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今天來的客戶嗎?”白霜微微詫異。
按照同事們剛才議論的情況來看,袁清的身價不菲。
可她卻是在地鐵站遇到瞭袁清。
袁清笑著點點頭,“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還坐地鐵?
哈哈,因為早晚高峰路上的車實在是太多瞭,還沒有坐地鐵方便舒適,所以我就選擇瞭更為簡便快捷的方式。”
這麼一解釋,白霜覺得袁清是一個非常爽朗不拘小節的人。
袁清看瞭看白霜之前的香水設計方案,頻頻點頭。
她對簡逸墨說:“我決定瞭,就讓林白霜來做我的香水。”
“林白霜,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正常按照你的思維模式來做就行。
不管成品做出來什麼樣,我相信你都不會讓我失望。”
袁清實在是太喜歡白霜瞭。
在這個年代,能遇到像她這樣長得漂亮、有勇有謀的女孩兒實屬少見。
而且她還這麼巧剛好是香水設計師,從方案來看,她也非常有天分。
袁清有意想要和白霜結交,十分看好她未來的發展潛力。
簡逸墨驚喜極瞭,連連應下來。
把袁清送走以後,簡逸墨看向白霜的眼神都變瞭。
“林白霜,恭喜你接到袁女士的單子!
好好幹,如果你能得到袁女士的肯定,我們公司一定會再上一個臺階!”
原本簡逸墨隻是因為白霜的胸腔裡有他白月光的心臟,所以才會靠近她,想要追求她。
但是現在,這種單純的接近好像發生瞭一點變化。
白霜的優秀讓他驚喜,讓他自豪,讓他更多地把目光放到白霜這個人身上。
全公司的人都在高興接到袁清的單子,隻有莫茗萱坐在工位上,低著頭喝咖啡。
她對著咖啡杯暗暗翻瞭一個白眼。
切,不就是接到瞭袁清的單子嗎。
有能力接到,有沒有能力做好還是兩回事呢。
林白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連tina的水平都不足以做出令袁清滿意的香水,她還真以為她一個剛入行一年多的小新人,能比資深的tina還要強?
莫茗萱在心中冷笑一聲,她倒是要看看,林白霜最後是怎麼丟人現眼的!
一天很快過去,傍晚五點,下班時間。
剛到點,白霜就開始收拾東西。
“林白霜,你這就準備走人瞭?”莫茗萱從工位上探出一個頭,驚訝地問。
“嗯。”白霜應瞭一聲,手腳麻利。
“你不是剛接瞭袁女士的單子嗎,你不加班?”
白霜已經收拾好東西,奇怪地看她,“為什麼要加班?”
莫茗萱被這話給噎住瞭。
以往公司接到大單子的同事,哪一個不是加班加點地幹,生怕自己弄不好哪一個步驟就會毀瞭最後的成果。
在客戶沒滿意之前,都不敢松一口氣。
可看看林白霜?
上班的時候就優哉遊哉的,沒看出她有多緊張多在意。
這才剛到下班的點,她就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要走。
袁清這回可真是看走眼瞭,就林白霜這樣的人,能做出讓她滿意的香水就有鬼瞭!
白霜這麼準時準點地下班,是為瞭趕去市場買菜買肉。
她拎著肉和菜來到秦勿的公寓,套上圍裙,打開鍋灶,對著手機上的菜譜一板一眼地做起飯來。
六點半,落地窗外餘暉將散,門外的指紋鎖發出聲響被解鎖。
秦勿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酸甜味,趕緊三兩步走到廚房。
然後他就看見一道纖弱嬌柔的背影。
白霜正用勺子嘗瞭嘗湯汁的味道,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沖秦勿甜甜一笑,“哥哥,你回來啦。”
女孩兒軟嘟嘟的臉白白嫩嫩,笑容乖巧可人,一聲甜軟的問候,似乎能將人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秦勿扒在門框的手指微微蜷縮瞭一下,本來想要厲聲斥責的想法也弱瞭很多。
“你怎麼進來的。”他的嗓音微啞。
白霜把小勺放到一邊,一邊用鍋鏟翻動糖醋排骨,一邊回答:“哥哥的密碼好簡單,就是哥哥的生日呀。
我不用猜就按對瞭,所以就提前進來做飯。”
秦勿的手指一緊,心中彌漫開一陣酸澀。
“你知道……我的生日?”這幾個字就像燙嘴似的,被他斷斷續續地說出來。
“當然知道啦!”白霜關掉天然氣,找瞭個漂亮的白瓷碟子,仔細謹慎地把晶瑩剔透的糖醋排骨裝進去。
她端著這碟排骨轉身,笑容甜美,“你可是我的哥哥誒,你的生日我不知道,還有誰知道呢?”
這話讓秦勿的唇邊泄漏出一絲苦澀的笑。
他的生日,就連他的親生父母都不曾記住。
而眼前這個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隻是因為父親重組瞭傢庭後而帶來的女孩兒,竟然記得。
多麼諷刺!
“別說那麼多瞭,哥哥,來嘗一嘗我做的糖醋排骨。
我以前沒有做過菜,這是我跟著教程剛學的,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試試。”
白霜給秦勿遞來一雙筷子,葡萄般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期待和緊張的神色。
沒想到秦勿直接轉身,“我回傢以後都要先洗澡,有什麼事洗完再說。”
他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邁步上瞭二樓。
白霜端著糖醋排骨,目光瞥到窗邊逐漸暗沉下來的天色。
天快黑瞭哦。
那哥哥的夜人格,是不是也要出來瞭呢?
等白霜做完最後一道湯,並把它端到餐桌上的時候,二樓樓梯上走下一個人。
他渾身帶著水汽,黑發潮濕,穿著一件黑色T恤和黑褲,耳邊還釘瞭一顆閃耀的黑鉆。
當然瞭,夜人格的秦勿和白人格的秦勿最大的區別就在於——
白人格的秦勿通常不笑,而夜人格的秦勿,常年嘴角挑著一抹邪肆的笑意。
這讓他看起來又邪又壞,是標準的渣男形象。
白霜站在餐桌邊,大又圓的眼睛撲閃撲閃,軟糯糯地喊瞭一聲:“哥哥。”
秦勿直直地往白霜面前走沒有停。
等來到她面前,他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勺,彎腰,把她往自己眼前一拉。
兩人的面龐霎時靠近,彼此的呼吸都交纏到一起。
“小妹妹,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再隨便叫哥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