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有用嗎?”明宴懷疑,但很快又說:“不管有沒有用都試試吧,假如有效果的話也是意外之喜。”
明宴很快就告別眾人著手準備去瞭,而青嫻則是不滿地拉瞭拉林央的衣袖。
“小央,你為什麼要幫他啊?白霜失憶的話那不是正好嗎?忘記瞭他曾經帶給她的傷害。天下男人這麼多,也不必在他這棵樹上吊死啊。”
林央無奈笑著搖頭,沒有跟青嫻解釋。
因為她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把事情說明白。
從白霜去邊境殺瞭上官一族開始,林央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明宴。
包括不惜毀壞自己的名聲,讓全天下的人辱罵她,這也是下的一局大棋。
林央不相信白霜失憶,她更相信這是白霜擺的最後一局。
既然如此,那她就推動一下劇情的發展,也是該讓明宴知道這份感情來之不易,以後一定要好好珍惜。
莫要再為瞭其他東西,而放棄瞭白霜這麼好的人。
……
沒過幾日,明宴就準備好瞭。
他和林央通瞭個氣,林央負責把白霜給“騙”出來。
“聽說今晚外面有很盛大的活動,我們出去逛逛。”林央拉著白霜道。
白霜看向青嫻,“可是青嫻說晚上想去玩劇本殺。”
林央不動聲色地瞪瞭青嫻一眼,青嫻嘴巴撅起來有些氣呼呼的。
“她又改主意瞭,現在想去看看有什麼活動,青嫻,你說是不是啊?”林央笑著問道。
青嫻悶聲悶氣地說:“你都這麼說瞭,那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走吧。”林央挽住白霜的胳膊。
“我們就不去瞭,今天鐘文燁教我認識草藥。”柔雅輕聲道。
鐘文燁點點頭,“你們去吧,註意安全。”
雖然已經知道明宴不再是皇帝,也知道後宮都被解散瞭,可是柔雅和鐘文燁在面對明宴的時候還是非常不自在。
尤其是柔雅,就算她明白瞭自己的心意,但是畢竟是花瞭那麼多年真心期待的人,哪有這麼快就能把那股酸澀之意丟掉?
她隻能讓自己避免看到明宴,或者,等明宴和白霜徹底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完全釋懷。
於是隻有白霜、林央和青嫻出門。
青嫻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她看見這滿街的繁華街景後,不由得驚訝地贊美道:“這也太好看瞭吧?”
之前的麗城到瞭夜晚也有燈籠之類的光源,可是都是自傢門前點幾個,隻顧著照亮自傢門前罷瞭。
可是現在,這一整條街都亮亮堂堂的,燈籠蠟燭像是不要錢一樣擺在路邊,綻放出柔和昏黃的光線。
因為外面這麼明亮,所以今天出來玩的人也多。
而玩的人多瞭,小販們為瞭賺錢也會推遲收攤的時間。
“哇,人好多啊,還有好多吃的!小央你們先慢慢逛,我去前面探探路!”青嫻驚叫一聲後就跑瞭出去。
白霜和林央都知道,她這哪是去“探探路”啊?她就是想去看看前面有沒有帥哥。
不過青嫻倒是好巧不巧地離開瞭,林央見狀,也隨便胡謅瞭一個借口離開。
隻剩下白霜一個人走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
這樣的夜景在麗城實在少見,白霜也頗有興趣地開始閑逛起來。
“姑娘,要不要來串糖葫蘆?”
“姑娘,這是自傢制作的手鐲和項鏈,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姑娘,要不要選一個面具戴著玩一玩?”
最後一道叫賣的聲音引起瞭白霜的註意。
白霜來到賣面具的小攤販面前,蹲下來,撿起一個漂亮的花仙子面具。
這個面具做工十分精巧,不似以前的那個面具,做得粗糙又醜陋。
“姑娘,這個面具很適合你,你戴著試試看,我這兒有銅鏡!”小攤販見白霜感興趣,連忙搬出一塊銅鏡來給白霜看效果。
白霜瞥瞭一眼其他同樣做工精致的面具,放下手中的面具,淡淡道:“不用瞭,謝謝。”
明宴一直都遠遠地跟著白霜。
他看見白霜到賣面具的攤位上時,心中還激動瞭一陣子,覺得白霜看到面具肯定能想到什麼。
可是白霜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又站起來走掉。
明宴快步走到這個賣面具的攤位前,他拿起白霜拿過的面具,皺眉自言自語道:“難道她對面具沒有多麼深刻的記憶?可是這是我們少有的記憶中很重要的一晚啊。”
“公子,這個面具不適合你,你換這個吧。”小攤販很盡職盡責地給明宴安利。
明宴想瞭想,詢問道:“請問你有沒有做工沒這麼精致的面具?”
小攤販:“啊?”
明宴說:“就是沒這麼好看的面具,最好是那種豬八戒啊孫悟空的面具,而且也不用做得那麼逼真。”
小攤販連連擺手:“我這都是自己做的,不是從別人那進貨的劣質品。但是公子你還沒開價啊,怎麼就覺得我的面具貴?”
“有沒有?”明宴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一錠銀子亮給小攤販看。
小攤販立刻翻找出兩個面具,一個孫悟空一個豬八戒,做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粗糙有多粗糙。
明宴把銀子丟下,拿著兩個醜面具離開。
“客官,下次再來啊。”小攤販熱情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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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城沒有河,但是有湖,比京城的可大多瞭。
此時湖的周圍聚滿瞭人,他們的手上都有蓄勢待發的花燈。
這些花燈可真好看吶,燭火在裡面閃爍跳躍,映出花燈外粉的紅的藍的紙張顏色。
“小姑娘,要放花燈嗎?放花燈可以許願望,將願望寫在花燈內側,花燈飄得越遠,願望就越有可能實現。”租賣毛筆的大叔向白霜推銷道。
白霜的表情未變絲毫,拒絕得也很利落,“不放,謝謝。”
湖邊的熱鬧場景沒有影響到白霜,白霜隻是看瞭一小會兒就轉身要離開。
可她還沒走兩步,迎面出現一個戴著醜陋豬八戒面具的男人。
白霜下意識皺眉,準備繞開男人走路。
可是不管她怎麼繞,男人都轉變方向擋在她的面前,把她的路擋得死死的。
“離我遠一點。”白霜冷冷道。
“不,我這頭豬就是要拱你這顆白菜!”明宴死皮賴臉地說。