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掛掉瞭父親的電話,唇角微揚。
慕明月,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要一樣一樣地搶回來。
朱熹眼眸微瞇,目光落在瞭花海上的兩抹身影。
而在花海散步的慕明月,突然感覺到背脊一陣陣發涼。
戰雲開感覺到瞭慕明月的不適,他便停下腳步,問道,“是不是肚子又發緊瞭?”
慕明月最近肚子老是發緊假性宮縮。
他看著都心疼她。
但是又不能為她分擔什麼。
尤其是她晚上睡覺,不是抽筋就是左側睡到身體發麻,起夜也頻繁,每次她起身都困難,她稍微動一下他都第一反應醒來,並且扶著她起身下床。
守著她上廁所,直到躺下來。
夜裡他會給她按摩揉背,希望可以減緩她的痛楚。
慕明月也像是一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每次睡著睡著都會往他的懷裡蹭,他每次看到她鉆進懷裡,他都會給予回應,輕輕地摟著她。
“肚子發緊是一回事,好像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盯著我看,像是要把我的身體盯出兩個洞一樣。”慕明月有些不安地說道。
戰雲開四下看瞭下,“沒事的,這城堡都是我們自己人。”
“有個人不是啊,師父的兒子。”慕明月看著戰雲開,留瞭個心眼說道,“你別掉以輕心,對於這些陌生人啊,一定要防范,誰知道他是人是鬼呢。”
慕明月是除瞭自己,自己的丈夫以及自己生的,其他人她都不信的。
因為經歷過太多事情瞭,她不得不謹慎,小心翼翼!
“而且你作為男人,更應該要提高警惕啊,怎麼對一個陌生人都這麼放心?哪怕他是你恩人的兒子,恩人有托於你,你也不能掉以輕心。”
戰雲開真的是整個世界都圍著她轉,壓根就不想其他事情。
這樣的戰雲開,讓慕明月覺得很危險。
其他人肯定會趁著他松懈的時候開始入侵的,這麼說起來,簡直是危機四伏啊。
戰雲開這些年說沒有仇傢那是不可能的。
仇傢肯定很多。
“嗯,我會提高警惕的,當時如果不是你師父救瞭我,還幫我換瞭一張臉,我想我都沒能挺過來。”戰雲開說道,“我接到你師父的電話時,也是很驚訝。”
“你說師父他兒子都那麼大的一個人瞭,現在名利雙收的,就算沒錢買房,也有錢住酒店吧?為什麼非要來我們傢住?他圖啥?”
慕明月撫摸著下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一般人都不喜歡去別人傢住的,而且還要長住,這種寄住在別人屋簷下的日子肯定不好受啊。”
“可能他不要臉點。”戰雲開說道。
對於別的男人,他不想去瞭解。
他守護好自己的妻子就行。
慕明月聽瞭,點點頭,“也是,可能就是不要臉。”
“不管他瞭,我們走吧,反正我們要堤防這個男人就行瞭。”慕明月重新挽著戰雲開的胳膊,繼續散步,“我們再走一圈就回去吧,我現在都有點腿酸瞭呢。”
“要不坐下來我給你揉揉?”戰雲開聽到她說腿酸瞭,就拉著她往不遠處的涼亭走過去。
慕明月是不要的,可是戰雲開堅持要。
“怎麼可以累到我老婆呢?”
戰雲開極其心疼他老婆,懷著孕很辛苦的!
他能為她做的隻是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慕明月看著在自己跟前蹲下來,給自己揉腳的戰雲開,她溫柔地一笑,“如果讓你那些迷妹看到你為我做這種事情,我想我肯定會成為公敵。”
“這怎麼會呢,她們隻會羨慕你嫁得良人。”戰雲開揉著她的小腳,抬眸看著她說道,“你別多想瞭,我對外面那些女人沒興趣。”
慕明月看著老實的戰雲開,噗嗤一聲笑瞭。
“戰少,給老婆揉腳啊?男人做到你這份上,真的是讓人大跌眼鏡。”
一道打趣的聲音傳來。
戰雲開和慕明月聞言,看瞭過去。
是朱熹。
戰雲開夫妻兩互相看一眼,皺著眉頭:白天不能說人。
一說這人就來瞭。
戰雲開收回目光,淡漠地說道,“朱先生也可以娶個老婆回來揉腳的。”
朱熹摸著鼻子,“女人是一個麻煩。”
“你的緣分沒到,才會覺得女人麻煩,我曾經也是認為女人就是麻煩是累贅,可是遇到我老婆,我覺得我都恨透自己為什麼不能早點認識她。”戰雲開說道。
他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這些不愛老婆的男人接觸。
圈子是很重要的。
他隻想待在一個隻愛老婆的圈子裡,接觸的也是一些愛老婆的。
戰雲開也徹底清查瞭一些旗下的員工,誰要是仗著自己有幾個錢作風不好養情人做對不起老婆背叛傢庭的員工。
這也贏得瞭這些員工的妻子好感和感激!
甚至是把戰雲開封為瞭婦女之友!
對於戰雲開而言,不愛妻子的男人都不可靠,是不可以為他辦事的。
集團一出臺這個明文規定,沒人敢造次,更沒有人敢偷吃。
生怕丟瞭這麼好的一份工作。
進戰氏國際集團,比國考還難。
進來瞭誰還想出去?
沒有必要為瞭新鮮感為瞭一個女人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好好經營自己的小傢庭也很好。
而且這個規定一出,不說別的,就集團旗下所有已婚員工的傢庭都幸福洋溢,小日子美滋滋的。
朱熹說道,“我可沒有這個心思去對付女人。”
“那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瞭,我和我老婆怎麼樣是我們的事情,你別管那麼多閑事。”戰雲開淡聲說道。
對他來說,別人多說他一個字他都覺得是多管閑事的。
“戰少,這麼冷漠?你該不會是老婆奴吧?”朱熹見戰雲開冷冰冰的,他便打趣道。
“呵呵,是老婆奴又如何?你想成為老婆奴還沒這個機會呢!”戰雲開起身,白瞭一眼朱熹。
他都搞不懂朱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單純就是為瞭寄住在這裡?
恩人在電話裡也沒有說清楚,隻是說讓他幫忙照顧下朱熹一段時間。
隻是,他覺得朱熹這個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