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杜延急匆匆地回瞭太子府,直奔陸惑的書房。
“太子爺,大事不好瞭。”
“什麼事?”
“牢裡的那三位皇子出事瞭。”杜延臉色嚴峻。
陸惑抬起頭:“怎麼瞭?”
“他們……都死瞭。”
“什麼?”陸惑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來:“都死瞭?誰做的?白楚河?”
“屬下猜測是他,除瞭白楚河,也不會有其他人想要那三個人的命瞭,況且,這件事若是被西威國國主知道瞭,肯定會以為是我們幹的。”
陸惑臉色陰沉,也知道其中的利害。
“白楚河玩得好一手栽贓陷害,連自己的手足都能殘害。”
“太子爺,皇上已經讓禁衛軍參與調查此事,皇上很生氣,讓您進宮一趟。”
“知道瞭,你帶著幾個人搜索全城,找出白楚河的位置。”
“是。”
陸惑邊走邊奇怪。
難道,薑九璃之前說的驚喜就是這個?
可這件事怎麼就變成驚喜瞭!他一時間沒有想明白。
皇宮
皇帝正在大發雷霆。
“一群廢物,地牢那種地方都看守不住,今天死瞭三個人,以後是不是地牢隨便那些武功高強的人隨意進出瞭?”
禦書房的地上一片狼藉,奏折散落瞭一地。
負責牢房守衛的統領跪在地上,低著頭。
皇帝身邊的公公躬著身子進來回稟:“皇上,太子來瞭。”
“讓他進來。”
皇帝重新坐下,用手擰瞭擰眉心,很是煩躁。
“父皇。”陸惑進來,俯首。
“地牢的事情你也知道瞭,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按照白楚河的性子,他肯定會嫁禍給我們,如果他夠聰明,昨天晚上事成之後,就應該已經傳瞭消息回去,我們現在攔截肯定來不及。”陸惑頓瞭頓,又道:“父皇不必憂心,這件事西威國的皇帝肯定大怒,他們現在有兩種選擇。
第一,為瞭保護白楚河的安全,讓他返回西威國,然後派兵攻打南國。
第二,直接派兵幫助白楚河,拿下南國。”
“所以呢?真要是打起來,有信心贏嗎?魯國很有可能派兵援助。”
陸惑剛想說話,忽然腦子裡靈光一現,他忽然明白瞭薑九璃的意思瞭。
他勾唇,神色堅定瞭一些:“父皇,兒臣想到一個法子,無論西威國作何選擇,我們都能贏下來,順便拿下西威國,隻要西威國拿下來,魯國便不足為懼。”
“說來聽聽。”
隨後,陸惑將自己的計劃說瞭一遍,皇帝聞言,臉色好瞭很多。
“這件事,你就盡管去做吧,人手你盡管去調。”
“是,父皇。”
離開皇宮後,陸惑回瞭太子府,心情一下子好瞭很多。
“太子爺,什麼事這麼高興?”杜延好奇道。
陸惑道:“杜延,召集所有的暗衛,開始進行緊急訓練。”
“太子爺這是……”
“快去,到瞭時間,本王自然會告訴你要做什麼。”
“是,屬下這就去。”
要召集所有的暗衛,說明事情很嚴重,杜延也不敢耽擱,立刻帶著所有人秘密訓練。
——
皇城郊外,樹林
黑袍人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一塊大石頭上,低眸俯視面前的唐湛。
“唐湛,事情成瞭嗎?你就找我來?”
“您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呢?”唐湛不答反問。
黑袍人有些不悅:“唐湛,這件事我已經說過瞭,等事成之後,我自然會幫你解決狐族的事情。”
唐湛皺眉,發出一聲冷笑:“我狐族一族人都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瞭,你不會不知道吧?”
黑袍人隱藏起來的臉有些扭曲:“唐湛,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覺得你在玩弄我。”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你狐族不想救瞭嗎?”
“想救,但是已經有人瞭,不需要你瞭!”
“誰?”黑袍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唐湛還沒說話,黑袍人的背後忽然出現一個人,她輕拍瞭下黑袍人的肩膀,聲音極其戲謔:“當然是我呀!”
黑袍人嚇瞭一跳,順著石頭跳瞭下去,但是臉上的黑色面罩卻被直接扒瞭下來,那張臉頓時顯現出來。
薑九璃手裡拿著面罩,冷冷地看著黑袍人:“果然是你啊,逐荀,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逐荀臉色陰沉,指著唐湛道:“唐湛,你背叛我!”
唐湛攤手:“怎麼能叫背叛,我們隻不過是交易罷瞭。”
再說瞭,他可打不過九璃神君和梟絕帝君,除非他嫌棄自己活得太久瞭。
“你……”逐荀氣得捏緊瞭拳頭。
薑九璃坐在石頭上,右腿曲起,左腿蕩在石頭前邊,右手手裡把玩著逐荀的黑色面罩,放在右腿膝蓋上,姿勢極其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