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翹下意識的伸手摸唇瓣,果然破瞭。這個可惡的傢夥,她正要找他算賬,他卻疾風似的湊近,又親瞭她一下,然後十分愉悅的翻出窗外,輕車熟路的從院子裡消失。
若是真的想要揍蕭北七,她有很多機會。但她始終沒有出手,心裡竟然還有點小甜蜜。想到昨晚的種種,她俏臉一紅,快速的回房,從系統內取出藥膏塗抹在唇角。
系統裡研制的藥膏,比外面普通藥材研制的藥膏,效果要好很多。等裴女官帶著人來教導她宮廷禮儀的時候,她唇上破損的地方,已經看不出痕跡。
蕭北七離開皇宮後,回到攝政王王府,管傢就通報瞭秦老夫人昨日來過一趟。
這時,一直暗中守護秦傢的暗衛回來稟報,“主子,昨天秦老夫人回府不久,就暈過去瞭。秦傢大老爺連夜請瞭好幾個大夫過去,都說無力回天,秦老夫人隻怕……”
聞言,蕭北七目光深瞭幾分,“準備一下,本王要進宮一趟。”
那暗衛不明所以,主子不是剛剛才從宮裡回來嗎?
薛十三卻已經領命,轉身出去準備。
很快,有熱水從外面送去瞭凈房。蕭北七一邊往凈房走,一邊對暗衛吩咐道,“繼續盯著秦府那邊,有任何異樣,即可回來稟報本王。”
“是。”暗衛離開。
蕭北七沐浴更衣,連早飯都沒有用,就匆匆入瞭宮。
秦翹破曉前才將蕭北七送走,沒有想到一個時辰不到,他又出現在她眼前。他穿瞭王爺的尨服,整個人的氣勢都變瞭,看起來威嚴又貴氣。
即便他戴著面具,秦翹也覺得他是好看的。
“女官裴靜,見過攝政王殿下。”裴女官對著蕭北七行禮,動作標準,堪稱典范。
跟著裴女官前來的宮女和嬤嬤,統統跪下對蕭北七行跪拜之禮。
秦翹這幾日跟著裴靜學瞭幾天宮廷禮儀,也對著蕭北七行瞭個標準的禮儀,禮尚未行完,蕭北七已經走到她跟前,“不必多禮。”
當他帶著面具的時候,他是攝政王蕭鈺,身份不一樣,自然也莊重瞭許多,整個人端得是威嚴貴氣。
“本王得瞭太皇太後準許,帶秦翹出宮一趟。”他冷聲說道。
他的聲音,很有質感,瑩潤好聽,就是端著的時候,感覺有些冷漠和疏離。
“是。”裴靜並沒有阻攔,而是多問瞭一句,“不知王爺何時將秦姑娘送回來?畢竟還有八天,就要比賽瞭。”
蕭北七冷冷掃瞭裴靜一眼,“這個你不必擔心,本王自有安排。”
說完,也不同裴靜再多言,他簡短的同秦翹說道,“跟上。”
秦翹不明所以,他這是要做什麼?太皇太後就這麼輕松的,讓她出宮瞭?
二人離開壽康宮之前,還一同去拜別瞭太皇太後,太皇太後雖然也不能好眠,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她端端正正的坐在她的寶座上,挺直腰板,對秦翹說道,“哀傢也是剛剛才聽聞秦老夫人病倒的消息。她竟然是你外祖母,你出宮探望她,也是應當的。”
跟著蕭北七過來的路上,蕭北七簡短的提過兩句,秦翹知道秦老夫人病重,心裡自然著急,當即對太皇太後謝道,“多謝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擺瞭擺手,示意她免禮,然後又道,“你外祖母竟然病重,哀傢也不好繼續留你在宮中。即日起,你便在秦府學習宮廷禮儀吧!至於教導你的人選,想必鈺兒已經安排好瞭吧?”
最後一句話,太皇太後是對蕭北七說的。
蕭北七點頭,“回母後的話,兒臣已經安排好瞭。”
“嗯,那就好。”太皇太後一片慈祥和藹的點瞭點頭,又對秦翹說道,“還有八日的時間,比賽就要開始。你是未來的攝政王王妃,即便你要照顧病重的外祖母,哀傢也希望你不要耽擱下瞭課業。畢竟,你代表的是皇傢的臉面。”
“是,民女謹記太皇太後教誨。”
秦翹絞盡腦汁想要出宮,卻沒有想到秦老夫人病倒瞭,她反而輕輕松松的出瞭壽康宮。早知如此,她還費那麼大的勁做什麼?讓外祖母裝個病,不就好瞭?
回去的馬車上,蕭北七似看穿瞭秦翹的心思,笑她太天真。
“如果不是你提出比賽在先,太皇太後又篤定你贏不瞭比賽。即便秦老夫人病重,她也隻會放你出宮幾日,而不是徹底放你出宮,還讓我找瞭教授禮儀的嬤嬤,教授你禮儀。”
“你可知,她為何忽然不讓裴靜繼續教導你宮廷禮儀,而是讓我找人教你宮廷禮儀?”
秦翹聽瞭蕭北七剛剛的一番話,自然明白太皇太後為何忽然扮起好人來瞭。
“因為若我輸瞭比賽,這滿京城的人也不會說太皇太後沒有盡心盡力的教導我。而是我本身就能力不足,這才輸瞭比賽,丟瞭婚事,將你輸給瞭薑風音?”
蕭北七點瞭點她額頭,“還不算太笨。”
秦翹就好奇瞭,即便她不是名滿京城的才女,那薑風音就是?她進京城這麼久,被稱贊為才女的,貌似是蕭北七認的義妹孫蘭吧?
“這京城第一才女,不是你的義妹孫蘭嗎?太皇太後就這般有自信,薑風音一定能贏瞭我?”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隻手撐著腦袋,臉上是戲謔的表情,眼睛卻一直盯著蕭北七的眼睛。但蕭北七的定力不一般,即便知道秦翹十分忌諱他身邊有別的女人,他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
“孫蘭她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秦翹挑眉,“這麼說,上次在將軍府的宴會上,她不是故意針對我?”
她可還記得,當日宴會之上,薑風音忽然朝關悅手中的匕首撲瞭過去,可不是意外,而是孫蘭動瞭手,才導致薑昆誤會,以為離薑風音最近的她動的手。
其實不然,她當時看見孫蘭動手瞭。這個孫蘭,以前在關山鎮的時候,是如何的嬌弱,即便在益州,她也是弱不禁風的,需要人救援的。誰都沒有想過,她竟然會功夫。這個女人,藏得可真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