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月人生地不熟,對這裡不瞭解,完全不認識路,不知道當地的規矩,更不知道這裡的社會現象是什麼樣子,
如果要是開車的話,根本開不動,因為路上全是逃難的人,開不起來,還不如步行呢。
而且很容易引起眾怒,
憑什麼你有車開?
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一點,如果隨便找人問路的話,說不定會有人故意使壞,隨便給你亂指方向,這種一肚子壞水的人可不少。
現在這個情況對她而言,有同行的夥伴確實要更好一些,當然前提是夥伴要是心善的,不是那種小人之輩。
看樣子,莫大娘和她的一雙兒女都還不錯,現在這個社會,還能遇到良善之人,算是運氣很好瞭,
當然除瞭這個徐莉。
更何況,自己還是被這個大娘所救,路上自己對她多照顧些,也算是報答救命之恩瞭。
而且他們去惠文山城,自己去高巴勒城,目的地差不多,方向是一致的。
莫大娘有些驚訝,“你有三輪車?在哪呢?”
他們都是逃難的,全是靠雙腳走路,三輪車那種稀罕東西,可是寶貝啊。
別說是三輪車瞭,就算是有輛自行車,也能省不少腳力,更何況是可以拉人放東西的三輪車呢。
蕭明月指瞭個方向,那邊有一個大石頭,還有一片茂密的草叢。
在剛才說這話的時候,她就把空間裡的腳蹬三輪車放瞭過去,同時在車上放瞭一些東西。
“受傷之前我藏起來的,害怕被人偷走,麻煩你幫我把車推過來吧。”
孟康和孟圓圓互相對視瞭一眼,走過去扒開草叢,還真有一輛三輪車,他們二人合力把三輪車推瞭過來,
徐莉看著三輪車,頓時雙眼放光,露出貪婪之色。
蕭明月看徐莉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起瞭貪念,想把車占為己有,她覺得反正蕭明月是個殘廢,也不能反抗,就算扔在這又能怎麼樣?
蕭明月看破,卻不說破,她沒有說話,隻等著莫大娘和她的一雙兒女作何反應。
算是最後一個考驗吧。
在三輪車的誘惑下,他們還願不願意幫助自己?
如果通過考驗,那蕭明月也就能徹底放下心來,和她們結伴同行,畢竟她隻能聽到莫大娘一人的心聲,孟康和孟圓圓的她聽不到。
“你的車上還有東西?”孟圓圓把車推到跟前。
蕭明月嗯瞭一聲,“我的行李。”
莫大娘露出喜色,“這可太好瞭,沒想到你居然有三輪車,這樣,你睡在三輪車上,我們不就能帶你一起瞭嗎?”
孟康也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有三輪車就方便多瞭,我騎著車帶她,這樣既救瞭人,也不會耽擱咱們的路程。”
孟圓圓一攤手,痞笑道:“我們的行李也有地方放瞭,拿著走路真夠累人的,現在好瞭,對瞭,你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蕭明月說。
孟圓圓眨瞭眨眼,“還能給你墊著腿。”
蕭明月彎起嘴角,“是。”
看來莫大娘和她的兒女,人品都不錯,在末世這樣的大環境下,已經很難得瞭。
蕭明月指瞭下三輪車上的黃袋子,“幫我拿一下那個。”
孟圓圓拎起黃袋子,“這個?給你。”
蕭明月從裡面拿出幹凈的紗佈,還有碘伏棉簽什麼的,
“你們稍微等我一下,我得先處理一下傷口。”
“你逃難路上還帶這東西?”孟圓圓很驚訝。
“對呀,這不就用上瞭嗎。”蕭明月回道。
孟圓圓默默豎起大拇指,“牛。”
蕭明月掃瞭眼這兄妹倆,他倆的性格差別挺大的,孟康是穩重型,話少,而孟圓圓比較自來熟,且性格挺颯,大大咧咧的。
莫大娘看著蕭明月額頭上血刺呼啦的傷口,五官都扭成一團,不忍心道:
“我來吧,我幫你弄,你又看不見。”
蕭明月也沒逞強,把東西擺好遞給莫大娘,“謝謝。”
莫大娘先小心翼翼地給她擦幹凈周圍的血跡,然後用沾瞭碘伏的的棉簽一點點消毒,
“忍著點疼啊姑娘。”
孟圓圓蹲瞭下來,“我幫你弄腿上的傷口。”
“嘖,真嚇人!”
這母女倆一邊嘖嘖說傷口嚇人,一邊輕手輕腳地擦拭。
消毒完上好藥,然後用醫用棉佈包紮好,才算完成。
趁著莫大娘和孟圓圓幫蕭明月處理傷口的功夫,孟康默不作聲地把行李搬上三輪車,把軟和的被褥墊在下面,方便待會兒蕭明月躺著。
徐莉扭瞭他一下,生氣道:
“你殷勤什麼!我還想坐三輪車呢。”
“你又沒受傷,再說這三輪車是人傢的。”孟康小聲說。
徐莉咬牙,“她的怎麼瞭?我們救瞭她一命,還不值一輛三輪車瞭?救瞭她還得馱著她,真是蹬鼻子上臉。”
孟康皺瞭皺眉,“你小點聲,有三輪車咱們也不用扛著行李瞭啊,再說鵬鵬也能坐車,省瞭咱們多少力氣,馱著她不是應該的嗎?”
鵬鵬是他倆的兒子。
徐莉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應該什麼啊應該,我怎麼嫁給你這個窩囊廢!”
莫大娘看向二人,“你們倆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把……把這個姑娘抬車上來吧,我們得趕路瞭。”孟康說。
蕭明月感覺自己好多瞭,雖然傷口看著嚇人,但是她也沒那麼疼,有井中清露和伸腿瞪眼丸的加持,傷口恢復的速度會快一些,
估計要不瞭幾天的時間,她就能自己走路瞭。
孟圓圓把蕭明月扶起來,“對瞭,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蕭明月,我叫蕭明月。”
“這名字真好聽。”莫大娘誇瞭句。
蕭明月笑瞭笑。
“小心點。”莫大娘提醒道。
她們把蕭明月抬上瞭三輪車,傷腳搭在一個軟包裹上,後面還有被子墊著頭,還蠻舒服。
蕭明月離開那個位置,現在一看,才知道自己撞在瞭什麼東西上。
後面幾米的距離,有一塊巨大的石頭,足有四米多高,上面兩攤血跡,都很大,一個是額頭上的,一個是膝蓋上的。
摔太狠瞭。
蕭明月從包裡拿出幾個煮熟的紅薯,“我也沒什麼好謝謝你們的,吃點紅薯吧,也有力氣趕路。”
這紅薯,是她之前煮熟瞭之後,放在時間靜止儲物室裡的,方便在逃難的路上吃,隨吃隨拿,管飽還健康,沒想到在這竟派上用場。
看到有紅薯,徐莉頓時雙眼放光,討好笑道:
“原來你還有紅薯,怎麼不早說?客氣啥呀,都是應該的。”
說著,她就一把奪瞭過去,給自己挑瞭一個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