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術看瞭他一眼,心裡對白楚河並沒有多滿意。
白楚河性子不穩,容易沖動,其實,他並不是最適合皇位的那個人,但是目前,隻有他可以瞭。
“皇上這次可是把所有的兵力都派瞭過來,包括魯國的援助,您可不要讓陛下失望啊!”
白楚河冷笑一聲:“放心吧,本王沒那麼無用。”
關術默默搖頭,總覺得白楚河還是不行。
此時,陸惑帶著一隊精銳暗衛直接偷偷摸進瞭西威國。
西威國現在駐紮在城內的軍隊很少,陸惑隻帶瞭十幾個人,順利地進入瞭西威國的皇城。
進瞭城之後,陸惑便讓其他人穿著西威國百姓的衣裳分佈在皇城各個地方。
不僅如此,陸惑還吩咐其他人這幾日將城外的其他兵帶進來。
白楚河在樺山附近守瞭三日,對方依舊沒有動靜,他有些慌。
“丞相,他們為什麼不繼續往前走?”
關術顯得淡定多瞭:“六皇子不要著急,也許是他們知道我們要來,謹慎選擇,沒有往前走。”
這時,有人進帳內匯報:“六皇子,我們抓住瞭幾個想要燒毀我們糧倉的人。”
“什麼?”白楚河臉色一變:“他們發現我們瞭?”
關術臉色沉重:“恐怕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在這埋伏瞭。”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發現的?”
“六皇子,可能他們不是發現的,他們本來就知道我們在這埋伏呢?”
關術的話讓白楚河一僵,表情一下子就不對瞭。
“你什麼意思?我們的計劃,他們不可能知道。”
“六皇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他們已經發現瞭我們,那我們繼續埋伏就沒什麼意義瞭。”關術很淡定。
白楚河一拳砸在桌子上:“可惡,那我們怎麼辦?”
關術暗暗嘆氣。
白楚河性子太浮躁,如果以後西威國交給他,也維持不瞭多久。
“六皇子,我們要改變下戰術瞭,我認為,我們應該派出幾個人偷偷過去查探情況,看看他們到底來瞭多少人!”
白楚河皺眉,疑惑道:“不是說,他們來瞭五萬人嗎?”
“現在看來,如果他們早就知道我們在這埋伏,那麼他們的人數肯定和我們知道的不一樣。”
“陸惑!狡詐!”白楚河手一揮:“立刻讓人去查探。”
“是。”
——
另一邊的帳內
“太子妃,我們的人被發現瞭。”杜延眉心擰緊。
“被發現瞭也無所謂,我們要做的不是和他們硬碰硬,而是穩住。”
“可這麼拖下去,他們遲早會打過來。”
“派幾個人去周圍佈置一些陷阱,我們盡量拖延一些時間。”
沈眠知擺弄著茶具,表情一片淡然。
她現在能做的隻有為陸惑多提供一些時間。
“還有一件事,溫宛傳信來,說是栗子要來,他們已經在路上瞭,算起來也差不多要到瞭。”杜延道。
沈眠知臉色微沉,片刻後,又緩緩勾起唇角:“讓她來,正好,可以用她再拖延一些時間。”
“那屬下先去安排。”
“嗯。”
沈眠知看瞭眼桌子上今日剛送過來的信,心裡有些牽掛和忐忑。
本來陸惑隻想讓杜延穿著他的將軍衣裳守在這拖延時間,但是沈眠知說,夫妻一體,就應該共甘共苦。
況且,如果沈眠知留在太子府,很有可能被西威國趁虛而入,擄走沈眠知做人質,陸惑也就麻煩瞭。
兩個人商議瞭一番,還是決定分頭行動。
那天晚上,陸惑抱著沈眠知一整晚都沒有睡,說瞭一晚上的情話。
準確地說他們在賭,賭贏瞭,那麼以後都會相安無事。
沈眠知看著紙上熟悉的字跡,眼眶濕潤,她在心裡默默道:“陸惑,我等你。”
隨後,她拿著紙放在瞭蠟燭上,看著那封信化成瞭灰燼。
沈眠知擦瞭擦眼睛,走出帳子。
外面的天氣有些陰沉,天上的烏雲擋住瞭陽光。
耳邊忽然傳來溫宛的聲音。
“太子妃,奴婢們來陪你瞭。”
沈眠知微微一笑:“你們來瞭。”
“太子妃,您沒事吧?”栗子關切道。
“無事。”
“太子爺呢?”栗子環顧四周,心裡忽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眠知招瞭招手,溫宛會意,立刻去找來椅子坐瞭下來,目光陰冷地看著栗子:“你找陸惑做什麼?”
她的臉色冰冷無比,和往常完全不一樣,栗子在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平日裡的那種懵懂和無知。
“奴婢隻是問問。”栗子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攪動著帕子。
“你很好奇?”
“奴婢沒有……”
“栗子,別演瞭。”沈眠知冷哼一聲。
栗子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太子妃……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