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聽白霜的話,沒有再和灰原輕待在一塊。
等灰原輕早上醒來後,驚喜地發現那個變態吸血鬼不見瞭,她重獲自由瞭!
可是昨晚的男孩子屍體還在房間裡,以前都是變態吸血鬼處理掉屍體,這下可怎麼辦?
就在灰原輕開心又煩惱的時候,奧利弗發現尤利塞斯離開瞭她,便悄悄進入小區。
……
一傢全球連鎖的咖啡店,何山坐在角落裡。他戴著鴨舌帽,神情有點萎靡。
自從上次在辦公室裡和白霜交戰後,他就陷入瞭一種焦慮又煩躁的困境之中。
五百多年瞭,眼看著他的計劃就要成功,眼看著他就可以因為這個僵屍而達到永生的目的。
可為什麼?為什麼出現瞭這麼一個人打亂他的計劃?
而且這個“人”,還是個吸血鬼?!
何山覺得他簡直是倒瞭八輩子的血黴,幸好他的身上隨身攜帶著符籙,沒有因為進入學校就掉以輕心,這才能在上次的交戰中保住性命。
否則他恐怕早就喪生在那個吸血鬼的獠牙之下。
想到這兒,何山又趕緊把身上的符籙全都掏出來。
這些符籙都是他自己寫的,是五百多年前他在寺廟中跟住持長老學的。
其實本來他畫符籙並沒有這麼厲害,隻是水滴石穿,有五百年的功夫來精進這一門技能,他的手法也就逐漸向當年的住持長老靠近,符籙的威力便也越來越大。
“你是道長嗎?這些是符籙嗎?”忽然,一道娃娃音傳入何山的耳朵裡。
何山被嚇瞭一大跳,抬頭望去,便看見一個萌萌噠小女孩。
何山想要把符籙收起來,但小女孩卻伸出軟乎乎的小手壓住瞭它們,“我也想學畫符籙,叔叔,你能教我嗎?”
何山心煩意亂,強行把符籙收起來,他站起身,沒好氣地說:“小孩,別擋路。”
何山沖出咖啡店,卻在下一個拐角處被人猛地拉進去。
這是一處消防通道,少女隻需用胳膊就能讓他動彈不得,呼吸困難。
“老頭,軟的不吃,非得讓我來硬的。”白霜的另一隻手捏住何山的下顎,迫使他張開,隨便扔瞭一個黑色的藥丸進去。
何山被迫咽下去。
“你、你給我吃瞭什麼?”何山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吸血鬼少女。
白霜惡劣地勾唇笑,威脅道:“別怕,隻不過是我們血族的秘制毒藥而已,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按時給你吃解藥。
“但如果不聽,那你就隻有死路一條瞭。”
何山的心中是又憤怒又悔恨。
早知道這個女孩兒這麼厲害,他就不去招惹她瞭!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也被下瞭毒,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隻能任她差遣。
“你想要什麼?”何山認命。
白霜:“我剛才已經說過瞭,我要學畫符。”
何山驚訝,“就這?”
白霜迷之微笑。
“好好好,我全都教給你!”何山忙不迭地說。
……
小僵屍最近覺得小白霜有點不對勁。
也不上學,她怎麼每天都早出晚歸的?
小僵屍觀察瞭幾天後,他決定悄悄跟上白霜,看看她每天都在幹什麼。
現在的小僵屍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僵屍瞭,他已經是個合格的現代人。
他有身份證有手機還有健康碼,有支付寶有微信還能人臉識別。
不論白霜到哪兒去他都能跟得上。
但是他沒想到白霜去的地方,竟然是一傢全球連鎖的咖啡店。
這是個大商場一樓的咖啡店,是公共場合啊。
難道是他想多瞭?
小僵屍的內心頓時一片內疚和心虛,他為自己懷疑小白霜感到羞憤。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事情想太多啦!
小僵屍推開咖啡店的門,準備向白霜認認真真地道個歉。
但是二級反轉來瞭,小僵屍沒想到他竟然看見小白霜在畫符籙!
就是那種能讓他再次沉睡在棺材裡五百年的那種符籙!
小僵屍的心裡又慌又害怕,還有一股怒意,這些復雜的情緒表現出來就是,他站在原地不動,就這麼看著白霜的方向。
把後面想要進來的顧客的路都給堵死瞭。
“誒你還進不進啊?”
“你要是不進的話別擋在這裡好嗎?別人還要進呢。”
“怎麼這麼沒禮貌啊!”
身後人的聲音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嗡地在藺以然的耳邊吵,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被這麼一吵,一貫呆萌的他居然暴怒起來。
“吼!”藺以然回頭怒吼一聲,把後面的人嚇個半死。
“天吶這人的臉怎麼這樣?”
“他是戴瞭什麼特殊的面具嗎?嚇死人瞭!”
“今天又不是萬聖節,你裝鬼嚇人要死啊!”
聽到這些話,藺以然的怒氣突然消瞭一半,他趕緊透過玻璃去看自己的倒影,發現他的臉竟然變成瞭那種看一眼都嫌醜的猙獰模樣!
怎麼回事?他的臉怎麼變成這樣瞭?
這個時候,藺以然顧不上白霜是不是想封印他,捂著臉沖出瞭咖啡廳。
而白霜也因為聽到動靜看見瞭逃跑的藺以然,迅速起身追瞭過去。
藺以然跑得飛快,不過白霜能瞬移,所以當藺以然跑到江邊的時候,白霜堵住瞭藺以然的路。
藺以然捂著臉低著頭,他不想讓白霜看。
“你怎麼瞭?”白霜還不知道藺以然的臉變瞭,“為什麼看到我就跑?”
藺以然牢牢地把自己的臉給擋住,也不說話。
“你把臉抬起來看我。”藺以然越是這樣,白霜就越是要看他。
白霜扒拉藺以然的手。
“你別碰我!”藺以然又慌又氣,直接甩開白霜的手。
他的力氣大到驚人,差點沒把白霜給甩跌倒。
不過也因為他甩開白霜手的動作,暴露瞭一部分他的臉。
“你的臉……”白霜的話還沒說完,藺以然就搶話說:“我的臉沒事!”
白霜微微笑瞭,她似乎明白為什麼藺以然會這樣。
“別擋瞭,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白霜面朝江面,雙手撐在欄桿上。
“什麼?”藺以然驚呆瞭,猛地抬頭,“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我也不記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