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約在瞭學校的食堂見面。
“你昨天是不是生我氣瞭？”
吃飯的時候，賀晟霖的一句話，讓林綿綿還沒打出來的半個哈欠憋到瞭嗓子眼裡。
生氣？什麼生氣瞭？
林綿綿揉瞭揉眼睛，她不是故意的，睡覺多瞭困，睡覺少瞭困。
她現在就屬於前者，明明睡得很夠，卻還是困，身體也乏。
“我為什麼生你氣？”
早晨林綿綿的大腦還是有些發昏，“你做瞭什麼，我值得生氣的事情嗎？”
這問題就很靈性瞭。
在那一瞬間，聰明至極的賀晟霖的大腦仿佛一瞬間滾過瞭千百種答案。
因為昨天晚上柯俊專門提過女生會說的這麼一句話。
我為什麼生你氣。
柯俊說這就是個陷阱。
有的時候女生自己都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生氣，這個時候就需要男生給她提供一點靈感。
“.......你覺得你為什麼要生我的氣？”
賀晟霖這樣的好學生聽過一遍就記得柯俊說過的標準答案瞭。
“......”
林綿綿有些無語，她感覺自己應該還是在做夢，為什麼要早上爬起來和賀晟霖約在食堂，玩這種沒有意義的你問我答呀！
“我不知道，你想聽到什麼答案，你直接說就行，我這裡接受私人訂制服務。”
林綿綿本來就是開玩笑，然而見賀晟霖卻認真起來。
他深思瞭一下，低聲道：“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和張悅學姐一起走回宿舍生氣瞭？”
林綿綿圓圓的眼睛眨巴瞭兩下。
“我生氣瞭？”
她的表情變得詫異起來。
“我什麼時候生氣的，我怎麼不知道？”
賀晟霖沉默瞭半晌，他忽然扶額，讓林綿綿嚇瞭一跳。
“怎麼瞭？”
“關於談戀愛的那些事情，我就不應該聽柯俊的，柯俊說你昨天晚上掛電話掛得很早，推測你應該是生氣瞭。”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微閃。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和柯俊學習戀愛技巧，明明他到現在也沒有成功的愛情。”
林綿綿被他逗笑瞭，“你和柯俊去學的？”
“為什麼，我為什麼覺得柯俊挺成功的，不怪你，聽說他交瞭很多女朋友，感覺上應該挺懂感情的。”
“不過......”
林綿綿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提前關掉視頻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
她輕聲說瞭一句，“我那個來瞭。”
林綿綿的聲音太低，坐在他對面的賀晟霖一瞬間沒有聽清。
“你什麼？”
林綿綿左顧右盼瞭一下，“沒什麼。”
她忽然又不好意思說瞭。
看到林綿綿顧左右而言他，賀晟霖熟練地說道：“難道你現在生氣瞭？”
林綿綿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不是，你究竟是從哪裡聽說女生喜歡生氣的呀，我認識的姑娘也沒有整天生氣的呀，我該多麼不信任你，才會經常生氣。”
林綿綿的樣子十分認真，使得賀晟霖也不知不覺地安靜瞭下來。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
林綿綿豎起瞭三根手指，沖著天上發誓，“你真的不用害怕，我不是經常生氣的性格。”
“你記住，也絕對沒有女生願意生氣的這種說法，你想想，我之前和你是朋友的時候，和你經常生氣嗎？如果那個時候的我都沒有經常生氣的話，為什麼現在的我會經常生氣呢？”
賀晟霖這麼聰明，一想就能明白。
是啊，人的性格是穩定的，林綿綿怎麼可能在和他做朋友的時候性格溫柔可愛，成為瞭女朋友以後反而開始生氣瞭呢？
“我懂瞭，以後我不聽柯俊的瞭。”
他看著林綿綿的眼睛，輕聲說道：“柯俊是有很多女朋友，可是他卻沒有一段可以真誠以待的感情，不像我們。”
說到這裡，賀晟霖微頓瞭一下。
“我們之間，才是真正珍貴的感情。”
他專註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隻是說瞭這一句，沒有特別多的，甜言蜜語，甚至唯一的這一句都很難得。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像是在說一個既定的事實。
可正是這樣，才讓林綿綿心動。
“你......你說，要是你不喜歡我的話，我該有多傷心。”
林綿綿輕聲嘟囔瞭一句，想起之前她主動追求他的時候。
那個時候什麼沒有，隻覺得單純的開心。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她那麼開心。
現在的她已經得到過賀晟霖的偏愛，要是再讓她如同之前那樣一心向明月，她再也做不到瞭。
賀晟霖隔著桌子，輕輕地捏瞭捏她軟糯的臉頰。
“對瞭，你之前說什麼來著？”
林綿綿肉眼可見地呆住瞭，她沒想到賀晟霖竟然還記得。
“你......還記得啊。”
“當然。”
賀晟霖挑眉，“你一直是在熄燈後才睡的，怎麼昨天那麼反常，是身體不舒服嗎？”
“嗯，算是吧。”
林綿綿點瞭點頭，想要讓這個話題趕緊過去。
卻沒想到賀晟霖繼續問瞭下去，“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他關心地問道：“我之前怎麼不知道，用去醫院嗎？學校診所那邊可以嗎？”
“別，千萬不用去醫院。”
林綿綿生怕他說做就做，要是真的因為那個什麼去瞭醫院，她會羞死的。
她沖著賀晟霖招瞭招手，“你坐過來，你隻要坐過來，我就跟你說。”
林綿綿看瞭看周圍，雖然說周圍人沒有註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好意思！
她神神秘秘地湊到瞭賀晟霖的耳邊，在那瞬間，賀晟霖感受到瞭她花果般的氣息，應該是某種沐浴露的味道，認識她以前，他從來不知道沐浴露還可以這樣清新。
林綿綿不知道賀晟霖心裡在想什麼，低聲將事實告訴他瞭。
賀晟霖怔瞭下，他稍微拉開瞭些距離，看著臉頰微紅的林綿綿。
“你的意思是......”
林綿綿點瞭點頭。
“我的意思就是......”
她要不是來瞭月經，怎麼會這麼早就困瞭。
這完全觸碰到瞭賀晟霖的知識盲區。
他還以為是什麼病。
“你這種......正常嗎？”
他的耳廓也紅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