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那些人,他們不可能知道,隻要他咬死不承認,他們也沒辦法。
“不說是嗎?”梟絕坐下來,絲毫不著急。
在解決這些事情之前,他還要確定一件事。
梟絕打瞭個響指,星官就這麼憑空出現,嚇得齊申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們......你們不是人!”齊申慌瞭。
陸惑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閉嘴。”
“帝君,您這是什麼意思?”星官一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傻瞭眼。
之前和他說的那些話都白說瞭,竟然讓凡人看到瞭他。
“星官,你最好給本君說清楚,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梟絕沉瞭沉眉眼。
看得出來,梟絕是真的很生氣。
星官看瞭眼齊申:“帝君,我是瞞著齊申的事沒跟您說,但是他在神君這一生裡是個無關痛癢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重視。”
梟絕目光一凜:“你知道本君說的是什麼!”
星官沉默瞭。
陸惑嫌他太墨跡,道:“星官,你說個實話會怎麼樣?齊申根本不是普通人,他是羽洛的轉世對不對?”
星官躊躇瞭好一會兒,很是為難。
“你若是不說,本君現在就殺瞭他,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轉世。”梟絕用危險的眸光掃向星官,把玩著手裡的匕首,隨時都能要瞭齊申的命。
按理說,羽洛應該在那場大戰裡隕落,連魂魄都消散瞭。
如果真是羽洛的轉世,一定是有神仙故意為之。
目的是什麼呢?
“帝君。”星官忽然跪下來:“這件事,我本來答應的天帝要保密的。”
“你覺得你現在能保得住嗎?”
星官的面色很難看:“本來,齊申和神君隻會見一面,神君完好地逃出來瞭,但是因為帝君替換瞭莫問,所以救她的人便成瞭帝君。如果不是這樣,帝君也不會發現羽洛公主的存在。”
他嘆瞭一口氣道:“天帝舍不得自己的妹妹,自從那場大戰之後,陛下什麼親人都沒有瞭,所以當時就偷偷留瞭羽洛公主的殘魂,好讓她輪回轉世,輪回九世,便能找回全部的魂魄,重回仙位,可沒想到,這第一世,他便遇到瞭神君。”
陸惑不悅地冷哼:“她把璃兒害的這麼慘,一切都是因為她,想要重回仙位,哪有那麼容易!”
梟絕神色陰鷙,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星官抬眼看著梟絕,心想完瞭。
“回去和天帝說一聲,這一世作罷,下一世,讓她自生自滅。”梟絕淡淡道。
陸惑卻不答應瞭:“帝君,你可要想清楚瞭。”
“謝帝君。”星官長舒瞭一口氣,趕緊拱瞭拱手:“那我先回去瞭。”
星官走瞭。
此時,齊申的心裡隱隱約約有瞭些答案,眼前這兩個人不僅不是普通人,甚至是...神仙!
他狠狠地咽瞭咽喉管。
“就這一次,就當做是給天帝一個人情。”梟絕起身走到帳篷前道:“套出話,然後解決掉。”
陸惑皺著眉,雖然有點不樂意,但還是按照他說的做瞭。
問出瞭齊申在江湖上的勢力,然後一刀解決瞭他。
齊申死後,身體裡的一縷幽魂漂浮在半空,跟在梟絕的身後,不打算離開。
梟絕停住瞭腳步:“你若是不想灰飛煙滅,現在去投胎還來得及。”
羽洛的魂魄停住瞭,看向梟絕的目光裡很是復雜。
“僅此一次,下次若是被我見瞭你,我一定殺瞭你。”陸惑跟上來,道。
羽洛沒反應,片刻後,消失在原地。
“江湖上,有一股勢力,叫做往生殿,是齊申一手創立,目的就是為九璃鏟除異己,得到她的青睞。所以,就算這些人死瞭,往生殿的人也會去殺瞭將軍府的所有人。”陸惑向梟絕稟告。
梟絕隻是點點頭,淡道:“暫時,他們是安全的,往生殿交給你去解決瞭。”
“憑什麼我去?”陸惑不幹。
“你不去誰去?”
“帝君怎麼不去?”
梟絕回答的理所當然:“本君要陪璃兒。”
“我也要。”
“你不行。”
“帝君如何知道我不行?”陸惑掐著腰,反問。
在行不行這方面,梟絕根本沒有話語權。
梟絕瞄瞭他一眼:“就算你行,本君可以讓你變得不行。”
陸惑不自覺地夾緊瞭雙腿:“帝君要幹什麼?”
“去收拾往生殿,收拾好瞭,可以考慮讓你變成璃兒喜歡的旺財。”
陸惑:......什麼時候,變成狗竟然成瞭邀功的福利?
不過,這個獎勵著實很香。
“去就去。”陸惑嘴上不樂意,心裡還是很期待的。
那可是能和九璃同處一室的機會啊。
梟絕看著他消失,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來。
天真!
他的璃兒,怎麼可能和別人同享。
回到小屋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瞭,山賊們已經早早地起來做吃的瞭。
薑九璃還在睡著,昨夜本就休息的不好。
梟絕開門進去,給她送早餐,她剛睜開眼,正看著自己的腿。
“怎麼瞭?”梟絕問。
“好奇怪,這才一夜,我這腿傷竟然已經有點結痂瞭。”
“這不是好事嗎?說明我的藥好使。”梟絕把早膳放下來。
早膳很簡單,是用野菜煮成的清湯,味道寡淡瞭些,但是以他們現在這情況來說,已經不錯瞭。
“可是,很癢。”
“別撓。”他握住她的手:“會撓破的,等會兒我去給你找一些冰塊,敷上會感覺好一些。”
“現在是夏天,去哪兒找冰塊。”薑九璃笑道。
梟絕揉揉她的發絲:“先吃飯。”
“好。”
見她吃的挺開心,梟絕也放心瞭。
“想去哪裡落腳,原來的山寨肯定是回不去瞭。”
薑九璃喝完瞭一碗湯道:“沒想好。”
“去清越城如何?”
她愣瞭一下:“清越城?那裡的人不怕我才怪。”
“你又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薑九璃沉吟瞭片刻:“那地方人傑地靈的我確實喜歡。”
梟絕點點頭,但是腦子裡想的卻是,到時候,她便要殞命瞭。
這對他來說,仍然是一種折磨,要再一次地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