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柯鳳的答應聲,馮若陵並沒有離開,而是又喚瞭一聲,“阿鳳?”
“嗯。”柯鳳小聲應瞭一下。
門外的馮若陵目光灼灼的看著那扇房門,知道她就站在門後,隻要他推開門,他就能看見她。但他並沒有這樣做,轉過身很快就離開瞭。
柯鳳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又等瞭等,確定他的確離開瞭,這才從門口抱回瞭兩個湯婆子。
馮若陵的房間收拾得十分幹凈整齊,就連床上的被褥都是疊得整整齊齊的。
柯鳳將兩個湯婆子放在房中的桌子上,有些猶豫要不要留在這裡……又或者現在折回去華芝和華菱的房中。隻是如此的話,她的尷尬又得繼續瞭。
想瞭想,她最後還是留下瞭。
翌日。
天邊剛剛破曉,馮若陵便返回自己房中。原本是想要偷偷看一眼誰在他床上的柯鳳的模樣。
他心中是期盼和帶著幾分欣喜的。同時也覺得,柯鳳願意留在他房中睡覺,是不是代表她對他並非完全的無心?至少,她是信任他的。
隻是,當他小心翼翼的返回房中,一眼便看見放在桌子上的兩個湯婆子,而他的被褥依舊疊得整整齊齊,他離開之前是怎麼什麼位置,如今還是什麼位置。
可見柯鳳昨晚根本就沒有睡在床上。
馮若陵走到床邊,盯著空蕩蕩的床以及床上整齊的被褥看瞭許久,心中挫敗感頓生。然後,他十分無力的在床邊坐下,伸手捂住臉,啞著嗓子低聲喃語,“阿鳳,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而隔瞭一間客廳的另外一間房間裡,卻又是另外一副場景。床邊幾件衣服凌亂的散落在地上,白色的帷帳之中,一床被褥將兩個人包裹在一起。
此時,睡在裡側的小人兒動瞭動,一隻雪藕似的手臂探出瞭被子外面,被冬日清晨的冰冷一刺,那小人兒嚶嚀瞭一聲,又將手縮瞭回去,下意識的往身邊散發著熱量的懷中拱瞭拱。
帶著溫度卻富有彈性的胸肌就在秦翹掌下,她無意識的捏瞭捏,再捏瞭捏。終於,她察覺到幾分不對勁起來,猛地睜開瞭雙眼。
秦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所以喝酒之時都不會超過自己的極限。所以,當她一大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蕭北七懷中之時,依舊有些發懵。
她輕微的動瞭動,肌膚相貼,被褥下是什麼畫面,不用去看,她已經腦補得夠夠的瞭。
腦子是個好東西,即便她沒有用力去想,昨晚發生過的事情,依舊在她腦子裡開始回放。
別人是恃靚行兇,她則是恃酒行兇!仗著自己喝多瞭酒,膽子大得沒瞭邊,以前從不敢放開瞭去做的事情,昨晚她通通做瞭一遍。
要是喝醉瞭酒,昨晚發生瞭什麼,她自己不記得還好。關鍵是,她都記得!
秦翹動瞭一下之後,便不敢再亂動,偷偷瞄瞭一眼蕭北七好看的睡顏,貌似還沒有醒來,她決定裝死到底!
隻要她不說,不承認自己記得昨晚發生瞭什麼,她的面子還是能端得住的。
這時,蕭北七卻忽然動瞭一下,便聽見他低笑一聲,“阿翹打算裝睡到什麼時候?”
他一動,不知道是他有意還是無意,秦翹立即感覺到瞭他身體的變化,頓時縮瞭縮手。
剛開始醒來,還不覺得,這一縮手,頓覺手酸得厲害。
她是瘋瞭,昨晚竟然……
“醒瞭?”他聲音沙啞,低沉好聽。呼吸間的熱氣,盡數鉆進她耳朵,引得她耳朵瘙癢難耐。
連帶著心口的位置,也是酥麻脹疼著的,令人窒息。
他其實在秦翹將手伸出被面的時候就已經醒瞭。不過,他壞心眼的想要瞧一瞧做下昨晚哪些事情之後,他的小妻子要如何做,所以便一直按兵不動。
不料,小丫頭果真有趣,竟然想著裝死到底!那怎麼可以?
自然要讓她面對自己昨晚做下的惡事,對他負責到底!
秦翹知道早晚都要面對,隻能硬著頭皮,強裝鎮定的睜開瞭雙眼。蕭北七的俊顏近在咫尺,此時他雙目似著瞭火一般緊盯著她。
好似下一秒,他就會忍不住撲上來,將她吃幹抹凈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她雙手抵在蕭北七胸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快速的變臉,“你不會是趁我喝醉酒,對我做瞭什麼吧?”
不管如何,先下手為強!
蕭北七的目光依舊緊緊的落在秦翹那張帶著粉色的小臉上,雖然她裝得很是鎮定,但紅通通的耳朵早就出賣瞭她。
“阿翹怎知不是你喝醉瞭酒,對為夫上下其手呢?”他笑起來的時候十分好看,此時這笑看起來竟然有些危險。
秦翹感覺自己現在正被一隻準備狩獵捕食的狼狠狠的盯著,隻要她敢跑,下一秒她就會被餓狠瞭的狼拆骨入腹。
“哪、哪有!”秦翹說完立即垂下眼簾避開瞭他瞭然於心的目光,心虛的補充道,“反正,我昨晚吃多瞭酒,什麼都不記得瞭!”
“哦?那為夫幫你好好回憶回憶,你昨晚都做過一些什麼欺負為夫的事!”蕭北七饒有興致的說道。
他的聲音染瞭其他的情緒,本就瑩潤好聽,此時更甚。
仿佛能撩到人的心坎上,令人小心臟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
“不要!”秦翹出聲拒絕,一出聲就發現自己上當瞭。
心底將蕭北七臭罵一頓,也不知昨晚是誰欲迎還拒,不僅暗戳戳的出壞主意,還時不時的引她上當。
想到此處,秦翹也顧不得冬天天氣寒冷,趁蕭北七不備,一腳將人踹下瞭床。
並快速的將被子搶瞭過來,捂住瞭頭,“趕緊穿好衣服出去……”
蕭北七雖被秦翹一腳踹下瞭床,但心情十分好。憑借他的身手,秦翹這一腳未必能將他踹下床。
他隻是順坡下驢,給秦翹一個臺階。沒辦法,二人相識至今,雖然已經拜過天地,是正真的夫妻瞭。
但妻子臉皮太薄,他也隻能徐徐圖之,慢慢謀取福利瞭。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就穿戴整齊。
然後委屈巴巴的對秦翹說道,“好瞭,知道夫人臉皮薄,為夫就不逗你瞭。但是昨晚的事,為夫真的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夫人不能欺負完為夫,轉眼就不認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