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秦翹早就被關悅不知道殺死瞭多少次瞭。但關悅心中仍然記得父王和母妃說過的話,她必須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父王和母妃為瞭她,當面向皇上提出想要她做蕭鈺側妃的要求,但是皇上卻並未立即回答,而是說比賽結束後。所以,這場比賽,無論誰拿到魁首,都不會影響她側妃的位置。
她目前的分數,隻要保持著不被淘汰,堅持到最後一場就好。
想到這些,她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下來,看秦翹的目光也慢慢變得平靜。隻要她如願嫁給瞭蕭鈺,今後有的是時間和手段來來對付秦翹。
如今的秦翹,根本就不足畏懼。因為秦翹不僅沒有將軍府作為娘傢,就是秦府,也和她沒有一點關系瞭。如此沒有一點背景的人,想要在滿是權貴的京城生存下去,簡直癡人說夢。
想到這裡,關悅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沒有再追上秦翹,去找氣受。
秦翹從第四名又重新回到第一名的位置,忽高忽低的排名位次,讓下註買她贏或者輸的人心臟有些承受不瞭。買瞭她贏的人,自然高興,買她輸的人,自然不高興。
原本比賽已經順利進行到第六場,不是歌舞,就是琴藝。裴女官這時,卻被太皇太後叫過去說瞭一會兒話,不一會兒裴女官又去到蕭季跟前稟報。
比賽進行到第六場,大傢的精神都高度集中,因為很快就有結果瞭。這個時候,本該上臺宣佈下一場比賽的裴靜,卻被太皇太後叫過去瞭。
眾人紛紛猜測,怕是要臨時更換題目。
果不其然,裴靜得瞭蕭季的準許,上臺宣佈因為第五場的比賽題目詩詞,大傢做作一首詩,很難看出真實水平,所以接下來由太皇太後和皇帝蕭季分別出一題,靠一靠在場的貴女們的真才實學。
比賽進行到這個階段,還能繼續參加比賽的,隻有八位貴女。
裴靜在臺上說道,“因為詩詞題目加賽一場,歌舞題目被取消。大傢可以在詩詞這一項裡面加入自己的創新,比如舞蹈,又比如一些可以增強詩詞意境的動作或者畫作,這些都會是加分項。”
“因太皇太後在第六場比賽要出一道題目,所以第六場以及第七場比賽這裡,都增加太皇太後作為評委評分。”
裴靜宣佈完,除瞭秦翹外,其他幾位貴女都的臉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眾人貌似都默契的知道太皇太後不會讓秦翹成功獲得魁首一般,看秦翹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場笑話。
秦翹也覺得十分頭疼,難怪前面幾場比如,太皇太後都沒有作出什麼幺蛾子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太皇太後停掉比賽三日的時間,可是已經想到更好的對策來對付她輸掉比賽瞭?
“現在,各位貴女請重新上臺,比賽繼續。”裴靜說道。
秦翹上臺的時候,偷偷朝蕭北七的方向看瞭過去,他戴著面具,實在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麼表情,那雙隱藏在面具下的眸子,因為隔得遠,情緒也看得不太真切。
停賽三日的時間,太皇太後都在籌劃如何令秦翹輸掉比賽。而秦翹,第一日逛瞭佈莊,第二日秦傢和她斷絕瞭關系,第三日薑昆找上門,蕭北七為瞭哄她開心,帶她去華青山散心。
外人看來,她驕傲自大,並沒有將接下來的比賽放在心上。所以,才有一大半多的人押註她會輸掉比賽。當然更重要的願意,皇傢不會願意娶一個毫無背景的白身做王妃。
所以,這場比賽,秦翹必輸無疑。
“太皇祖母,請您先出題。”蕭季恭敬的對太皇太後說道。
坐在蕭季下首不遠處的蕭北七淡淡的往賽場上的孫蘭看瞭一眼,在孫蘭發現他的註視,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他又很快收回瞭目光。
孫蘭心底有些緊張,莫不是自己做的哪些事,攝政王都已經知道瞭?
不、不可能!她做得十分隱秘,且瞞過瞭攝政王的眼線。他不可能會知道。除非,跟隨她的這些人裡面,有人動搖瞭心思?
“皇帝竟然這麼說瞭,那哀傢就不客氣瞭。”太皇太後笑得一臉慈祥,她朝臺上的八位貴女都看瞭一眼,笑道,“臺上有著血緣關系的怕隻有秦翹和風音這兩個丫頭吧?”
此話一出,原本看戲的眾人立即變成吃瓜群眾,覺得太皇太後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麼一句,接下來肯定有什麼好戲等著他們。
自從秦翹為母正名之後,京城裡所有人都知道秦翹是秦湘和薑昆的女兒。因薑昆或多或少默認和縱容瞭慕容煙的所作所為,這才導致秦湘被慕容煙聯合唐氏陷害成功。
如果慕容煙不是太皇太後的親妹妹,她做下這樣敗壞德行的事,隻怕會遭到滿京城的人唾棄。但就因為她是太皇太後的親妹妹,眾人即便知道當初秦湘是被她設計陷害,才被休離開將軍府,也不能當面說什麼。
薑昆也正因為顧忌慕容煙這層身份,不敢真的罰她。
太皇太後今日提起秦翹和薑風音是有血脈關系的姐妹,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的。”慕容煙從席間起身,對著太皇太後行瞭禮,“當初臣婦也是鬼迷心竅,才犯下那樣的錯事。事後也很是後悔,這麼多年也一直再尋找她們母女二人。”
“但……秦湘妹妹卻始終避著將軍府。如果可以,臣婦真的很想做點什麼,彌補當年的錯事。”慕容煙說得十分真心實意,貌似還感動瞭自己,用帕子擦瞭好幾下眼角。
秦翹冷眼瞧著,不知道這姐妹二人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她隻能靜觀其變。
“哎!清官難斷傢務事,這是將軍府的傢事,哀傢也不好插手。但是,慕容煙畢竟是哀傢的妹妹,她犯下瞭錯事,哀傢也有責任。”說著,太皇太後看向秦翹,“你母親秦湘,可在京城?”
秦翹對著太皇太後施瞭一禮,“稟太皇太後,民女的母親並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