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說她餓瞭,藺以然眉心一皺著急起來,“可是怎麼辦啊,我們又沒有帶什麼食物回來,你餓瞭你吃什麼?早知道就該多打包一些東西的,餓肚子很難受,我知道那種感覺……”
藺以然一直碎碎念著,直到白霜按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脖子往上扯。
當白霜的獠牙刺進他的脖頸之後,他才停止說話,整個人就跟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房間裡異常得安靜,藺以然甚至可以聽見吞咽血水的聲音。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間中彌漫開來。
藺以然意識回籠,開始感到害怕。
以及,從身體裡傳來的詭異快感。
吸血鬼吸血的時候,為瞭讓手中的人類不掙紮,自主進化出一種能力。
獠牙刺入肌膚的同時,會像蛇類一樣往人類體內註射一種液體。
這種液體產生的效果可以與人類世界的Dp相提並論。
但它和Dp不一樣,不會對人類的身體和腦神經造成任何傷害。
那可不是嗎,本身被吸血就已經造成瞭極大的傷害,再註射有害液體,那被吸血人幾下就能被吸血鬼給玩死。
現代吸血鬼生活在人類社會,融入於人類社會,大多數吸血鬼並不想鬧出太大的動。
一來是不想被吸血鬼獵人組織註意到,二來也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搞得人盡皆知,十分麻煩。
所以吸血鬼吸血,基本不會輕易造成人類的死亡。
藺以然的臉頰很快就熱瞭起來。
脖子本來就是比較敏感的部位,雖然白霜是在吸血,但是嘴唇觸碰脖頸這個動作天生就曖昧。
再加上吸血鬼獠牙中註射的液體,藺以然的腦海中不自覺地就出現瞭一些靡麗的畫面。
藺以然狠狠地閉上眼睛,咬住嘴唇讓自己清醒一點。
小白霜還隻是一個小姑娘,他怎麼能想那種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但是小白霜到底怎麼瞭?她不是說餓瞭嗎?怎麼餓瞭反而啃他的脖子,吸他的血?
藺以然一邊呼喊白霜的名字,一邊伸手去推白霜。
可是吸血鬼的力量哪裡是他一個小小僵屍能夠顛覆的。
藺以然推瞭半天,白霜都堅如磐石,一點兒都沒動。
藺以然放棄,他摸瞭摸自己的臉,燙得要命。
精神上傳來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快感,藺以然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瞭。
老天爺啊,誰來救救他?
就像是上天聽到瞭藺以然心中最虔誠的求救,白霜吸血的動作停瞭下來。
她離開藺以然的脖子,眼神有點呆滯。
藺以然趕緊捂住自己的脖子,生怕白霜再次啃上去,然後關切詢問道:“小白霜,你沒事吧?”
白霜的唇邊染著藺以然的血,她聽到聲音眼睛呆呆地抬起來看他。
兩人對視三秒後,白霜毫無征兆地倒在瞭藺以然的懷裡。
……
等白霜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天光微弱,像是黎明不久。
白霜正睡在柔軟的大床上,而藺以然,則是斜躺在沙發上。
白霜按瞭按太陽穴,回憶起她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咬瞭藺以然,還吸瞭藺以然的血。
藺以然明明是個僵屍,但是他的血卻那麼得香甜,真是奇怪。
白霜掀開被子下床,一站起身,她就發現不對勁瞭。
她把手伸出來。
那雙手不再是之前肉乎乎的可愛模樣,而是十指纖細,瘦長白皙。
白霜快步走到衛生間去照鏡子。
鏡子裡的她儼然是一副少女的模樣,圓滾滾的嬰兒肥臉蛻變成瞭瓜子臉,脖頸雪白纖長,優雅得像是一隻白天鵝。
她長大瞭,是因為吸瞭藺以然的血嗎?
藺以然聽到動靜,也慢慢地醒瞭過來。
他在沙發上伸瞭一個大大的懶腰,打著哈欠坐起身。
這個時候白霜從衛生間走出來,直接把藺以然還沒打完的哈欠給逼退瞭回去。
“你你你你你!”藺以然一把抱住抱枕,連連往後退,眼中滿是警惕,“你是誰啊?!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要被官兵抓走的!我勸你還是趕緊出去!”
白霜覺得藺以然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瞭,不禁彎唇,“我是簡白霜。”
“什麼?”藺以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說你是誰?”
半個小時後,藺以然眨瞭眨一直都沒出離震驚的眼睛,總結瞭一番他剛才聽到的消息。
“你說,你本來就是這麼大年紀的吸血鬼,但是因為被造反,為瞭自保才變成那麼小,你吸瞭我的血後,又不需要耗費你一點法力就能變回大人的模樣。”
白霜點頭,“總結能力滿分。”
“那……那……”藺以然“那”瞭半天,也沒好意思把他的想法給說出來。
他想說,如果小白霜本來就是這麼大的話,那她之前對他又是親又是啃的,是不是得對他負責啊?
但是藺以然又轉念一想,他現在是可怕的僵屍瞭,他怎麼能讓小白霜對他負責呢?這樣就顯得他是一個很小氣的僵屍。
再怎麼說,他也活瞭五百年呢,不能讓人傢覺得他還是老古董,老思想。
想到這兒,藺以然興致勃勃地問道:“你說你是吸血鬼,吸血鬼是不是也能活很久?你活瞭多少年?有我長嗎?”
白霜想瞭想原主的年齡,回答道:“差不多快一千年瞭。”
藺以然:“……”
突然沮喪!
……
白霜變成瞭少女模樣,那她暫時還不能回傢,這樣會把那夫妻倆給嚇到的。
白霜索性去藤蘭木學院找瞭校長,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使得校長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讓她直接去高中部上課。
而白霜理所當然地選擇瞭灰原輕和奧利弗的班級。
這麼大好的搞事機會,白霜怎麼會放棄?
高三(D)班,坐在前排的灰原輕特意到後排去,她把一杯水放到奧利弗的桌上。
灰原輕擰眉,神色擔憂道:“奧利弗,你還好嗎?要不然你還是先請幾天假好瞭。”
自從離開密室逃脫後,奧利弗的狀態一直都很差,灰原輕都看在眼裡。
但是她又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現瞭問題,奧利弗也不說,她隻能暗自擔憂著。
奧利弗的眼神沒有聚焦,他還在想密室逃脫裡的畫面。
“有新學生過來誒。”忽然有同學驚呼。
奧利弗恰好驚醒過來,抬頭去看,這麼一看,他的渾身血液差點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