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黑沉著臉:“國主,你們是過來談交易的,不是來吵架的,吵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尤其是你們。”
後面的幾個字,夜梟故意加重瞭幾分。
西萊國國主的臉色變幻莫測。
夜梟轉身:“國主若是喜歡在這等著,便等著。林疾,我們走。”
西萊國眾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尷尬瞭好一會兒,一旁的侍衛道:“國主,要麼,我們先跟進去吧!”
“跟什麼跟,西萊國的顏面不要瞭?”
“可是國主,那四皇子都已經死瞭,我們在這裡也沒人可以幫襯瞭,此時若是不低頭,西萊國就真的沒救瞭,國主,鄰國那幾個各個虎視眈眈,隨時等著攻打西萊國。”
國主蹬瞭他一眼:“墻頭草,欺軟怕硬,剛才的硬氣哪去瞭?”
“屬下這也是為瞭大局考慮。”
“走。”國主臉色很不好地進瞭宮門。
夜梟在一處偏殿裡,設瞭一個小宴席,來的人不多,除瞭他,還有薑九璃和三位皇子。
“國主今日有事而來,不如開門見山。”夜梟坐在席上的首位,道。
“想必,王爺已經聽說瞭,西萊國有豐富的礦石,我們願意以合適的價格和嶽麓國做交易,交換糧食等。”西萊國國主開口。
夜承南:“什麼價格?”
“礦石現在是各個國傢都稀缺的東西,我們給出的價格是糧食的三倍,也就是三石糧食可換一石礦石。”
夜承冀琢磨道:“國主,您這有些獅子大開口瞭吧?礦石雖然稀缺,但也要看是什麼礦石,據本王所知,西萊國的礦石質量不及其他國傢的一半,並且這東西要提煉,必定會有損耗,如此交換,我們很虧。”
夜承安附和:“就是啊。”
那侍衛道:“你們別太過分瞭,我們國主給出的價格已經是比給其他國傢的低很多瞭。”
“既然如此,本王倒是覺得,你們大可以繼續和其他國傢做交易,不必來找嶽麓國。”夜梟淡然道。
“你……”西萊國的國主氣的變瞭臉色,穩瞭穩情緒道:“那依你們的意思是?”
薑九璃抿口茶,放下茶杯,擺出一抹笑容:“很簡單,等量交換。用你們提煉出來的精礦石來兌換,一對一兌換,很公平。”
“這……這不可能!”
“可不可能,國主還是回去考慮一番在說話,畢竟大傢也都清楚,之前我們嶽麓國出現造反之徒,這其中可是有西萊國的一份,這個賬我們都沒有算呢!”薑九璃笑道。
西萊國國主臉色發青,對夜梟道:“這位姑娘是誰?你們嶽麓國的政事,怎麼也要一個女子來評判?說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話!”
“這是我們的事,不勞國主操心,若是國主不同意,那請便。”
夜梟臉色陰鷙,拉著薑九璃的手,直接離席。
三位皇子也跟著站起身。
夜承南:“國主回去可以好好考慮下。”
說完,三個人也離開瞭。
宮裡的幾個太監迎上來,揚開手:“國主,這邊請。”
西萊國一眾人被氣的差點掀瞭桌子,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忍瞭下來,離開瞭皇宮。
幾人在城內找瞭傢客棧暫時住下來。
晚上。
“國主,已經和暗線取得聯系,今夜可以行動。”一個穿著普通隨侍衣服的人,行禮道。
“國師,辛苦你瞭。”
那人抬起頭來,燈光下,那張臉顯露無疑,竟然是姚天聖!
“國主放心,臣已經算過瞭,今夜是那皇帝命格微弱之際,此時下手,十有八九會成功,到時候隻要我們手裡捏瞭把柄,就不怕他們不同意。”
“你不是說,今日那位姑娘是個神醫嗎?萬一她解瞭毒,那我們該如何?”
“這點,國主大可放心,臣曾經機緣巧合之下,得瞭某位道友的一縷元神之氣,這東西,就連臣都解決不瞭,更何況那個女子!”
“如此甚好,拿到瞭我們想要的東西,便可以不管那皇帝的死活。”西萊國國主大喜:“事成之後,大大有賞。”
“多謝國主。”
戰王府
雁訣回來回稟:“王爺,皇宮裡的暗線,已經找到瞭,屬下已經把他抓起來,聽候發落。”
“嗯,人你先守著。”
“不過,還有件事。”雁訣皺著眉:“皇上……好像被下毒瞭。”
“下毒?”一旁的薑九璃一愣:“那麼多人看守,怎麼會中毒?”
“屬下也不知他們是如何下的毒,但是這毒很奇怪,太醫們說,皇上脈象平穩,並沒有不對的地方,但人就是醒不過來。”
“帶我進宮。”
夜梟:“我同你一起。”
皇宮裡,林疾帶人把皇帝的寢殿,裡裡外外圍瞭個水泄不通。
薑九璃給皇帝把瞭脈,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很是納悶。
唯有夜梟,盯著皇帝額頭上漂浮著的一團黑氣,頓時瞭然。
“奇怪瞭。”薑九璃喃喃自語:“明明身體一切正常,為什麼昏迷不醒?”
“這件事和西萊國脫不瞭幹系,璃兒,你先回去,這件事我來處理。”
“可是……”
“相信我。”
“那好吧。”
薑九璃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瞭太醫院。
溫覺深正在研究給皇帝治病的辦法,旁邊還有少乙在幫忙。
“溫大人,在忙嗎?”
“小璃啊,許久不見,你怎麼來瞭?”溫覺深站起身來,笑瞭笑:“不對,現在應該叫你戰王妃瞭。”
“您不必如此多禮。”
少乙看她的眼神始終是陰惻惻的,薑九璃直接忽視掉,不想理會他。
“你也是為瞭皇上的事情來的?”溫覺深問。
“沒錯,溫大人可有什麼見解?”
“這癥狀不像是生病或者中毒,倒是有幾分像是……”
“像什麼?”
“像中邪!”
這想法和薑九璃不謀而合。
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就是醒不過來,分明就是中瞭什麼夢魘。
和上次,她見過的幻境道理相同。
道醫的頭頭不是已經死瞭嗎?現在又是誰在作祟?
“溫大人明鑒,我也是這麼想的。”
“此等污邪之事,怎麼可能真的存在?”少乙冷哼。
“少乙,你少說幾句。”溫覺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