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蘭問公司如何賺錢，小玉想瞭半刻以後說道：“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公司最近接到瞭一筆大投資，有瞭底氣做活動。”
小玉微笑著專業地說道：“您放心，這些運營成本我們老板都計算過，絕對可靠的。”
木蘭有些窘迫地擺瞭擺手，示意自己沒有質疑貴公司的來意。
下一個客人已經來瞭，小玉示意木蘭不用送她離開。
木蘭去後面忙瞭，小玉離開瞭。
離開以後，小玉打瞭車，往公司趕去。
在路上，小玉用手機和主管匯報完簽合約進程以後，她收起瞭手機，很快便想到瞭之前和木蘭聊天的時候，柔軟善良的木蘭。
怪不得……
小玉回瞭公司以後，便看到新老板正站在門口看著公司墻上面擺著的成績。
新老板人很好，僅僅相處瞭一兩天，公司裡面很多人都和老板混熟瞭。
小玉有些八卦地湊到瞭新老板的身邊，調皮地眨瞭眨眼睛。
“老板，眼光很好呦！”
新老板有些茫然地轉過身來，緩緩地問道：“我怎麼眼光就好瞭呢？”
“你喜歡的那個，開奶茶店的小姐姐長得挺好看的呢！”
小玉笑嘻嘻地說道。
聽到小玉這樣說，陶亮瞬間便炸毛瞭。
“我沒有，我不是，別這樣說！”
他連忙擺手道：“我是幫我的朋友，他們兩個糾葛比較深。”
小玉懂瞭，意味悠長地哦瞭一聲。
“我懂瞭，你的朋友，一定是你的朋友。”
陶亮：……
你懂瞭個錘子哦。
小玉腳步輕快地離開瞭，離開的時候，她調侃的聲音好像一首輕快的歌一樣。
“老板，你的心真好，用自己的錢，幫自己的朋友追女人。”
陶亮徹底不想解釋瞭，他也不能怎麼解釋，畢竟林古越那邊不想暴露身份。
外賣公司這邊，陶亮也不經常過來，今天是和相遇奶茶店簽約的日子，他才意思意思過來一下。
看著復印出來的合同，看到上面各種非常過分的條款，他忍不住挑眉。
林古越和木蘭這兩個人，真的是一個敢擬，一個敢簽。
他倒是見過有外賣公司在前期不要利潤幹活的，卻沒有見過有外賣公司前期在倒貼幹活的。
算瞭算瞭，人傢的錢，人傢怎麼花都行。
陶亮拿瞭合同便離開瞭公司，開車來到就近的快遞公司，將合同直接郵寄給瞭正在拍戲的林古越，證明他將事情辦完。
在這以後，陶亮便哼著小曲兒，去瞭機場，準備回學校繼續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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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瞭這個小有名氣的外賣公司幫忙宣傳，相遇奶茶店的生意很快便好瞭起來。
很快，相遇奶茶店便需要雇傭其他人來幫忙瞭。
木蘭在網上找瞭幾個大學生，平時在上課以後，過來幫幫忙。
日子就在一天天的忙碌中度過瞭。
這天，木蘭從網上訂購瞭一個電視，打算放在店裡面的墻上，裡面放一些有趣的節目，能吸引學生們過來消費。
電視剛到，安裝師傅將電視安裝完以後，店裡面幫忙的大學生便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我們放一個特別好看的綜藝吧，那個叫每天向上的老牌綜藝，這一期，我的男神還上節目瞭呢！”
反正店裡面沒有人，木蘭也不阻止，將電視遙控器交給她們，任由她們去鬧瞭。
過來打工的，是清水市大學的大學生。
其中一個人拿起瞭遙控器，播出瞭她說的綜藝。
綜藝開場，主持人魚貫而出。
這個老牌綜藝都已經連續播出瞭七八年瞭，木蘭有的時候也會看，但最近店裡面忙，她也沒有看。
木蘭正低頭擦拭著櫃臺的時候，便聽到瞭其中一個主持人熱情地喊瞭一聲。
“歡迎今天的嘉賓，在《梨還是蘋果》裡面飾演男學生的林古越！”
聽到那個名字，木蘭有些倉皇地抬頭。
便看到瞭清晰的電視機裡面，有各種各樣絢麗的舞臺特效，有幹冰升騰起來的白霧。
男人抬腿走瞭出來，他穿著牛仔褲和名品牌的短袖，極具少年感，穿過瞭霧蒙蒙的舞臺，來到瞭眾人面前。
隻聽到臺下的觀眾一陣歡呼，歡呼著他的名字，歡呼著他在作品裡面的名字，還有各種我愛你什麼的口號。
林古越來到臺前，話筒已經舉到瞭唇邊，但是周圍的尖叫聲並沒有斷絕，他遲疑瞭半晌，輕輕地笑瞭一聲。
等著臺下的觀眾安靜下來，男人才沖著臺下鞠瞭一躬。
“大傢好，我是演員林古越。”
他話音剛落，臺下便是又一陣歡呼。
主持人連忙控場道：“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人氣這樣旺盛的瞭，你……”
場景拉遠，木蘭的耳邊仿佛已經聽不到主持人的聲音瞭，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站在主持人中間的林古越，在綜藝節目裡面，他的反應稍微有些平淡，有的時候遇見不懂的，還會有些靦腆地微笑。
這兩年的時間，木蘭並不是沒有看過林古越的電影。
在電影裡面，林古越有著角色和臺詞，他將自己融入瞭那個角色中，屬於林古越的反而少瞭。
可是在這個綜藝裡面，林古越是以自己的身份走出來的。
這一瞬間，木蘭終於有瞭些距離感。
仿佛看著記憶裡面那個觸手可及的人，如今已經站在瞭舞臺的中央，他們兩個的生活，將會再無交集。
忽然間，木蘭的肩膀被旁邊的大學生輕輕地撞瞭一下。
“怎麼樣，老板，我男神帥吧！”
木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員工口中說的男神，竟然是林古越。
她稍微低下頭，像是專註地在擦拭著櫃臺。
“你的眼光不錯。”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好像不存在一樣。
員工們看老板臉色不是特別好，還以為她們看電視，老板有些生氣。
連忙放下瞭手裡的遙控器，去忙瞭。
木蘭隻是緩慢地擦著櫃臺，唇角習慣性的笑容有些苦澀。
兩年前，木蘭知道學校裡面有很多人喜歡林古越，自己在這麼多林古越的追求者中，算不上優秀。
兩年後，木蘭知道，現在形容林古越的粉絲，已經不能用個來形容瞭，而是萬。
而自己，便如同滄海一粟，變得更加渺小瞭，像是一粒灰塵。
一粒仍然喜歡他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