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薑九璃和夜梟都沒有想到,那小公主竟然一個人跑出來。
才那麼小,就自己帶著暗衛跑來嶽麓國,也真是有膽量的。
“你這個叛徒。”旁邊的黑衣人罵道,朝著太監這邊吐瞭一口。
太監扭頭看瞭他一眼:“你想讓小公主身陷險境嗎?我們不過是想幫暗影拿到他們想要的消息,對於我們來說,隻要國傢能活下去,不就是好事嗎?”
薑九璃很欣慰,這個太監看的很透徹嘛!
看來,很多事情,是他們想得復雜瞭。
“稟王爺,西萊國的公主此刻就在外面呢!”有侍衛跑過來道。
“放進來。”夜梟胳膊抵著椅子,手指撐著側臉,淡然道。
今晚這一波下來,那小公主手裡的暗衛肯定也沒有多少人瞭,想要繼續威脅嶽麓國,可就沒有什麼助力瞭。
小公主手裡拿著長鞭,氣勢洶洶地走進來,一腳踹開瞭院子的門,眉目間怒氣正盛。
夜梟和薑九璃泰然自若地看著她。
“你們兩個竟然扣瞭本公主的人,是不是覺得本公主身邊沒人瞭,在這皇城裡面掀不起什麼風浪瞭?”
“不然呢?”夜梟反問。
小公主臉色一白,她咬瞭咬牙道:“我和皇上已經說好瞭的,嶽麓國給我們提供所需,我們便打道回府,怎麼現在被你們扣瞭我的暗衛,還如此囂張?”
薑九璃攤手,笑道:“你和皇上說好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你……”小公主氣的臉色鐵青,之前又吃過虧,不敢貿然動手。
跪在地上的太監也是許久未見小公主,這一見瞭,竟然還有些激動。
“公主殿下,您收手吧,戰王爺和王妃已經手下留情瞭。”
小公主一腳把他踹到一邊:“沒用的廢物,也好意思在本公主面前說話。”
她也是不怕事的,就算夜梟和薑九璃抓瞭這些暗衛,但也動不瞭她,她心裡清楚得很,才敢這麼叫囂。
薑九璃:“公主,我們雖然不能對你怎麼樣,但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沒瞭,你會不會安全地回西萊國?”
“我父皇會派人來接我的,我要是有什麼事,你們都沒有好下場。”
“這麼久瞭,可有人來?”夜梟挑眉。
小公主咬著唇瓣。
自然沒有人來,西萊國的法則從來隻有一個,失敗即死。
就算她是公主,也不例外。
對於西萊國的國主來說,不過是眾多公主中的一個,雖然寵愛,但也不能破壞瞭規矩。
這時,門口又有侍衛過來稟報:“王爺,四皇子來瞭。”
夜梟沉瞭沉眉眼:“今夜可真夠熱鬧的。”
“小心,來者不善。”薑九璃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提醒道。
她心裡總有些忐忑。
夜梟拍瞭拍她的手:“沒事。”
夜承淵隻帶瞭一個侍衛來,進瞭院子後,先看瞭眼薑九璃,才彎腰:“皇叔。”
“嗯,承淵來湊什麼熱鬧?”
“皇叔,這西萊國的小公主動不得。”
“怎麼?”
“若是因此挑起兩國戰爭,可就得不償失瞭。”
夜梟淡淡地揚瞭下眉:“你覺得是誰會打不過?”
“皇叔的能力有目共睹,但受傷的隻會是百姓。”
小公主好奇地看著夜承淵,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護著她。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公主殿下,凡事以和為貴。”夜承淵道。
小公主正在氣頭上,被扣瞭人,殺瞭人,還在這沒討到什麼便宜,還被人嘲笑打不過,揚起鞭子,抽瞭夜承淵一鞭子:“和你*!西萊國從來沒有怕過誰!”
鞭子打在夜承淵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頓時湧上來,他轉過頭看瞭眼小公主,眼睛危險地瞇起來。
小公主心頭一顫,恐懼感襲來。
“公主殿下,手下留情。”夜承淵的嗓音陰惻惻的,嚇得小公主不敢說話瞭。
“四皇子大半夜來,就是為瞭講和的?那這些人的賬該如何算?”薑九璃道。
“依侄兒來看,不如把這些人關進地牢,按照嶽麓國的律法處置,至於小公主,還是讓她回西萊國。”
夜梟皺著眉,不太滿意,剛要開口,薑九璃俯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夜承淵有備而來,如果這次不放瞭小公主,恐怕會破釜沉舟。”
“我也正有此意,畢竟賀將軍和柳尚書還沒解決。”
“這件事不急,夜承淵總會露出馬腳。”
夜梟點頭,然後對夜承淵道:“本來兩國就一直以和為貴,小公主遠來就是客,至於這些人,自然是要我們自己處理。”
小公主不服氣,張口要說話,被夜承淵瞪瞭一眼,低聲威脅道:“公主最好聽本王的,不然你會後悔的。”
她這才閉瞭嘴。
最後,小公主被夜承淵帶走,剩下的人審問瞭一番,關於西萊國的消息不多,他們也不想透露,便以知道的暗影的消息作為交換,夜梟和薑九璃也應瞭。
他們所知道的就是暗影打算奪取嶽麓國的江山,這個計劃已經持續瞭好幾年,估計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
南風把人暫時關押,擇日送去大牢。
“等你和周苒成親之後,我估計他們就要動手瞭,第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你。”薑九璃有些擔心:“你這傷的事情很有可能會被透露出去,畢竟這是道醫的人做的,他們肯定會告訴夜承淵的。”
“璃兒。”夜梟看她一直皺著眉,拉著她的手道:“別擔心,會沒事的。”
“不行,成親那日,我會跟在後面的,我怕他們沉不住氣,在那天動手,那天很亂,人很多,很有可能顧及不到你的安全的。”
“我得提前做準備。”
“還是到時候先把人群疏散開……”
“不行不行,要麼就讓暗衛扮成百姓混在隊伍裡面。”
“還有,隊伍所有的人都安排成禁衛軍如何?”
夜梟看著薑九璃不停地碎碎念,一把把她拉進懷裡,按在床上。
“璃兒,你擔心過頭瞭。”
“你小心些,別扯到傷口。”
“無妨。”
“你說的輕巧,我怎麼能不擔心,你看看夜承淵現在囂張的樣子,就是仗著我們沒有證據,不能把他如何,所以才敢光明正大地要人。”
“那是自然,他可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所以我們更要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