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關月歡愣住。
她沒想到這一點。
她隻想到她應該在百樂門還有工資沒拿。
這是一筆錢,她可以暫時通過這筆錢活下來。
她完全把這一個月的時間會帶來的影響給忘瞭。
“李經理,我不是故意不來百樂門,我可以解釋的,這一個月我……”
“你不必說瞭,工資是肯定沒有的。
“如果不是有金少來幫忙,我們百樂門的招牌都要毀在你的手上瞭。”
李經理憤憤地說。
“什麼?金少幫忙?”關月歡愣在原地,“你是說,金少來百樂門救場瞭?她去舞臺上唱歌瞭?”
李經理:“要不然呢?”
關月歡完全無法想象白霜上瞭臺以後是怎麼樣的風華絕代。
“那她今晚會來嗎?”關月歡迫不及待地問。
“我去看看日子。”李經理查看後說,“會來。”
“李經理,求求你,讓我留在這兒看她好嗎?不要趕我走。”
關月歡立刻抱住李經理的大腿,一抬頭,便是一張淚水漣漣的臉。
“這一個月我真的是有很嚴重的情況所以才沒有來。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工資不發我不在乎,但求求你別趕我走。”
李經理也不是什麼大壞蛋,都是賺錢求生的普通人。
他被關月歡這麼一搞,也就點頭答應瞭。
隻是不趕她走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以前金少對她還是蠻關照的,還是見好就收吧。
·
傍晚,某酒樓。
白霜把碗筷一放,頗為滿足地摸瞭摸自己的肚子。
但是坐在她對面的裴弋卻沒動幾筷子。
“你怎麼不吃啊?為瞭維持身材唱戲好看?”白霜看他。
裴弋也放下筷子,微微蹙眉,“不好吃。”
白霜聞言忍不住笑瞭,“這不比你以前在傢自己做的糊糊和饅頭好吃?”
裴弋的神色未變,隻是盯著白霜,“我覺得還是皚皚的點心好吃。”
能不好吃嗎,那可是來自白·神秘力量·霜的手藝。
“你就直說你想吃我親手做的菜。”白霜戳破瞭裴弋的小心思。
裴弋不置可否。
“那等明天吧,今天我已經吃飽瞭。”
白霜看瞭看時間,起身道:“不早瞭,我今天要去百樂門。
“你之前不是都嫌百樂門的聲音太大瞭嗎,要不然你就回傢吧。
“好不容易放假不用唱戲,你也不應該總是把時間浪費在百樂門這種你不喜歡的環境裡。”
沒想到這話一出,裴弋端起茶杯重重地放到桌面上。
發出一聲悶響。
正準備走的白霜回頭看他,“怎麼瞭?”
裴弋沉著臉不說話。
“你是不是不高興?”白霜問。
裴弋還是不說話。
懶蛋終於忍不住瞭,瘋狂開麥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男的他是女的呢!
【為什麼裴弋這麼能作啊,他是不是生錯瞭性別!
【要不是知道他暗地裡的身份是個什麼大佬級別的人物。
【我還真覺得這人就是個矯情的性格!】
白霜對懶蛋的話置若罔聞。
甚至在看著裴弋的眼神中還有淡淡的寵溺。
她的男人,就算作,就算矯情,那也是她的男人。
她也會好好寵著!
“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說出來,憋在心裡會很傷身體的。”白霜十分耐心地勸說道。
裴弋:“……”
為什麼金白霜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
他都這樣瞭,她居然一點也不生氣,一點也不覺得他在無理取鬧?
裴弋心中的那股子火頓時就熄滅瞭。
甚至還覺得有點對不起白霜。
“我不想回傢,我跟你一起去百樂門。”裴弋把內心的想法給說瞭出來。
白霜唇邊溢出寵溺的笑,“好。”
·
夜晚是百樂門開場的號角。
五光十色,霓虹燈閃,紙醉金迷。
百樂門是南城最大的娛樂中心,無數人在這裡尋求快樂和放縱人生。
關月歡套上瞭服務生的衣服在場中遊走。
她就是想幹點事,這樣李經理就更不會趕她走瞭。
“霜來瞭!”
不知道是誰喊瞭一聲,全場迅速沸騰起來。
眾人的目光都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關月歡聽到這個字就覺得是白霜。
她踮腳看去,那個迎著眾多目光而來的人,那個仿佛渾身都閃著耀眼光芒的人。
果然就是金白霜。
關月歡已經一個月都沒有看見白霜瞭。
即使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她已經接受瞭白霜是女人的事實。
可是當她再次看見男裝的白霜,她的心還是抑制不住地狠狠顫動瞭一下。
白霜在光亮處,關月歡在黑暗處。
所以白霜並沒有看見她。
為瞭不讓裴弋接受到太多目光的打量,所以白霜也沒讓裴弋跟著她。
白霜徑直走到瞭後臺,關月歡也跟瞭上去。
化妝師剛想過來給白霜化妝,關月歡就忍不住喊瞭白霜的名字。
白霜回頭看到瞭她,眼神驚訝,“關月歡?”
被白霜這麼一叫,關月歡覺得滿腔的委屈和難過都有瞭可以釋放的地方。
她狂哭著朝白霜奔過去,一把撲進白霜的懷裡。
“你怎麼瞭?”白霜不動聲色地把關月歡給推開。
關月歡哭得眼睛迅速紅腫起來。
“你們先出去。”白霜對其他人說。
房間裡隻剩下白霜和關月歡兩個人。
關月歡這才把這一個月來的事情盡數告訴白霜。
“金少,我想問你,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關月歡還是想從白霜的嘴裡聽到答案。
白霜現在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直接說:“女人。”
關月歡微微垂下頭,低嘆一聲,“好吧。”
這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她想很多。
她想起來,其實金白霜從未向她表明過什麼事。
好多都是她臆想出來的,說不定當時的真實情況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金白霜隱瞞真實性別,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錯不在金白霜。
錯在金霸對金白霜不好。
也錯在她自己想太多。
好傢夥,關月歡這是把所有的錯誤都和白霜撇清瞭。
在她現如今的三觀裡,原則性的信念就是——
就算所有人都是黑的,白霜也是白的。
白霜用誘導性的話語說:“你被軟禁瞭這一個月,你有沒有覺得大帥府就是一個是非之地?
“你想不想脫離?
“你要是想脫離的話,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