是誤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