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中意喜歡學習的姑娘。”
其實林綿綿想問這個問題已經很久瞭，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賀晟霖這種學霸，是不是也喜歡聰明人。
“如果我沒考上北清的話，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賀晟霖忽然挑眉，“你是覺得......我是因為你成功考上北清才和你在一起的嗎？”
男人目光深邃，林綿綿不敢看他，他這麼一問，她莫名感覺到自己問瞭一個蠢問題。
“不......不是嗎？”
她沒有聽到賀晟霖的回答，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賀晟霖抬起的手，輕輕地蓋住瞭她的發頂。
他燥熱溫暖的手掌，拍瞭拍她的頭頂。
“你整天，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林綿綿莫名其妙地被拍瞭頭，下意識地捂住瞭腦袋，“我隻是問問呀......”
賀晟霖推開餐盤，認真地看著她，“無論你考不考上北清，你都是你，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概率學上來說，在高三時候談戀愛，確實會耽誤學習。我不想因為我同意和你談戀愛，就耽誤你的學習，因為我不敢賭你是那種不會被影響成績的學生。”
“我喜歡你，所以更想讓你站在更高的位置，因為我瞭解你的潛能是無限的。”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你成功被北清錄取，而是因為你是你。”
他從一開始喜歡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萬一她考不上好大學怎麼辦？
他們的傢庭都不錯，無論是考上大學還是沒考上大學，對他們的人生都不會有太多的影響。
即使是這樣，賀晟霖還是覺得學習是有用的，讀大學是有用的。
大學裡藏著一切世界的真理，即使曾經觸碰過，足以能改變一個人。
林綿綿的性格柔軟，喜歡畫畫的她對學習什麼的一直不是特別熱衷。
不是學不好，是不熱衷。
得過且過的態度也反應在她的成績上。
賀晟霖瞭解她，她隻是人生過得太順當瞭，沒有太多的沖勁。
她沒有沖勁，他就成為她的動力。
林綿綿若有所思地點瞭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實際上，當她真的考入北清以後，連父母都很驚訝。
她和林笑笑完美地繼承瞭父親不喜歡學習好玩樂的特質，從小就很明顯，和賀傢兩個學業優秀的孩子不一樣的是，林傢的這兩個姑娘有許多的愛好，就是不熱愛學習。
林綿綿就喜歡畫畫，她可以在畫架前一坐一整天。林笑笑喜歡和朋友在一起，她如果很長時間沒有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話，林笑笑會不開心。
當林綿綿的成績出來的時候，林傢所有人都驚瞭。
雖然說林綿綿的繪畫特長給她加瞭點分，可能考上北清就已經是很優秀的瞭。
“而且......”
賀晟霖輕抿瞭下薄唇，“我的智商就夠瞭，在我這裡，智商不是什麼必要條件，你......”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住瞭。
林綿綿忽然抬頭看著他，總感覺他的後半句話應該會是......
你才是必要條件。
她清瞭清嗓子，有些害羞地笑瞭，她本來不是這種靦腆的性格，之前和賀晟霖相處也沒有這樣。
忽然從認識的哥哥變成瞭情侶，林綿綿有的時候實在不好意思看他。
兩個人吃瞭飯，從食堂出來的時候，林綿綿腳步一頓。
“你去吧。”
“去哪裡？”
賀晟霖一開始還不懂她在說什麼。
“其實今天晚上也沒有事情的，張悅學姐不是叫你去實驗室嗎？我記得你明天沒什麼時間，還不如今天晚上去。”
賀晟霖看著她，輕聲道：“你......吃醋瞭嗎？”
他記得之前柯俊和他說過，有的時候女朋友會正話反說，怎麼聽著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他問得林綿綿一愣，“啊？我為什麼要吃醋，你不是都已經解釋明白瞭嗎？”
她輕輕地拽瞭拽賀晟霖的指尖，“我是心疼你，前段時間你忙的時候沒有什麼時間睡覺，我不想讓你再回到那種狀態瞭，今天要是能先忙完的，今天先忙完。”
“原來是這樣。”
賀晟霖低頭說道：“我先送你回宿舍，一會兒我去實驗室那邊，今天應該能早點回宿舍，要是今天時間比較晚的話，我會在微信上和你說的。”
林綿綿過去瞭就是真的過去瞭。
解釋清楚瞭就行。
“好。”
她笑瞭下，隨即又想起一件事來，“對瞭，你不用送我回去，實驗室和女生宿舍是兩個方向，你先去吧，我騎共享單車回去就行。”
在學校周圍有放著的共享單車，林綿綿的手機裡還有共享單車的APP，騎車回去很方便。
“我怎麼能讓你騎車回去？”
賀晟霖搖瞭搖頭。
“沒什麼，學校裡這麼安全，騎車回去就行。”
林綿綿不等賀晟霖反應，掏出手機來到共享單車旁掃瞭二維碼。
賀晟霖知道她是不想讓他來回走，沖著她擺瞭擺手，目送她遠去。
夜風吹過，她墨似的長發隨著風輕輕飄蕩，等他回過神來，發現看著林綿綿的不止他一人，還有周圍的幾個同學。
人對美的存在，有的時候有一種直覺性。
那些人也並不是都是對林綿綿有什麼想法，隻是被她曼妙的背影吸引，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賀晟霖莫名的心頭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他雙手插在瞭口袋裡，最後看瞭林綿綿離開的方向一眼，她已經走得很遠，甚至在這裡都看不到林綿綿的背影。
他轉身朝著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二十分鐘後，賀晟霖推開實驗室的門，正在寫實驗報告的張悅聽到聲音轉身看過來的時候一愣。
“你來瞭，不是說明天嗎？”
她低頭看瞭一眼手上的電子表，“看來你是從食堂那邊直接過來的。”
張悅遇見他的時候，他剛剛走進食堂，還沒吃飯，如今算上吃飯時間和走路時間，差不多他就是從食堂那邊直接過來瞭。
賀晟霖沒有接她的話。
“你之前說的錯誤數據是哪個？”
張悅連忙指給他看，在賀晟霖看報告的時候，她也在看著他。
意識到賀晟霖從食堂出來以後直接過來後，張悅的心裡不可控制地泛起瞭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