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華錦，李舒明顯柔軟瞭下來。

“她今年也高考，但從小我沒讓她接觸調香，更不用說是調香師考試瞭。你不用考慮她瞭，還是抓緊鉆研調香技術，才能挽救馮傢如今的頹勢。”

馮雲露的臉重新被失望籠罩，“你的嗅覺......還是那樣？”

“嗯。”

當初李舒離開馮傢，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嗅覺受損，一代初升的新星隕落，甚至在當年的調香界還引起瞭很大的關註。

“好吧，如果你有瞭百花殺種子的消息，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馮雲露付瞭錢，留下話後就離開瞭咖啡廳。

咖啡廳裡，李舒手持咖啡，看著蒸騰的霧氣，她什麼也聞不到，隻能依靠著記憶中的咖啡香，想象著如今咖啡店裡的味道。

垂眸間，李舒的眼底閃過一絲惆悵。

同一時間，車裡，馮雲露撥通瞭馮雲香的電話。

“香主，種子確實沒有找到，馮雲舒說母親可能早已銷毀瞭所有的百花殺種子，但我不相信，很可能，馮雲舒將種子藏在瞭其他的地方，我在清水市這麼久，會一直尋找的。”

電話另一頭，馮雲香淡淡地嗯瞭一聲，“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瞭，就把人解決掉，到時候沒有她的幹擾是不是更容易找一點？”

她的聲音溫柔，可說出的話卻冰冷至極。

馮雲露頓瞭頓，聽到那邊掛斷電話的忙音，默默地也將電話關閉。

母親將一切都奉獻給瞭馮傢，怎麼可能會狠心銷毀種子。

馮雲露從小資質一般，但她卻一直保有對馮傢的忠誠。

為瞭馮傢的未來，她可以不擇手段背負罵名。

從小到大，馮雲露最信任的，就是大姐。

大姐與她都是為瞭守護馮傢而活的人，唯一的一個變數，就隻有生性自由卻天賦過人的小妹。

馮雲露緩緩地握緊瞭手機，她的眼前忽然閃過瞭第一次見到馮雲舒的場景。

軟軟的，小小的，蜷縮在襁褓中。

那時的馮雲露，隻想將整個世界都送給她這個小妹妹。

可如今......

如果馮雲舒和馮傢站在瞭對立面，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馮傢！

馮雲露坐的車剛剛離開咖啡店門口沒有多久，李舒就急匆匆地離開瞭咖啡店趕回瞭傢。

今天周六，華慶明和她卻都有加班。

剛才在馮雲露的電話打來之前，她原本是要給華錦做飯的。

卻沒想到馮雲露來找她，兩人聊瞭這麼些時間，做飯肯定是已經不趕趟瞭。

“媽媽去上班瞭，給你錢，你點外賣吧。”

正在書桌學習的華錦面前被放瞭五十塊錢，之後都來不及跟李舒說幾句話，李舒就拎著包又出瞭門。

傢裡隻剩下華錦一個人瞭，華錦摸瞭摸餓扁的肚子，又看瞭一眼桌子上的五十元錢。

隻好打開瞭手機，點開瞭訂餐軟件。

就在她滑動著，看著每傢餐廳都沒有那麼想吃，正在選擇困難癥的時候，有電話打瞭進來。

看見那人的名字，華錦頓瞭頓，接起瞭電話，“喂。”

“吃飯瞭嗎？”

賀凌的聲音仍舊低沉磁性，像一片羽毛在耳邊輕撓。

華錦默默地移開瞭手機，伸手撓瞭撓微紅的耳廓，“沒有”她老老實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