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嗎？”白霜聞言去摸瞭摸自己的耳垂，入手的溫度好像確實比較熱。
陸堯的語氣帶笑，重復一遍剛才的問題，“你怕我？”
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是那麼近。
不過白霜有瞭剛才摸耳垂這個動作的緩沖，所以已經有些適應瞭。
“我為什麼要怕你？”白霜微微昂著腦袋，清冷的眼眸染上一抹她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嬌羞。
“你不怕我，又為什麼要後退？”說著，陸堯就像是想要驗證他的說法一樣，又靠近白霜。
他的一隻手臂攬著白霜的腰，一隻手臂撐在頭頂的櫥櫃上，整個人以一種絕對霸道的姿勢，把白霜圈在他的領域之中。
白霜看瞭一眼浸泡在充滿泡泡的水池裡的碗筷，說：“你是不是不想洗碗瞭？沒關系，我來洗。”
接著，白霜就等陸堯讓開位置，讓她過去洗碗。
可是陸堯高大的身軀紋絲未動，像一堵墻一樣擋在白霜的面前。
“陸堯？”
“你是不是還沒意識到你說錯瞭什麼話？”陸堯沉沉開口。
白霜驚訝，“我說錯什麼瞭？”
陸堯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白霜說：“夫妻。”
“那我身為你的丈夫，對你來說，也是‘其他’嗎？”
白霜這才意識到，原來陸堯竟是一直在糾結這句話。
白霜正色道：“不是‘其他’，你是我想要保護的人，是我很在乎很關心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你在我心中的排名是第一位。”
因為陸堯是這個世界的墮落之神。
雖然陸堯沒有之前幾個世界的記憶，但是白霜知道，陸堯的靈魂曾經和她一起走過好幾個世界，一起經歷瞭風風雨雨。
白霜從一開始的想要收服墮落之神來幫助未來的她離開極夜之地，回到神界復仇。
轉變成現在到瞭新的世界，她要第一時間找到墮落之神的分神，保護他，關心他，扭轉他本來淒慘的人生，再和他在一起生活。
白霜和墮落之神待在一起，內心很平靜，感覺很幸福。這種愉悅的舒服感，她逐漸沉迷。
白霜的回答，令陸堯心中大喜，繾綣的柔情從他的眼底浮現出來。
陸堯看著白霜那張粉嫩的唇瓣，情不自禁地靠近過去，隻差一丁點的距離，兩人的唇就要觸碰到——
“嗡嗡嗡。”
白霜的手機忽然猛烈地振動起來。
“你現在必須得放開我瞭，我要接個電話。”白霜舉起手機對陸堯說。
是嚴暢康的電話。
“霜姐，你讓我辦的事我都辦好瞭！相信用不瞭三個月餐廳就能裝修好，再晾兩三個月，半年以後，餐廳絕對能開！”
“好。”白霜站在院子裡，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嚴暢康的話。她悄悄抬眸，往廚房的窗戶看去，便看見陸堯一眨不眨盯著她的黑眸。
白霜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避開陸堯的視線。
陸堯見白霜註意到瞭他，但又很快移開目光，不得不說，他的心裡是有氣的。
陸堯盯著白霜的手機，眸光漸冷。
如果不是這個電話，他剛才，應該就已經能一親芳澤。
陸堯森寒的眼神似乎通過手機傳播到瞭嚴暢康那邊。
嚴暢康把一切都匯報好瞭以後，奇怪地問瞭一句：“霜姐，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好冷？”
“沒有。”白霜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羊毛衫，連外套也沒穿，她一點兒也不冷。
早春的天氣，又是午後，太陽光暖洋洋的，怎麼會很冷？
嚴暢康掛瞭電話後，看瞭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裝，搓瞭搓胳膊。估計是他最近加班加多瞭，身體虛，所以才會感覺到冷吧。
……
半年後，白霜的中式餐廳“皚皚”正式開店。
幾個商界老大哥自發地過來給白霜捧場，Leo·Craigie也低調前來。光是有這幾個人物，就夠各路媒體記者爭相來采訪的瞭。
不過在剪彩過後，客人進店之前，白霜擋在門口輕輕一笑道：“凡是進入皚皚的顧客，都要在店門口大喊一聲‘我愛華國’後，方可入內。”
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要求算什麼啊，不就是喊一句話嗎，也費不瞭什麼工夫，於是都照做。
輪到一個藍眼睛高鼻梁的男記者時，他卻不幹瞭。
“我就是想吃頓飯，有必要這麼麻煩嗎？別的店都沒有你們店這麼矯情！
以為隻要喊一句口號，就能證明你的店又紅又專瞭？以為隻要喊一句口號，喊口號的人就是真心愛國瞭？這真的是又矯情又浮於表面，幹啥啥不行，面子工程第一名！
我就不喊，你們讓不讓？不讓的話我就不進去吃瞭！這個譜擺得，還真以為你這個新開的中餐店能有多高檔，還真把自己當成多大的腕兒瞭！
我告訴你，能有這麼多人來采訪你們傢，不是因為期待你們傢的飯菜有多好吃，都是沖著名人效應罷瞭！”
隱藏在人群中的嚴暢康聽到這話，簡直氣到炸，差點沒忍住沖上來揪這個外國人的領子。
白霜一直都是淡淡的笑著，就算聽到這麼明顯的挑釁和諷刺，她也能保持十二萬分的淡定。
“這位先生，既然你擁有一口這麼流暢的華文，那就說明‘我愛華國’這四個字對於你來說，一點都不困難。說吧。”
外國記者以為白霜會發火，可白霜非但沒有發火，反而還用平和的語氣讓他說。
怎麼回事，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我愛華國’四個字對於你而言就這麼困難嗎？既然這樣，那皚皚不歡迎你。不管你是記者，還是老總，隻要你不願意說出‘我愛華國，’那就是不準進。”
白霜面對各式各樣的攝像頭，在無數閃光燈的照耀下，目光堅定地說：“隨便你們對這一條規定有什麼想法。
總之，皚皚沒有外賣，隻有堂食。不遵守我定下的規矩，那你將永遠也吃不到皚皚的食物。”
白霜的這個視頻上瞭微博熱搜，並且迅速登頂。
“不喊口號不能進餐廳吃飯”的話題，席卷各大社交平臺，引發熱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