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飄飄回到傢。
因為想明白瞭一件事,所以她今天的心情還不錯。
她先洗瞭個澡,久違地換上華麗的衣服,畫瞭一個美美的妝。
然後就開瞭直播。
夏飄飄已經很久都沒開直播瞭。
她也好久都沒和榜單上的大哥聊天。
今天她一出現,榜單上的大哥立馬過來。
別誤會,大哥們不是深情,而是第一時間來罵夏飄飄。
夏飄飄知道開播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做好瞭準備。
臉上都是笑容。
更何況她要的就是這些大哥們主動來找她。
夏飄飄想好瞭。
既然她現在這麼缺錢,都缺到嚴重影響生活的地步。
那她也不用再糾結瞭。
就跟小小丸子學,多撒撒嬌。
字裡行間引誘這些人傻錢多的人打賞就行。
要是還不夠就再以線下見面為條件,讓他們多出點錢。
夏飄飄就不相信瞭,她的顏值比小小丸子高。
賺到的錢還能沒有小小丸子多麼?
她以前隻是不屑於這麼幹罷瞭。
如果她早就踏上這條路子,那她早就賺得盆滿缽滿瞭。
但是一場直播結束後。
夏飄飄發現以色侍人並沒有她想象得那麼簡單。
這幾個小時的撒嬌賣乖,甚至迎合某些猥瑣的言論和要求。
都讓她感到非常得惡心。
不過當夏飄飄看到後臺的今日直播收入數字時。
她心中的那份惡心消散瞭些。
“如果每天都像今天這麼多的話。
“那再直播一個月,我的所有借貸都能還清瞭。”夏飄飄抱著手機樂道。
她就再去想辦法拖延一個月。
一個月後,她就是重新復活的夏飄飄!
就在夏飄飄覺得她可以涅槃重生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瞭。
拿起來一看,夏飄飄嚇懵住。
怎麼會是警察局的號碼?
夏飄飄下意識地想要掛斷這個電話。
可是她不敢。
夏飄飄顫顫發抖地點開接聽,對面傳來公式化的聲音。
警察跟夏飄飄定瞭一個時間,讓她去警局配合調查做筆錄。
夏飄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電話給掛斷的。
她滿腦子都回想著剛才警察說的話。
“有關主播‘小小丸子’的詐騙事件,我們需要你來配合調查。”
小小丸子的詐騙事件?
怎麼就成詐騙瞭?!
“完瞭,完瞭……”夏飄飄喃喃自語道。
就算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但她也意識到瞭這件事的嚴重性。
夏飄飄開始瘋狂地計算,之前小小丸子唆使雲驕他們一共打賞瞭多少錢。
既然現在已經成瞭詐騙。
那她隻要把錢都還回去,是不是就不用坐牢瞭?
畢竟就算牽扯到她,她也隻是幕後操控手。
一直站在明面上,直接和雲驕那群人有接觸的是小小丸子啊!
算到最後,夏飄飄發現這個數字是她難以接受的。
怎麼會那麼多?
居然都五十多萬瞭!
那群剛成年還在念高中的小孩,究竟是從哪來的這麼多錢?!
真是好笑。
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夏飄飄才會去質疑這些錢的來歷。
如果小小丸子沒出事。
如果警察沒有聯系到她。
那她根本不會管雲驕的錢從哪裡來。
夏飄飄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床上。
她的雙目呆滯失神,仿佛對生活失去瞭希望。
她原本以為,隻要自己願意像某些顏值主播那樣。
賣弄一下風騷,嘴巴甜一點。
靠著大哥們的打賞,她就能還清她腦子不清楚的時候欠下的貸款。
可是還沒高興兩秒,就又轉而背負上瞭五十多萬的巨額債務。
她哪能來這麼多錢啊?
老天爺為什麼對她這麼不公平?
她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啊!
抱怨歸抱怨,夏飄飄還是得想辦法。
否則她就要真的坐牢瞭。
夏飄飄捏著手機,看著大哥們的微信。
她咬牙又松開,松開手又握緊。
最後,她終於拿起手機,邁開瞭無法回頭的一步。
……
夜店裡,光線昏暗。
DJ在臺上大聲地互動著,強勁有力的音樂仿佛能穿透耳膜。
許天睿坐在沙發裡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悶酒。
他好煩,真的好煩。
大學生本來就精力充沛,又愛聽八卦。
剛好他身為學校的校草。
一直都有很多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起初許天睿以為,說他是gay的流言會很快就消散。
但是沒想到半個多月過去瞭。
這樣無稽之談的流言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還愈演愈烈。
甚至有人匿名發帖,說看到他和別的男生在一起瞭。
天知道,那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除此之外什麼關系都沒有!
他總不能為瞭莫須有的流言,連自己的好兄弟都不見瞭吧?
再說瞭,要是他真的那麼做。
豈不是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許天睿深深地皺眉,又是一杯酒灌進肚子裡。
他想起當時夏飄飄問他的話,問他是不是明白瞭她的感受。
許天睿現在想回答她:是的,感受到瞭。
雲白霜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帥哥,你長得很對我的胃口,可以加我的微信嗎?”
忽然,許天睿的耳邊傳來一道嬌媚的女聲。
他抬頭一看。
便看到一個穿著火辣性感的女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沖他笑。
即便周遭昏暗,但許天睿還是看到瞭這個女人明顯的整容臉。
她的鼻梁都快要戳破她的前額飛出來瞭。
許天睿心中煩躁,又喝瞭酒,頓時沒好氣地吼道:“滾!”
“哎呀你怎麼問他要微信?他不喜歡女人。”
有個男生走過來一把摟住這女人的腰。
男生酒氣熏天地指著許天睿說:“我和他是一個學校的。
“我肯定他是gay。
“所以寶貝,就算你長得再漂亮也不能讓他動心。
“你還是跟我走吧。”
說著,男生的手就很不安分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掐瞭一下。
這樣的作態,很明顯那女人也不是什麼良傢。
許天睿隻是來喝酒的。
他從沒想過要喊這種不幹不凈的女人來作陪,甚至陪睡。
他很鄙夷這樣的行為。
於是,他瞪瞭一眼這兩人離開的背影,又繼續喝酒。
一個身高體壯長得也很帥氣的男人走過來。
他直接坐在許天睿的身邊。
“一個人啊?”男人笑得很友善,“我也一個人,要不要一起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