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海睜大瞭眸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這是怎麼瞭?嚇傻瞭?”薑九璃揪瞭揪梟絕的袖子。
旁邊的老烏龜輕咳瞭幾聲,逐海回過神來:“神君竟是那個小丫頭片……可愛的小女孩?”
“實話說,天池泡澡挺舒服的。”
逐海:……
天池是東海的聖地,以前根本沒有派什麼侍衛把手,因為根本不敢有人去那裡,天池周圍結界很多,稍有不慎,便會葬身於此。
唯有歷代的東海之主,才有資格繼承進入天池的能力。
“神君果然是…秀外慧中,仙法斐然。”逐海硬著頭皮誇道。
“此次,本君親自前來,想必您已經知道瞭我們的來意。”梟絕開口,臉色一肅。
逐海的臉色也隨之嚴肅起來:“老夫知道,太子殿下來的時候,詢問老夫是否有意向和天族一同對抗魔族,老夫拒絕瞭。”
“為何?”
“帝君,我們東海一族一直本本分分,也從未摻和過什麼爭鬥,以前如此,以後也會如此。這麼多年來,也感謝天族的庇佑,如果天族有需要,這裡的寶物、神器都可以拿去,但是我們就不派兵摻和瞭。”
逐海說的很明白,為瞭族人的安危,他隻想安分守己。
梟絕端起酒杯剛放到嘴邊,就被薑九璃一把奪去,一飲而盡:“喝什麼酒,喝水!”
“好。”梟絕非常乖巧的應瞭一聲,性感的薄唇彎起好看的弧度。
逐海有點懵,低聲問旁邊的老烏龜:“不是說帝君和公主已經定瞭親嗎?怎麼和神君舉止親密?”
“看來,傳言是真的,公主和帝君的婚約被神君破壞瞭,聽說神君還陷害公主,把她送去瞭北邊的蠻荒之地。”老烏龜道。
思及此,兩個人看向薑九璃的眼神都有瞭明顯的變化,多瞭幾分涼意。
“敢問帝君還有其他事情嗎?”逐海起身問:“如果沒有別的事,請恕老夫告退,族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說完,逐海和老烏龜迅速離開瞭,停都沒停一下。
薑九璃吐槽:“老烏龜跑的還挺快。”
“看他們神色,好像對璃兒有些敵意。”梟絕嗓音輕松,絲毫沒有緊張之意。
“敵意?什麼敵意?”薑九璃忽然眼睛一亮:“他們知道我要炸掉水晶宮瞭?”
梟絕失笑:“璃兒,你炸水晶宮做什麼?”
“不炸掉,難不成你還想整個搬走?你傻不傻?”
“為何要搬?”
“這麼多奇珍異寶的,你不動心嗎?”
“璃兒,竟然好這口?”
“是啊,我都答應瞭渡海仙君,給他多帶些好東西回去,畢竟他那麼多神品藥材都被我拿走瞭啊!”
梟絕摸摸她的腦袋:“不過,逐海應該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為何?”
梟絕隨便點瞭一個婢女過來:“本君問你,最近可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到東海來?”
婢女神色有些慌張,頭一次和帝君說話,心裡很忐忑。
“奴婢…隻聽說瞭帝君和天族公主的事情。”
梟絕瞭然。
看來,天帝和天後還不打算放過他們。
薑九璃瞇瞭瞇眼睛:“是不是天族派人通知逐海去參加帝君和羽洛的成親宴?”
“奴婢也是聽瞭那麼一嘴,我們主子本想著去參加的,但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取消瞭。”婢女回答道:“當時,主子還挺生氣的,好像說什麼神君仗勢欺人…”
薑九璃氣的直接摔瞭手中的杯子,目光幽冷。
好一個天帝、天後,先把消息散播出去,然後再說是她挑撥離間瞭羽洛和帝君,這樣,罪名都是她的,羽洛就是被冤枉的,反正外人又不知道實情。
“本君就覺得方才他們有些奇怪,原來是見我們舉止親密,覺得印證瞭流言。”梟絕手指搓著杯子,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去告訴那隻老烏龜和那條老魚,他們若是不來見我們,我們便住在這不走瞭。”薑九璃森冷的嗓音傳出來,那婢女嚇得一個瑟縮,連連點頭,離開瞭水晶宮。
老烏龜聽瞭婢女的話,有些發愁:“主,我們如此對待那兩位是不是有些不好…”
“帝君也便罷瞭,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可尊崇的,依著自己的身份仗勢欺人,天帝都要給她幾分薄面的,但我們不同,我們又不是天族,豈能任由她宰割!”逐海怒道:“回頭去和帝君道個歉,說清楚緣由,帝君會理解的,至於九璃神君,不管她也罷。”
“可我看帝君對她不一樣。”
“我相信帝君,但不相信她。”
“您也知道她的能力,就怕她……”
逐海不以為然道:“她若是隨意篡改他人的命格,可是會遭到反噬和報應的。”
“明白瞭。”
接下來的幾日,薑九璃是吃吃喝喝,幾乎把東海所有的東西吃瞭個遍,十分的肆意。若不是梟絕攔著,她甚至想去掀翻瞭逐海的老窩。
這日,她盯著水晶宮門口的兩個螃蟹侍衛,笑容很是詭異:“兩位,我想吃螃蟹瞭怎麼辦?”
兩個侍衛站的筆直,瑟瑟發抖:“神君,我們…不好吃。”
“不煮瞭怎麼知道不好吃?昨日在這守衛的兩個蝦兵挺好吃的。”薑九璃一本正經道:“一看你們平時就經常鍛煉,肉質十分的細膩、鮮美,有嚼勁,好吃的不得瞭。”
螃蟹:……怪不得沒見著他們。
“神君,我們平時不鍛煉,肥肉很多。”兩個侍衛滿臉恐慌,冷汗直流。
“螃蟹還有肥肉?”薑九璃捂著嘴笑。
“璃兒,過來,逐海來見我們,你別把人傢侍衛嚇壞瞭。”
除瞭吃就是調戲其他男人,不行,梟絕心裡不平衡。
“我這麼慈眉善目的,怎麼會嚇壞他們。”
“調皮。”
時隔幾天,逐海再來到水晶宮,心臟一陣鈍痛。
好好的水晶宮,被弄得一團糟。
逐海一陣懊惱加後悔。
“主,帝君和神君來瞭。”老烏龜道。
梟絕和薑九璃並肩走進來,兩個人彎腰行禮,態度恭敬又無奈。
這不是神君,她就是個小祖宗。
“呀,您舍得見我們瞭?”薑九璃打趣道:“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門口那兩位蟹侍衛,我正想吃呢!”
老烏龜的眼神變瞭變,不自覺地後退瞭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