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以為從上直升飛機開始,就是江禮的最後一次測試。
什麼h彈,什麼一起毀滅,估計都是假的。
隻有看她是否會跟著一起跳下來才是真的。
要不然江禮怎麼會提前準備好降落傘?
magnificent的成員又怎麼會這麼快速地過來接他們?
【所以江禮其實內心還是很善良的啦,他不會因為個人的恩怨而讓整個世界給他陪葬。】懶蛋評價道。
白霜很贊同他的觀點。
江禮和白霜坐車回到別墅,白霜先去洗澡。
江禮看著白霜進入浴室,並且裡面響起水聲之後,他才離開房間,走到一樓客廳。
“首腦,現在那批h彈怎麼辦?”心腹手下低聲問道。
江禮沉著臉,眼中的陰鷙和他這張臉完全不相符。
半晌後,他才說:“送到A國安全部門口,附上一封匿名信。
就說我們手上還有一批h彈,他們要是不嚴重處理那些歹徒,我們就把h彈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他們的總統宮。”
心腹手下得令離開。
“來人。”
一個magnificent成員立馬上前,恭敬道:“首腦。”
江禮冷聲問道:“發佈暗殺姐姐這個任務的人,找到瞭嗎?”
成員回答:“回首腦,找到瞭,已經被關在地下室三天。因為您的計劃,我們不敢用這種小事耽誤您。”
江禮意味不明地哼瞭一聲,“帶路。”
·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光線昏暗,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
沒有燈光,隻有古老的火把,火把偶爾因為燃燒而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而這種聲音,便成瞭寂靜如死的地下室內,唯一可以讓韓九見覺得他還活著的慰藉。
厚重的門打開,這是三天以來地下室中出現的第一道異響。
韓九見拼盡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沖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大吼:“救救我!救我出去!”
腳步聲響起。
很快,面容憔悴的韓九見就看見他求救的人是誰。
“原來是你……”韓九見似是驚訝,又似是想到瞭,苦笑一聲。
韓九見被綁在木架子上,三天不吃不喝已經讓他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四肢塌軟。
江禮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你為什麼要雇人殺她?”
不用說明“她”是誰,韓九見自然明白。
韓九見的腦袋耷拉著,聞言,有氣無力地笑瞭笑。
“問那麼多幹什麼,既然我已經被你抓來瞭,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韓九見被綁在這個木架子上三天三夜。
沒有食物也沒有水,想要上廁所也沒辦法,隻能就地解決,而且還是解決在瞭自己的身上。
這三天來,韓九見不僅是生理上受到瞭非人的折磨,他的自尊和人格也遭受到極大的侮辱。
而這一切,都沒有第二個人在場。
隻需把他綁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地下室,他就可以達到自滅的程度。
江禮聽到韓九見的話,不屑的哼笑從喉間溢出,“殺你?剮你?那都是便宜瞭你。
你放心,我非但不會這麼做,而且還要好吃好喝地招待你。”
江禮靠近韓九見,他的聲音分明好聽到炸,但是落在韓九見的耳朵裡,卻像是從地獄裡傳出的召喚。
“韓九見,我不會讓你輕易地死去。
我要讓你受盡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江禮把magnificent的諸多事宜都安排好以後,便跟著白霜一塊回到聖殿蘭。
他們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剛好校長從裡面走出來,心情很好的樣子還哼著歌。
“校長好。”白霜照例打招呼。
“你好你好。”校長燦爛笑著揮手,卻在看到江禮的那一霎,臉上笑容凝固。
江禮穿著純白的襯衫,面容乖巧漂亮,他微笑著沖校長揮揮手,“校長好,我回來瞭。”
兩人走進聖殿蘭後,校長半天才回過神來。
司機給他打來電話,校長哭喪著一張臉,“不去瞭,以出差之名去度假,這件事我想瞭想還是覺得不靠譜。
我還是老老實實在學校裡待著吧!”
放學後,校門口有一輛白色轎車等候。
轎車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套裙的女人。
女人氣質優雅高貴,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不凡,一看就是地位尊貴的名流。
女人駐足望著聖殿蘭的門口,人流眾多,她卻很快就一眼看到瞭那個閃耀的存在。
“‘尹秋黛’!我在這兒!”女人揚起燦爛大笑,用力朝白霜招手。
白霜和江禮來到女人的面前。
“顏阿姨好。”白霜禮貌周全,江禮也跟著喊瞭一句。
顏母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上流貴婦的矜持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瞭。
“這是上次參加我生日宴的時候,跟你一起來的同學吧?”顏母對江禮還有印象。
那可不是,像江禮這樣長得好看又殘疾的人簡直少之又少。
幾乎所有見過江禮的人,不論討厭還是喜歡,都對他有非常深刻的記憶。
江禮乖巧點頭,裝得倒是格外純良。
顏母說:“那我們走吧,去吃牛排怎麼樣,你們喜歡嗎?”
白霜淡笑:“我們都可以。”
·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
江禮低頭喝餐前湯品,顏母攪拌著手邊的咖啡,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白霜則雙手交叉放在桌面,這姿勢一看就是掌控全場。
顏母停止手中動作,抬眸看瞭一眼白霜,笑道:“這半個多月你又去哪裡瞭?
我聯系瞭你很多次,但每次都找不到你。
我發現你好像總是突然消失,然後又突然出現。你怎麼都不給學校請假的?”
白霜語氣淡淡:“自從接手這樣的人生以後,總是會有額外的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
有很多事,是沒有辦法提前預知的。而發生後,也沒有時間和機會去請假。”
接手人生。
這樣的措辭直接將顏母迅速拉進今天的主題。
顏母立刻就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她看瞭一眼還在低頭喝湯,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江禮,問白霜:“你想去洗手間嗎?”
這是顏母在暗示白霜,要不要換一個隻有她們兩個人的地方,再說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