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河吃瞭閉門羹,回去之後,越想越氣。
他都已經算是放下身段去講和瞭,陸惑那個人竟然不見他。
“六皇子,如何瞭?”關術問。
白楚河冷哼一聲:“陸惑真是不知好歹!他們根本沒讓我進去,人都沒見到,真是太過分瞭!”
關術聞言,神色卻是緩和瞭下來,嘴角微微勾起:“我猜得不錯。”
“丞相這是什麼意思?”
“六皇子,他們不讓你進去的原因,我大概猜到瞭。”關術端著一杯熱茶,抿瞭一口:“其實,陸惑根本不在這裡,他們在這裡部署的人很有可能是虛張聲勢!”
白楚河臉色一變:“何以見得?”
“六皇子你是見過陸惑的,所以你肯定認得他,如今你是去講和的,於情於理,他們都不應該把你趕回來,要麼見面,要麼直接把你抓起來。”
這麼一說,白楚河似乎明白瞭:“丞相的意思是,他們怕本王發現陸惑根本不在那,所以把本王趕瞭回來。”
“沒錯,我覺得他們的兵力肯定比我們差很多,我們可以籌備一下攻過去瞭。”
“如此一來,我們就有瞭九成的勝算,陸惑不在,那些人如何是我們的對手。”白楚河得意道。
“不過,我們也要小心,那邊的人肯定有一個聰明人,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久都沒發現。”
“實話說,除瞭陸惑,其他人還真不行,不過,他那個太子妃倒是個厲害的。”白楚河道。
“會不會這次是太子妃在守著樺山。”
白楚河搖搖頭:“不可能,陸惑特別珍視他的太子妃,怎麼可能讓她懷著身孕出來冒險!”
關術眼睛一亮,像是聽到瞭什麼不得瞭的秘密:“你說什麼?太子妃有瞭身孕?六皇子怎麼不早說?”
“怎麼?”
“快去派人去南國的皇城,把他的太子妃直接抓過來,這樣,我們手裡就有瞭籌碼,有瞭這個女人,陸惑肯定會束手就擒。”關術握緊瞭拳頭。
現在不知道陸惑在哪兒,所以必須把他引出來。
隻要抓到瞭這個女人,陸惑的妻兒都在自己手裡瞭。
“丞相說得對,本王這就派人去。”
兩個人分頭行動,一頭安排人去抓沈眠知,另一頭帶著人開始悄悄往南國營帳那邊移動。
第二天晚上
“太子妃,不好瞭,他們打過來瞭。”杜延進瞭帳子,臉色緊張。
“之前佈下的陷阱呢?”
“陷阱很有作用,但是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人多,總能打過來。”杜延眉頭緊蹙:“太子妃您還是先走吧,這裡太危險,屬下在這頂著。”
“不行,我現在走瞭,肯定會被他們盯上的,我必須留在這!”沈眠知目光堅定:“所以,昨天,白楚河隻是來試探的,他們肯定知道瞭陸惑不在這,所以膽子大瞭起來。”
“無論如何,屬下一定會保護好太子妃!”杜延拱手:“太子妃,您在這別出去,屬下帶著人出去抵抗。”
“杜延。”沈眠知叫住他:“小心行事,如果正面打不過,就撤退,不必戀戰,把之前我們準備的陷阱都用瞭,盡量減少傷亡。”
“是。”
杜延沖出瞭帳子,溫宛有些緊張地揪著沈眠知的袖子。
沈眠知扭頭:“害怕嗎?”
溫宛手指頭微微一抖,卻還是堅強道:“奴婢不怕……奴婢要陪著太子妃。”
“溫宛,你可以走的。”
“奴婢不走,奴婢要陪著太子妃,無論如何,奴婢都會陪著太子妃一起度過。”溫宛眼神堅定。
沈眠知嘆口氣,什麼都沒說。
外頭已經響起瞭一陣刀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聽上去就十分的激烈。
沈眠知站在帳子的門口,外頭的戰場已經離他們很近瞭。
“太子妃,西威國的人太多瞭。”
沈眠知咬著牙,腦子瘋狂轉動,努力想辦法抗衡。
他們在這裡已經拖延瞭五天的時間,這已經是極限瞭。
“溫宛,你敢不敢出去?”沈眠知回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溫宛。
溫宛神色一怔,隨後毫不猶豫地點瞭點頭:“太子妃想讓奴婢做什麼?奴婢這就去!”
“你帶著栗子去找杜延,讓他帶著栗子去和西威國的人談判,盡量拖延一些時間。”
“好,奴婢這就去。”
這件事本來應該她去的,但是以她的身份來說,她出去就會成為西威國的靶子,這肯定會給陸惑帶來麻煩,成為他的拖累。
“溫宛,小心點,一旦發現任何不對,趕緊跑,別回頭。”沈眠知囑咐道。
溫宛點點頭:“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